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質變
匆匆洗了把臉之後出門,趕往了葉教授的工坊。
就這麼點距離,小牛馬的油門還沒轟起來呢就剎住了車,兩顆大燈幽怨的看著他。
最近也不叫人家小親親小寶貝了,每天蹲在地下室裡,出來的時候身上好像還有別的車的味道。現在好不容易開個車,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一臉應付的樣子·
所以愛是會結束的對麼?
季覺一巴掌拍在它的引擎蓋上示意它戲別那麼多,前天才特麼給你升級過懸掛,怎麼又惦記上新的氮氣燈了?
一天到晚上網不知道在看什麼,再不管管,恐怕就出去找網約車了!
回頭就給你把車庫的網線掐了,
上臺階推開門之後,就看到睡眼悍松的葉純,懶洋洋的坐在廚房裡喝奶茶曬太陽,一副散養觀賞動物的樣子。
每次水完論文都是這副樣子····
季覺遞了個眼神,問她什麼事兒?
葉純同樣遞了個眼神,沒好氣兒:你事兒發了!趕快把手裡提溜著的腸粉獻上來,我給姨媽吹風保你狗命!
可惜,倆人除了在互相標二作之外,委實沒有什麼心有靈犀,互相看了半天,什麼都沒看出來。
直到書房方向傳來了無可奈何的嘆息。
「倆人瞪眼瞪夠了麼?」
有腳步聲響起。
拜訪的客人被送出了書房,她似乎上了年紀,但並不顯老態,笑容和煦,總有一種長輩的親和感。
「季覺?」她好奇的看了過來。
季覺頓時顧不上和葉純瞪來瞪去誰先停下誰先輸的幼稚遊戲了,挺直身體,鄭重點頭:「您好。」
「這麼長時間了,倒是第一次見面。」
拜訪者笑了起來,伸出手,自我介紹:「呂盈月。」
「聽———」
季覺愣了一下,沒想到老師的書房裡忽然重新整理出一個安全域性局長,如今節制管轄海州一地所有異常事物的代理鎮守,頓時慌不迭的伸手:「鎮守好。」
「只是暫時代理而已。』
呂盈月笑著搖了搖頭,看了他兩眼,點頭:「確實是一表人才,童秘書和小雯跟我形容的有點保守了。」
「過獎過獎。」季覺低著頭,如所有晚輩一般含蓄微笑,悄悄窺視著老師的態度,實在摸不清這位大佬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那麼,我就不多打擾了。」她回頭道別。
只可惜,等不來「慢走』的寒暄客套,葉教授依舊萬年的冷臉:「本來也不應該打擾。」
「那可不行。」
呂盈月笑起來了:「出門靠朋友,像你這樣的朋友,還是多靠一靠才好。」
說著,最後頜首。
推門而去。
「這是———」季覺問。
「亂七八糟的事情罷了,倒是和你有點關係。」
葉教授深深的看了一眼,彷彿對自己家的旅行爆破蛤的本質已經無可奈何,怎麼只是一天沒看住,還著呢,都能捅出簍子來?
「我?」
季覺茫然,回憶,旋即恍然:「昨天的首————」
葉教授抬起手,示意他打住。
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還是別再在葉純跟前說出來了。
「陶公已逝,泉城的事情平定了,可海州的麻煩越來越多。呂盈月著代理鎮守的位置不撒手,那接下來的風波崖城就躲不掉。」
她揹著手轉身走進書房,「安全域性能收到風聲,恐怕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不論東西查不查得出來,都是麻煩。
事兒你做的不錯,這個節骨眼上,麻煩越少越好,倒是讓呂盈月那傢伙又欠了我一次。」
季覺低著頭,發現自己沒捅出什麼麻煩來,頓時鬆了口氣,低頭恭維:「都是老師教得好。」
葉限看了他一眼,神情越發麻木一一這特麼是我教的麼!
光是想想未來有季覺這種寶才,自己在教育界的名聲會如何黯淡無光,
她就忍不住有點胃痛··—
能把這種傢伙搶到餘里來,餘多少是有點嫌日子過得太好了。
跟這狗東西扯閒篇也只會搞自己心態,她懶得再鋪墊什麼了,直截了當的問道:「身體狀況如何?」
「嗯,基本上都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後遺症有點麻煩,跑步的時候還有點使不上力。」
泉城的透支實在是太過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