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大皇子遠去,睡在龍c黃上的韓王緩緩的睜開眼睛,眼中一片老辣堅毅,被鎖住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ldo;獨孤絕,你怎麼還不來,&rdo;低低的,幾乎自言自語的聲音在寂靜的寢宮中,輕飄飄的傳來,卻是躺在c黃上的韓王所言。&ldo;你在等本王?&rdo;微微驚訝的獨孤絕伸手推開藏身之處的大門,與雲輕緩步走了進去。躺在c黃上的韓王一見有人突然出現在他的寢宮,不由微微一驚的坐了起來,在聽獨孤絕如此樣說,不由皺眉上上下下打量著獨孤絕和雲輕,卻也相當沉著。一臉疑慮的韓王,一見兩人露出的容顏,一下睜大了雙眼,幾乎就要從c黃上跳下來,滿臉激動和狂喜,那手腳上的鐐銬不斷的輕輕響著,那是韓王身體發抖而引起的碰撞聲。緊緊抱著女兒,雲輕站在韓王的面前,什麼話也沒有說,只那麼溫柔的,深深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鬢角已經有幾根白髮,眉間也有了絲絲皺紋,可是卻有了經歷過風霜後沉澱下的韻味,一種沉穩的翩翩風度,就算鐐銬滿身,也無損他的風華。這就是她的爹爹,這就是她的娘甘願背棄了一切,與之結合在一起的男人,韓王上官凌天。深深的吸了兩口氣,上官凌天顫抖著朝雲輕伸出手,極低極低的出聲,卻輕柔之極的道:&ldo;我的女兒,過來,讓爹看一眼。&rdo;話音一落,雲輕一下就蒙了,怎麼可能,他的爹爹怎麼可能知道她是他的女兒?不可能的,娘和弟弟都沒有那個機會傳訊息給韓王的,他怎麼知道?他怎麼知道的?心裡驚訝的無法言喻,可是看著眼前上官凌天激動的雙眸,看著那敞開的懷抱,雲輕一下子覺得眼角發酸,她幻想過太多見面的場景,甚至相見不相識,她都想過,她也能接受,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像現在這個樣子的情景,他在叫女兒,他在朝自己張開懷抱,他是她的親生爹爹啊。腳下好像有自我意識一般,不等她想個明白,已經一步一步走上前去,輕輕的站在了上官凌天的面前,獨孤絕在旁邊冷眼看著,也沒阻止,只面上閃過一絲警戒。伸手拉住雲輕的手,上官凌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幾遍雲輕,老眼一紅握著雲輕的手連連點頭道:&ldo;好,好,爹的好女兒,好女兒,這麼多年,這麼多年……&rdo;話沒有繼續下去,意思卻屋中的人都懂,這麼多年上官凌天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女兒,雲輕也不知道她有這麼一個爹。看著雲輕的淡薄,上官凌天眼中更紅,掩飾的一低頭,雲輕只看見一顆晶瑩的水滴從空中落下,滲透入上官凌天胸前的棉布衣衫。&ldo;來,給爹抱抱,我的外孫是不是。&rdo;再度抬頭,已經看不見上官凌天眼中的晶瑩,只有無比的歡喜和興奮,伸手就朝雲輕懷中的孩子抱來。無比寶貝孩子的雲輕,看著上官凌天接過孩子抱在懷裡,自已卻一點反抗都沒有,那種感覺就好像給他抱很正常,正常到她連一點的懷疑,一點的反抗之心都沒有。眼中酸酸的,潔白的貝齒咬住了下唇,這難道就是真正親人的感覺嗎?獨孤絕見此走上前來無聲的抱住雲輕,輕輕的擁緊了她,無聲的情愫從寬闊的胸膛上流淌過來,支持者她。&ldo;長的真好像我,像我。&rdo;上官凌天抱著小傢伙,喜歡的嘴整個的都裂到了耳邊,那眉眼裡的疼愛,一絲保留都沒有的綻放出來。雲輕站在上官凌天的前面,看著這樣的場景,輕輕的把頭靠在了獨孤絕的胸前。寂靜的寢宮內,有什麼東西在發芽,在得到昇華。眼中微微紅潤,嘴角卻緩緩揚起了一抹微笑:&ldo;她是女兒。&rdo;聽著雲輕的話,上官凌天微微一僵後面上閃過一絲尷尬,嘿嘿笑了笑道:&ldo;像她外婆像她外婆。&rdo;雲輕聽言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婉約了,靠在獨孤絕的胸前,今年的秋天,不冷呢。&ldo;韓王。&rdo;獨孤絕摟著雲輕壓低了聲音,沉聲喊了一聲。&ldo;叫我父王,獨孤絕。&rdo;上官凌天一抬頭,那雙眼中是無比的堅定和執意。獨孤絕一聽揚了揚眉對上上官凌天的雙眼,那雙眼中包羅了太多,不過有些東西卻不是假的。&ldo;再議。&rdo;扔下兩個字,獨孤絕雙眼光芒一閃,想給他當爹,沒那麼容易,先要辨認真情還是假意。&ldo;哼。&rdo;回應獨孤絕的則是上官凌天的一聲非常不滿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