同行盼著死同行
工坊!
當做出判斷和結論的瞬間,所有人的眼睛都亮起。
柳暗花明,本以為白跑一趟,卻沒想到,剛剛乾掉的只是外圍的安保隊伍,撬開殼子之後,內裡還藏著如此柔軟多汁的蚌肉佳餚。
就連童山的臉上都浮現出一絲喜意。
可自短暫的寂靜裡,姬雪卻迅速的察覺到了不對。
看向最前面。
那兩個不太對勁的餘燼,不知何時,已經拉開了微妙的距離,彼此對視時,笑容愈發的和藹可親。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讓人感覺有一種站在對方身後的時候會隨時抄起什麼東西來幫朋友開個瓢的美。
「工坊啊……」
季覺幽幽一嘆,右手扶著腰,好像剛剛趴在地上閃到了一般。
「嗯。」
樓封的雙手插在口袋裡,彷彿順手捏了點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微微點頭:「工坊啊。」
臉上明明都是在笑著的,可彼此的視線,卻幾乎快要摩擦出火花來。
「記得上一次,在裂界裡,季兄可是鬧了好大的陣仗出來啊。」
他忽然感嘆:「回到工坊和家裡之後,我狼狽了好久,出個門都被人嘲笑,根本抬不起頭,箇中心酸,真是一言難盡。」
「是啊是啊,上一次我也好慘啊,和安全域性的同伴一起,在裂界裡被人帶著一整群歸鄉騎士追著砍,險死還生。」
季覺惆悵搖頭:「當時我坐在三輪車上,泣不成聲,必須思考這是否是我此生僅有的機會……
「可被綁了票丶訛了錢丶勒索了一大票贖金的似乎不是你吧?」
樓封的神情漸漸嚴肅:「人,你保住了。聖賢遺產,你學了。葉大師看不起我們,我懂……可你不至於連一點湯湯水水都不留吧?」
「這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的……」季覺斷然搖頭,「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抓不住,那就讓我……」
眼看兩人之間的對話逐漸抽象,姬雪悄悄拉了拉童山的衣角,一頭霧水:
「他們在逼逼什麼?」
「餘燼之間的事兒,你還是少打聽吧。」
童山嘆息,眼角跳了又跳……特麼的工坊才摸到個邊,你倆人就開始琢磨著怎麼分贓了是吧?!
要說不愧是餘燼,一聽到能抄家了,原本就為數不多的人性立刻就好像看到驗孕棒的渣男一樣,消失不見。
針鋒相對。
柔情蜜意不再。
蜜月期結束的太快了,以至於大家都反應不過來。
季覺搖頭:「樓家家大業大,何必和我這種窮苦人家的孩子搶這麼點東西?」
「你是窮苦人家,我是什麼!」樓封都被氣笑了,光提家世,工坊的差距是特麼半天不提啊!
「我又不是童隊長那樣的家族棟樑,現在距離家族小丑就差個紅鼻子了,誰害的!姓季的你想要吃獨食,先要問我同不同意!」
「那你同意嗎?」季覺好奇。
「你說呢?」
樓封暴怒,再不顧及風度:「同意個幾把,我特麼同意不了一點!」
「說來說去,最後還是要手底下見真章了,是吧?」
季覺嘆了口氣:「誰先?」
「廢話,還能是誰,當然是你!」樓封冷哼,「解離術不就是用來幹這個的?」
就在兩人錙銖必較的試圖劃分戰利品的時候,各種大包小包已經被他們從自己隨身的工具箱和或者空間裝置裡抽了出來,匆忙架設,線纜散落。
正如同兩個蹲在保險庫前面劃分贓款歸屬的賊一樣。
緊鑼密鼓的籌備,半點沒耽擱時間。
也半點沒朝工坊的方向看一眼。
直到裝置之上,所有掃描的靈質訊號匯總完畢,驗算結果顯現……
兩人的呼吸再度粗重起來。
沉默對視,眼瞳裡,餘燼的鬼火兒止不住的往出竄!
飢渴難耐……
毫無疑問,工坊就在他們的腳下!
商場廢墟之下,蒼白的燈光裡,尖銳的警報音不斷的迴盪。
杜登竭力喘息著,看著螢幕上浮現的【訊號已斷開】的顯示訊息,早已經遍體生寒,汗流浹背。
就在剛剛,他的工作被警報聲打斷從製作室裡暴怒而出時,還以為是哪個傻逼又不小心觸碰了警報或者違背了規章。
可投影之中顯示的卻不是那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