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蛇頓時微微一頓,微微出現混亂,那可是平日指揮它們的笛聲。雲輕見此立刻更加催動琴聲,那裡面的溫柔求懇之意,越發的濃重。但見群蛇們微微混亂了一下,側過頭看看笛聲傳來的方向,在扭頭聽聽琴聲,掙扎了半響,群蛇們直接往地面一爬,不動了。那白袍男子見此直接從桃樹上跳了下來,氣的臉青紫青紫的,指著爬地上的群蛇們就破口大罵:&ldo;你們這群吃裡扒外的,我平日是怎麼養著你們的,好,好,現在居然不聽我的,聽外人的了,你們給我等著,給我等著。獨孤絕見此直想縱聲大笑,卻不敢貿然開口,瘴氣實在太過厲害,當下一手摟著雲輕的腰,帶著雲輕如飛一般朝粉紅宮殿的後殿衝去。但見雲輕琴聲到處,群蛇讓路,蜘蛛避讓,給兩人騰出一方乾淨空間來。白袍男子見此一張娃娃臉,氣的通紅。如電一般穿過粉紅宮殿,從粉紅色的桃花瘴中穿出,獨孤絕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幾乎閉氣閉的他快爆炸了,好在有云輕這一手,否則今日鐵定過不了這一宮。&ldo;它們是朋友,以真心待之,它們自然聽你的。&rdo;飄揚的琴聲中,雲輕清淡溫和的聲音遠遠的傳來。琴聲和樂,洋溢著濃濃的感謝之情。粉紅宮殿中的一從毒物,搖尾回應,似做不捨。立在眾毒物中的白袍男子聽言,緊緊的皺了皺眉頭,摸著下巴。&ldo;轟。&rdo;厚重的鐘聲再一次響起,中毒清秀俊雅,卓然風姿,於湖間居坐,飄逸之極。雲輕掃了一眼該男子,微微蹙了蹙眉,這白袍男子的身周什麼都沒有,別說有什麼宮殿,就是一磚一石頭都沒有,這第五宮在什麼地方。&ldo;水晶宮,自然在水下。&rdo;淡淡的聲音響起,好像知道雲輕在想什麼似的,白袍男子緩緩的道。水晶宮,獨孤絕和雲輕聞言對視一眼,這意思是第五宮在這湖水下面?白袍男子沒有理會兩人的動作,只相當淡然的抓起烏龜背上,看上去血紅的,好像是什麼ròu類的東西,隨手扔進了湖水裡。頓時,一陣血紅色從中醞釀了出來。不及獨孤絕和雲輕盤算這是什麼意思,只見血ròu丟下去的地方,突然一陣浪花翻滾,一片金黃色乍現,巴掌大小的魚兒瞬間冒了出來,爭相湧動在那一片血花四周,看起來好像是在進食。什麼意思?這男子這個時候在餵魚?獨孤絕眉眼一皺,微微沉了下來,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閒心餵魚,除了有恃無恐,信心十足,不做其他想。浪潮翻滾,魚兒竟相跳躍,爭食血ròu。那高高的從湖面上躍起的金黃色魚兒,在晨間的陽光照耀下,全身散發著金燦燦的光芒,看起來美麗極了。然而就在這樣的美麗中,獨孤絕眼尖的看見,那手掌大小的金黃色說不出什麼名字的魚類,張開的口中,居然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在金光中,泛起一片陰寒和銳利。獨孤絕瞬間雙眼圓睜,這是什麼東西?雲輕此時也看見了,不由震驚的眨了眨眼。坐在烏龜背上的白袍男子沒有看向兩人,從身後抓起一隻被捆綁住的小羊羔,割開一條傷口,抓著羊羔的腳就放入了水裡。活的羊羔立刻一陣掙扎,引起一片血花。浪花翻滾,瞬間白袍男子身週一片水色盪漾,金黃的魚兒竟相射來,血色快速的從那一方水色中醞釀了出來,猶如一朵鮮豔的花朵,綻放在這一片碧綠的湖水裡。沒等雲輕和獨孤絕看個所以然,那白袍男子已經抬起了手。雲輕一眼看見那白袍男子手中的東西,不由整張臉微微變色,那白袍男子的手中那裡還有什麼羊羔,只有一副骨架,一副白色的羊羔骨頭,若不是他的手中那一隻腳還是活著羊羔的模樣,雲輕簡直不敢相信,那就是剛才放進湖水裡的羊羔,只不過才一瞬間的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