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回春
「臥槽?」
他驚喜瞪眼:「我屁股好了?妙手回春啊大夫!」
「好了好了,大家都知道你好了,你好的太快了!好完趕快把褲子穿上吧!」
姬雪遺憾的收起匕首,一腳揣在自己親哥的屁股上,沒好氣兒的說:「回頭記得舉個錦旗送到北山區,感謝一下肛腸科季大夫大智大勇,救你屁股!」
等姬柳再次穿上防護服之後,季覺手裡硬化的水銀錫箔紙在指印上掃過,瞬間就有絲絲縷縷的黑氣從防護服上冒出,落入水銀之中,和之前從血肉中抽出的汙染匯聚,化為了一個五指宛然的掌印,不斷的蠕動著,像是要突破束縛逃出。
季覺想了一下,沒把這玩意兒丟掉,施加了層層封鎖之後,斷絕感應。硬化的水銀珠迴歸沉寂,再無動靜。
就這樣,收進了口袋裡。
到底是個玩意兒,還沒見過。
說不定有用呢。
車廂裡,大家親眼見到季大夫刀到病除丶妙手回春的把式之後,頓時看向他的目光越發熱情起來。
在充斥著孽變汙染的環境裡,有個隊友能隨時幫你祓除汙染丶斷絕後患,而且還自帶裝備維修和消耗品供應……
這是什麼?
這特麼就是慈愛的義父啊!
三部能做的他就能做,三部不能做的,他還特麼能做,就算餘燼的戰鬥力不太行,可這特麼隊伍哪裡缺過戰鬥力了?缺的就是這種輔助大爹!
更何況爹還和你免費……
若不是場合不對,姬柳怕不是拽著季覺的手就要開始『公若不棄』了。畢竟沒什麼人能忽然之間做好準備,和自己半個屁股蛋子說再見。
在先後經歷了兩次驚嚇之後,接下來的行程就變得乏善可陳。
單純的行駛,停駐,然後再行駛,再停駐。
他們似乎是沿著計劃中的某條路線行進,緩慢又昂長,有時候明明一條直線能開過去的路,童山卻會大費周章的繞很大一圈,更多的時候,都是走走停停,毫無徵兆。
季覺自沉默的觀察之中,漸漸發現,整個隊伍的核心並不是童山。
而是許觀。
或者說,他的存在就是任務之一,而且是必須要完成的那種。
在行駛過程之中,他和童山之間的配合異常的嚴密,旁人無從得知兩人之間交流的細節,但通常兩人之一有所反應的時候,行駛就會突然加快丶改變路線,亦或者停在原地,所有人屏氣凝神的等待或躲避。
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給許觀時間,讓他去製作以太一系的記錄冊。
一張又一張的記錄冊從他的手中落下,又被小心謹慎的放在了專門準備的堅固容器中。根據季覺的觀察,就連容器好像都是某種以太一系的賜福造物,專門用來儲存訊息,避免汙染。
「這是在測繪地圖麼?」季覺好奇探問。
「被看出來了嗎?」
許觀微微一笑,手中動作不停,記錄冊的微微螢光泛起,很快就將周圍的一切鉅細無遺的記錄其中。
「其實先遣探索隊並沒有那麼驚險刺激,雖然危險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但絕大多數時候,都有點無所事事,又不能放鬆,連走神都不許。
具體的工作,除了搞清楚區塊的隱患威脅之外,就跟地圖測繪差不多。
泉城裡的狀況很複雜,孽化環境裡會催生很多威脅物,連空間有時候都會陷入混亂,每次過來時,有些地方都會有出入和變化,隔兩天就有所不同。」
季覺不解:「那還要收集記錄做什麼?」
「這不還有天聽童家麼?」
許觀看了一眼後座上輪換休息的童山,「記錄越多,測算越精準,能分析出來的東西就越多,包括咱們的這幾條固定路線,也都是童家劃出來的。相比起來,我這種水平不夠的,也就乾乾這些苦力活兒了。」
「別酸了,老許。」
童山抬起一隻眼睛撇過來,自嘲一笑:「童家的人這不陪著你幹苦力活兒來了麼?要不要回頭再送你倆瓜?」
「什麼瓜?」
許觀眼睛一亮,「上次雷耀興那事兒你才說了一半呢!瓜沒吃到,章是被你全斷完了!」
「雷耀興的事兒就別問我了,這不是就有當事人在旁邊麼?」童山看向了季覺,禍水東引:「這我可就要講一講季善人含辛茹苦勸人從良丶陳行舟迷途知返淚灑靈堂的故事了……」
「臥槽?這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