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一鼓作氣弄完。」
「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壞訊息了。」
呂盈月微微搖頭:「目前太一之環已經拿出了新的方案來,但缺口不小。
目前所有工匠的時間和資源已經都被佔滿了,裝備修復和消耗品的補充的話恐怕要等一段時間了。
你總不至於赤手空拳跑到地窟裡去吧?還是說,自己貼錢請人加急?那幫工匠開起價來,恐怕一個個都要上天。」
童山聞言,頓時錯愕。
不過,很快,便少見的露出了笑容,似是愉快。
「不打緊,我倒是認識個不錯的工匠來著。」
說著,掏出手機來,看了看積蓄了好幾天的訊息,「聽說鬧出好大的亂子來……」
他感慨了一聲,「希望不會出事兒吧。」
出事兒了。
自從好幾天之前開始,被髮配到回收處理部裡幹活兒的牛馬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要更確切一點來說的話,那就好比是活特麼見鬼了!
原本聽說有個大工坊的小少爺因為尋釁鬥毆被一腳踹到這種苦哈哈的窩子裡來的時候,大家都不由得心頭一沉,菊花一緊。
沒日沒夜的撿垃圾幹苦力已經很不容易了,可特麼再來個屁事兒不乾的老爺騎在脖子上作威作福,誰特麼受得了!
可受不了也得受,忍不了也得忍,就好像這年頭無權無勢無人依靠只能賣苦力的學徒沒幾個能保持溝子的緊緻q彈一樣。
錢難賺屎難吃,但凡這活兒香上那麼一點,都輪不到他們這些上位徵召批次製造出來的工具人,實打實的功勞和貢獻,放在往日求都求不到,總不可能因為環境惡劣了一點就不要。
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來個躺在椅子上人五人六的少爺給自己上壓力了,唯獨卻沒想到,他媽的來了條比自己還癲的卷狗!
自從進門開始就開始仰天大笑根本停不下來,看到他們這種打下手的苦力也沒揮斥方遒,請教完了工作重點之後,就跟不要命了一樣往工作間裡開始撲。
白天撲到晚上,晚上再撲到白天。
連隔離服裝都沒帶換的,主管都快嚇哭了——你想死的話麻煩換個地方,哥,你特麼死在這裡,老子的灰恐怕都留不下來好麼?
一直幹廢了六套工具之後,才打了個哈欠,回去睡覺。
結果沒幾個小時,人又出現在工坊裡了,再次開始以其他人望塵莫及的速度和效率,暴風式吸入一切報廢裝備。
短短四五天的功夫,光他一個人,就快乾掉了兩個批次數百件回收物品了,就這還不滿意,還把其他人的活兒一併攬了過來。
引得一眾牛馬熱淚盈眶,幾乎給他立上長生牌位。
有了這麼一個天降大佬丶在世偉人在前面替所有人消化壓力,回收管理部的苦力們居然難得的過了幾天好日子,最起碼能多點時間來儘量排除孽化氣息對自身靈質的汙染了。
同少爺小姐們所傳聞的神經病丶瘋子和怪物之類的昭彰惡名截然不同,所有底層牛馬對於季覺先生的評價就只有四個字。
——再生父母!
至於他後面來的跟班,好像也是什麼工坊的?
不清楚。
看那模樣,大概是來打下手的吧?
「我們是寨子的明星~沒有了感情~你說在一起要算命~」
下午正是幹活兒的好時候,此刻獨霸了一整個處理工作間的季覺掛在半空之中,連面罩都不帶,直接暴露在高濃度孽化汙染的靈質環境內,正嫻熟的拆解扒拉著面前足夠兩米有餘的金屬巨柱。
看似渾然一體的巨柱,在妙手天成的拆解下,一塊塊拼合到近乎看不到接縫的零件像是下雨一樣被拆解而出。
拋進熔爐裡,純化處理。
而包藏著靈質迴路和諸多上善徽記的核心構成,則在解離術的破壞之下,一個個的灰飛煙滅,只剩下紛紛揚揚的金屬灰塵灑下來,像是飄雪一樣,落在了樓封麻木的面孔上。
恰似鐵鍬撒在棺材上的泥土一般。
「可是雪~飄進雙眼~」
「別唱了!」
樓封哀嚎著,甩頭,努力的想要把粉塵汙染從身上甩掉,順便把精神汙染從腦子裡甩出去,幾乎哀求:
「季師傅,求求你,別唱了!!!」
但凡季覺稍微有點品位,他都不至於這麼身心俱疲,但凡季覺稍微懂點演唱技巧,他都不至於這麼想念自己的心理醫生!
沒有技巧,全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