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又沒這技術和水平,只能靠白嫖。
想起曾經第一次下本時和球哥親密無間的美好生活,只能默默的抹兩滴眼淚,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三個月之期都還沒過,球哥就已經龍王歸位,季覺再也高攀不起。
只能懷念曾經的美好時光。
就這樣,經歷了整備丶申請和批轉丶通關之後,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出了前哨站,向著遠方的泉城行進而去。
在悽白霧氣的最深處,一切都變得遙遠和朦朧。
自天眼的俯瞰之下,他們漸漸的消失不見。
昨晚,孔大師的休息室。
辛勞歸來之後的樓封一五一十的報告了白天的經歷和發現,包括季覺的邀請。
「不去?」
低頭端詳圖紙的孔大師抬起頭來,面無表情,「為什麼不去?」
樓封微微愣了一下。
茫然。
不懂自己理所當然的拒絕有哪裡不對,同樣,不理解,為何老師會如此認真。
「只是感覺,沒必要吧?」
「……」
孔大師沒有說話。
沉默的看完了手裡的圖紙之後,標註出了施工重點和意見之後,放下了筆,最後終於看向了旁邊坐立不安的學生。
一聲輕嘆。
「總算明白,為什麼總感覺你差一點了。」
她瞭然的說道:「你日子過的還是太好了。」
「啊?」
樓封呆滯。
「我不想說什麼你五穀不分或者不識勞苦這種話,樓家這種高門望第,研究那些東西說不定才會惹人笑話。」
孔大師緩緩說道:「這兩天,你該吃的苦,該遭的罪,也起碼領受過一點了。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是回收處理部的任何一個人,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會怎麼選?」
樓封頓時沉默。
不知為何,難以回答。
思索之中,他推己及人的話,肯定會覺得沒必要蹚這趟渾水,可想像一下其他人的狀況,他一時間竟然猶豫起來。
無從作答。
而正是這一分猶豫,才令孔青雁難掩失望。
這些日子的苦工,在樓封身上只走了形式,半點都沒到心裡去。從今天下午的突發事件看,骨子裡的意氣和決斷還是有點的,但這麼多天了,居然就連身邊的同僚們都未曾有過了解……
面對這個問題,肯定會有人不假思索的點頭,也肯定會有人拒絕,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標準答案的問題。
樓封答什麼都不算錯,唯一錯的就是不答。
因為他不知道。
孔青雁倒是能夠理解樓封拒絕的理由。
能待在工坊裡安安心心丶全神貫注的投入到磨練和研究中去,不比為了一星半點的甜頭去出生入死強?
到底是樓氏的少爺,有這個條件,有這個財力,也有這個資格,他大可以按部就班丶厚積薄發,然後去成為一箇中規中矩的工匠。
不過不失。
絕對不會出錯,絕對沒有危險,同時,在絕對的理想狀態裡,未來將在安穩的同時,越發的乏善可陳。
誠然,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和待遇,可同時,也是樓封註定掙脫不破的牢籠。
作為老師,只能看在眼中,無聲嘆息。
自漫長的寂靜裡,樓封終究還是鼓起勇氣發問:「老師,我只是不明白,我哪裡做錯了。」
「你沒有做錯。」
孔青雁緩緩搖頭,「很多時候,我們談及對錯都是沒有意義的,因為人的目光難以長遠,未來又難以度測。
充其量,不過是不同的選擇罷了。」
這要是自己學徒時期能碰到這種如夢似幻的好事,別說是猶豫了,就算是貸款付費入隊她都不帶皺眉頭。
有童家這一代的新秀牽頭,安全域性組隊,諸多天元一系的強者作為後援,甚至有天人坐鎮。
有雷別人去趟,有賺喊你去分,旱澇保收,穩定爆金。
不會有人見錢眼開朝你背後下手,也不會抱團排擠你讓你去淌雷,更不會因為分贓不均內訌殘殺……
這事兒但凡發生在任何一個其他學徒身上,他都會懷疑你說這麼美是不是想要搞詐騙。
「你覺得老師我怎麼樣?」
孔青雁忽然問,不等他回答,便擺手再問道,「你覺得葉限呢?」
樓封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