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這日一早,劉德樺拉開高達的車門,就瞧見一隻黑貓舒舒服服的躺在陳奇懷裡。
“陳先生,這是?”
“這就是你和鍾楚虹在戲裡養的貓,你熟悉熟悉。”
說著,把貓一扔。
劉德樺手慌腳亂的接住,似乎弄疼了,黑貓開始亂叫,四爪撲騰,且不滿的乜了他一眼,哼!愚蠢的人類,要你何用?
“喵!喵!喵!”
“行了,給我吧。”
陳奇見狀,又抱了回來,黑貓瞬間安靜,蜷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姿勢,繼續享受被擼的快感。
車子啟動,從宿舍駛向片場,他們在一個地方住,劉德樺經常能蹭車,小心翼翼問:“陳先生,我的人物小傳伱覺得怎麼樣?”
“很膚淺,流於表面,但能看出來用心了,算你過關。”
劉德樺鬆了口氣,道:“其實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寫,或者說腦子裡有東西,一動筆就完蛋了,我看佳輝就很輕鬆。”
“所以要讀書啊!你以前沒機會念書,以後可別忘記了,要充實自己的內在,演員拼到最後,拼的都是文化,你看我此刻的造型……”
陳奇一攤手,道:“西裝、襯衫、帥氣、位高權重、抱著黑貓,你見了甚至都不肯叫我一聲教父!因為你不懂嘛!”
“呃……”
劉德樺抽了抽嘴角,無言以對。
“你在中銀待了半個月了,總算初步入門,從今天起我教你一點乾貨,記得練習。”
陳奇說完,頭往後仰閉上眼,不說話了,只有懷裡的黑貓時而動一動。
“……”
劉德樺偷偷觀察著,這位陳先生說正經很正經,說不正經一點都不正經,思維非常跳脫,自己經常跟不上節奏,正在努力適應中。
而與此同時,他也覺得對方身上籠罩著一層玄學的色彩,非常神秘,讓人捉摸不透。
很快,車子駛進了清水灣片場。
二人一貓進了化妝間,梁佳輝已經坐在裡面了,笑道:“哇,教父啊!”
陳奇一瞅劉德樺,你看吧,有文化和沒文化的區別。
“你們先化妝吧,一會拍定妝照,阿虹呢?”
“在玩泥巴!”
“嗯?拉胚機送來了?”
陳奇抱著貓,拐到攝影棚,見角落裡放著一臺嶄新的陶藝拉胚機,就是有一個轉盤,把泥料放在上面,轉動,然後塑形,做成碗、罐之類的東西。
鍾楚虹的頭髮原本是黑長直,現在已經燙成微微卷曲,下身是牛仔褲,上身穿著一件短袖白衫,紅色打底,戴著大耳環。
她27歲之後才是風情萬種的巔峰,現在還很青澀,但年輕有年輕的扮法,一樣很美——大概效果如圖!
“哈哈哈!”
她坐在拉胚機後面,跟著老師學陶藝,滿手都是泥巴,玩的不亦樂乎,一抬頭瞧見陳奇,懷裡的貓了。
“啊!”
“這就是我的貓麼?好可愛啊!”
她躍躍欲試,趕緊洗了手,把貓接過來熟練的擼弄,黑貓的反應也很配合,一看就是喜歡小動物的。
“陳先生,它有名字麼?”
“沒有,你可以取一個。”
“它這麼胖,叫肥仔好不好?”
“隨便了!一會拍定妝照,你不要再玩泥巴了。”
陳奇說完,就跟徐克商量事情去了,鍾楚虹撇撇嘴,由於自己被叫來拍戲,她始終對陳奇有點意見,只是不敢表現出來。
過了一會,劉德樺和梁佳輝都搞定了,一塊來拍照。
仨人在攝影師的指揮下,排列各種組合,擺出各種造型,那隻貓也是其中一員。而鍾楚虹突然發現,那位陳先生坐在角落裡,眼睛好像在盯著自己,手裡還寫著什麼東西。
她心裡一慌。
鏡頭咔嚓咔嚓響動,她換了個姿勢,再度瞧去。
果然!
那個傢伙就是在盯著自己。
“他看我做什麼?”
“他莫名其妙點我的名,叫我來拍戲,難道真的不懷好意?!”
鍾楚虹胡思亂想,好在陳奇沒有下一步動作,拍完了照,反而把他們仨叫過去,道:“你們經驗淺薄,從今天起我教你們一些模板。
簡單說,就是幾個固定的動作、表情,你們要用到戲裡面去。”
做本土化翻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