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化為煉獄。
煉獄裡,終於傳來了刺耳的嘶鳴。
迅速重生的邪物在激烈的翻滾,掙扎,好像蛻皮一樣,手足並用的爬行,試圖逃出這一片火海。
可惜,炮擊自始至終,都沒有停過。
金屬的暴雨從天而降,貫穿血肉,又嵌入了硬化的身軀之中,漸漸的融化為鐵水,其中摻雜的大量鋁粉再度助長燃燒。
邪物咆哮。
哪怕是隔著數百米,依然如此刺耳,彷彿刀子刮擦耳膜。
宛如熱射線一般的烈光從它的眼眸中進射而出,縱橫掃射,可惜,卻無法切裂這焚燒的牢籠。數十條肢體胡亂的舞動,進攻。
毫無作用。
到最後,漸漸的失去聲息,任憑遠方的炮彈一次一次的襲來,摧殘身軀。
碳化的軀殼崩裂,粉碎。
直到許久之後,大量助燃劑反應結束,自氧氣稀薄的焦土之上,只剩下一具空殼。
滾滾濃煙經久不散。
猩紅的裝甲踩著焦黑大地,緩緩上前,警惕的,一步步的靠近。
可是卻毫無反應。
「這就死了?」
季覺垂眸,抬起腳,踢了踢碳化的邪物,破裂的聲音響起:「,死的真快———?嗯,你該不會以為我會相信吧?」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碳化的碎片之下,血粼粼的肢體驟然穿刺而出!
地下!
不同於畸變種的混沌和癲狂,邪物是具備理智的,甚至有更多原本就是由人轉化而來,思考和生存智慧只會更強。
早在察覺到無法逃出火海的瞬間,邪物的徒勞掙扎裡,就將越來越多的肢體,紮根在了地下。
即便是整個地面也被火焰燒成焦土,可依靠著大量土壤的隔絕,絕大多數的高溫和破壞都被抵禦在外。
最大程度上的儲存了自身。
潛伏生長。
正如同植物一樣,急速的復原。
此刻,隱藏在乾結焦土之下的邪物驟然暴起!
然後—··發現自己沒起來。
再起!又起!四起!五起!
就像是大冬天躺在被窩裡不想上班的人一樣,不論設定多少個鬧鐘,都贏不了這一場和起床之間的戰爭。
只不過,這一次束縛著邪物的不是溫暖的被窩。
而是不知何時,已經滲入了泥土之中,甚至從更深的地下豌而來的血色水銀!
千絲方縷的纏繞在了它重生的肢體和軀幹之上,陡然硬化,桔,甚至再不掩飾自身的存在,奔流席捲,如蛇一樣死死的纏繞。
驟然間,焦土翻滾如同沸騰,猩紅的水銀和一根根肢體在蠕動中顯現又被吞沒。
彷彿深海之中的廝殺。
沒有賜福加持的水銀,硬度和韌性都完全不夠,在極端需求的場合,往往只能充當傳動機構或者是其他的導體和載體,根本無法勝任這樣同邪物角力的工作。
可惜,邪物受傷太重了,也恢復的太快,
不止是從傷口處鑽進去的水銀,還有大量根系在吸收水分的時候滲入其中的重金屬毒素·
乃至,季覺所帶來的摧殘!
無視了一根根蠕動不休的根鬚和肢體,裝甲踐踏著地面,向前,隔著湧動的地面,踩在了邪物的身體之上。
然後,從背後摘下了一具長達兩米的誇張槍械。
抱在手中,遙遙對準了邪物的身體。
扣動扳機!
轟!!!
鐵光一閃而逝,貫穿泥土,深深的楔入了邪物的身軀之中,就像是狠心砸向駱駝的一噸噸稻草!
「看大體的結構和彈藥型別的話,應該是聯邦那邊的錨式突擊槍。」
浮光之前,古斯塔夫向疑惑的同僚做出解答:「你就當做是裝甲用的霰彈槍就行了,動能殺傷,採用的是特製的釺型子彈,針對的是大型的戰爭武器和作為同類的動力裝甲。
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上一代的設計思路了。這些年新型的同類武器,都不再採用實體子彈,而是直接激發金屬射流進行破甲了。」
「嘴,小朋友學得還挺雜啊!」
姜同光感嘆著,扳了扳手指,從一開始的裝修整備丶建築和營造,再到後續的流水線和生產——
至於季覺最擅長的機械工程學,他反而一點不意外,畢竟葉限這些年不就在做這方面的研究麼?複合型賜福造物的構造本來就是她除了靈質煉成之外最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