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稍縱即逝,從秦國調兵顯然不太現實,那要走燕國的境內過才能夠進入齊國,燕國的天險可不是那麼好過的,而他們王后的南域,則一條水路就通了韓國,幾天時間四十萬大軍就可以到位,如此雷霆出擊,齊之謙就算在能耐,也要他無力迴天。因此,獨孤絕飛鴿傳書一來,墨銀立刻二話沒說直接調兵遣將。四十萬大軍從水路出發,直逼韓國。天下,風動。不眠之夜天下人都把眼光注視到了秦國攻打魏國上,沒有人注意到南域四十萬大軍正破水而來,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裡還有這麼強悍的一隻隊伍。因此韓太子越發的趾高氣揚,幾乎好似這天下的霸主已經是他了一般,而不僅僅只是一個還沒有登基為王的太子,不可一世之極。不過齊之謙到底是齊之謙,就算被毒的昏昏沉沉還是在這一絲迥異的平靜中,聞到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對韓太子下了新的命令。夜晚的寒風輕輕的吹拂著,韓國不同於秦國和趙國這些偏北方的國家氣候,縱然是冬天了,這氣溫也沒有北國那麼冷的讓人無法忍受,輕輕的寒風吹著很溫柔。韓王宮陰沉沉的,燈火在一片黑暗中忽明忽暗的,映照著這精美的韓王宮一片暗影浮動,鬼影聲聲。宮女,太監的幾乎很少見幾個人在走動,一片死一般的靜寂,如此本該輝煌光亮的地方,此時透出一絲死氣。&ldo;父王我在問你最後一次,兵符你交是不交?&rdo;一襲金黃色的龍袍加身,韓太子面上帶著狂妄之極的笑容,藐視的俯身看著坐在c黃沿上,被鐐銬銬住的韓王,目光中帶著輕蔑。上官凌天冷冷的看著一身龍袍的韓太子,眉色中一點憤怒和懼怕都沒有,反而淡淡的道:&ldo;龍袍加身,我交與不交,你還會畏懼?&rdo;&ldo;哈哈。&rdo;韓太子一聽上官凌天的話,頓時狂妄的大笑了起來,退後兩步坐在上官凌天正面的椅子上,眼角都是不可一世的笑意,高聲道:&ldo;真不愧是我的父王,知道你那點兵權寡人已經不看在眼裡了,做了這麼多年韓王,其他的什麼優點沒有,自知之明至少還是有點。&rdo;說罷,一揮衣袖看著身上的龍袍,揚眉緩緩的道:&ldo;父王,實話告訴你,今日以後韓王上官凌天就是過去式,明日這韓國的王就是我,上官寅,你那點兵權,明日後就算沒有兵符也就是我的,是韓王我的。&rdo;眼中閃過一絲絕對的興奮,上官寅指著自己的胸口,朝一臉冷淡的沒有任何其他神色的上官凌天睜大了眼睛道。&ldo;今日你交出來,寡人念在我們父子一場的情面上,給你留個全屍,若是你不交也可以,反正寡人明日登基,也不過就是要多勞點神,編制一個藉口而已。&rdo;說到這,上官寅笑著揉了揉額頭,滿臉陰森的道:&ldo;想想看,我養的那兩條狼犬正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應該很餓了吧,父王不是一向仁慈,那就死後也在做做好事。&rdo;上官凌天聽上官寅如此樣說,眉眼中一閃而過厲色,沉聲道:&ldo;好一個畜生,我上官凌天怎麼生了你這樣一個兒子,孽障。&rdo;上官寅嘴角一抽,眼中狠辣之色頓顯,本來還俊秀的臉頃刻間整個扭曲了起來,看起來猙獰的很。一摔袖子,上官寅轟的一下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ldo;兒子,你眼中什麼時候有我這個兒子,你這個老不死的眼中只有你和那賤婦生的雜種,你……咳咳……&rdo;正雙眸赤紅的叫囂著,上官寅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對,突然又緩下臉色來,深深的吸了兩口氣,面上再度恢復成那俊秀溫潤的樣子,看著臉色鐵青的上官凌天微笑著道:&ldo;瞧瞧,寡人這個時候還跟你這個將死之人計較這些個幹什麼,要對失敗者寬厚這才是仁君嘛。&rdo;笑著說到這,上官寅眼中的笑容更加濃烈了,揹負著雙手,緩緩朝上官凌天走來,一邊道:&ldo;算了,看你樣子也不像要交兵符,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改變不了什麼。對了,在你臨死之前寡人在告訴你一件事情,齊太子已經知會了楚王,你那心愛的雪王妃和三皇子,會同時陪你下地獄的,你下去了也不會寂寞,瞧我這兒子多好,連你下面的事情我都幫你想好了。&rdo;說到這上官寅一仰頭,從嘴裡發出得意之極的奸笑,聽起來暢快之極,同時拍了拍手,立刻有太監端上了一小酒壺上前。九轉玲瓏玉壺,那裡面盛滿了宮廷裡賜人死罪的毒酒,那從來只有帝王賞賜給別人,今日居然有人用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