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慘叫聲裡,巨響不斷爆發,哀嚎亦或者求饒,季覺毫不在意,幾乎走神的將所有擋在面前的傢伙全都幹趴下。
直到驚恐的聲音忽然響起。
砰!
靈質塑形的硬化壁障擋住了季覺的一拳。
「打我幹嘛!」
都已經縮在牆角的樓封大驚失色,「你瘋了!我特麼又沒惹你!」
「打你也是順手的事兒!」
季覺不假思索,對著他的後腦勺就是個大逼兜子,打了他一個趔趄,然後便轉身走了。
姓季的你特麼……
樓封咬牙,拳頭硬了,可很快,又軟了下來:冷靜,冷靜啊樓封,他潮聲的,他葉限的徒弟,屬瘋狗的!
不計較,不計較,別跟這種神經病一般計較。
而在一片哀嚎之中,周成掙扎著,爬起,看著季覺守在門口一個個把對手放倒,一個都沒放過,從今天之後,自己恐怕就淪為笑柄……
他的神情變化著,越發猙獰。
咬牙,從懷中掏出一枚纏繞著陰暗冰冷氣息的箭頭,遙遙對準了季覺的後心,正準備灌注靈質的瞬間,就聽見了一聲巨響。
劇痛傳來,箭頭脫手飛出,噹啷落地。
周成慘叫著回頭,只看到牆角那一輛創進來的裝甲車上,一座重型機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升起,對準了他的手掌,一個點射。
周成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撿,可轟鳴聲不絕於耳。
金屬暴雨呼嘯而出。
自暴虐的掃射之中,狂風不斷擦肩而過,周成尖叫,僵硬在原地,不敢動彈。回過神來之後,才發現,在狂暴的掃射之中,無數彈孔已經環繞著他,精準的在牆壁上勾勒出了一個人形。
最後,在嫋嫋升起的青煙和簌簌落下的塵埃裡,一道猩紅的瞄準光線落在他臉上,鎖定。
有一隻鞋子踩在了他落下的箭頭上。
「豁,好東西啊!」
季覺彷彿後怕一般輕嘆著:「這要是來這麼一下,怕是直接就死透了吧?」
「都丶都是誤會……」
周成的表情抽搐著,在陰影覆蓋中,試圖擠出笑容:「開丶開個玩笑……你別……別……」
啪!
回答他的是一個耳光,還有恨鐵不成鋼一般的痛斥:「學什麼不好學人偷襲!」
周成眼前一黑,腦袋瞬間右擺。
緊接著再一黑,不由自主的擺到了左邊去。
「偷襲還特麼偷不到!」
季覺又是一個耳光上去:「還被人逮了現行!」
「丟人!」
「現眼!」
……
「敗類!」
接連不斷的耳光裡,季覺越打越是順手,好像隱約聽見了有腳步聲趕來,但也毫不在意。
說起來,老師她去開會已經很久了,沒有被這幫傢伙為難吧?
料想不會。
搞不好這會兒正威風八面的坐在會議室裡呢,哪裡跟自己一樣,要遭受如此殘忍的霸凌和暴力?
太一之環究竟怎麼了?
學徒之間的風氣竟然惡劣如斯!
怪不得內部傾軋那麼嚴重,從根子上就開始壞了!
對待這種不正之風,一定要大力出擊,為了正義,狠狠矯正!讓霸凌者充分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感到懊悔,從此之後再……
他的動作忽然停頓,感到尾指微微一痛。
終於回過神來了。
低下頭,然後才看到腫成豬頭一樣的周成,還有自己尾指上那一道小口,被碎裂的牙齒刮破了。
「嘖……」
季覺皺眉,甩了甩手,最後看向了抽搐不止的周成,忽然說,「你可以道歉了。」
「……啊?」
周成呆滯,在劇痛和眩暈中,感覺腦子轉不過來,難以理解:「道……道……歉?我?!」
「對,道歉。」
季覺理所當然的點頭,告訴他:「說,對不起,沒有讓我使出全力,沒能讓我盡興,真是抱歉。」
虧我還以為你們能拿出什麼絕活兒,期待了半天。
結果,一幫人牛逼了半天,就是一車菜……
不說大群,但凡來個白鹿他都不至於這麼無聊!
季覺搖頭,惆悵一嘆,虐菜真沒意思。
還是打高階局好玩。
不過好在還留了個有點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