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之間,皇陵前一片混亂,各種命令飛速的傳遞了出去,大隊的人馬衝過來,靜寂很久的皇陵前,再度奔命一般忙碌起來。而此時的皇陵裡,獨孤絕憑藉著自己對圖紙的記憶,找到機關密道,避開那斷裂的生死橋,從側面進入到陵墓最中間帝王陵邊上那荷花池的所在。他這輩子武功,兵法,機關這三件最是擅長,丁名設計的機關雖然精妙,他瞧過圖紙後,細細一計算,閉著眼也能找出破解之法,因此一路走過去,平平靜靜的什麼也沒發生,那如闖出來的時候,那般轟轟烈烈。荷花池,一地的翡翠,珠玉假花,朵朵雕刻成盛開的,含苞待放的,開了一兩瓣葉子的荷花,漂浮在清水池子中,看上去真正像是一池子的鮮花正在開放,聞一聞也許還會有花開時候的香氣,逼真之極。池子邊上,雲輕拉著獨孤絕蹲坐在池子邊,素白的手輕輕掬起清淨的清水,灑在獨孤絕的臉上,為他洗去一臉的血色汙漬。水珠盪漾,緩緩滑過獨孤絕的臉頰,滑過那銀紅的唇,從那喉頭上滾動下去,在白玉池邊碎裂成一地透明的珠子。輕柔的手滑過那斜飛鬢的眉,吸人魂魄的黝黑雙眸,高挺的鼻子,薄而炙熱的雙唇,雲輕低聲道:&ldo;從來沒這般細細看過你。&rdo;&ldo;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rdo;獨孤絕嘶啞著聲音,定定的看著雲輕的雙眼。雲輕聞言一笑,俯過頭去輕柔的吻了獨孤絕一下,笑的很溫柔的看著獨孤絕,點了點頭。獨孤絕剎那驚喜,雲輕何時主動親吻過他,哪一次不是他強行抓著她親,如此主動的雲輕,那一腔柔情似水般深的溫柔和深情全部給了他,他能夠感覺的到,他的雲輕,真正已成他的雲輕。一把扣住雲輕的頭,拉攏過來幾乎鼻尖碰著鼻尖,獨孤絕喉頭急速的上下運動,聲音無比嘶啞的低聲道:&ldo;做我的妻子,我的女人。&rdo;他想得到她,一直想,現在更想,他要她的心和身全部是他的。雲輕定定的看著獨孤絕那黝黑的,幾乎可以焚盡她一切的炙熱光芒,輕輕勾勒了一下嘴角,緩緩閉上了眼睛。人生匆匆百年,能得一有情人,生死相隨,不離不棄,是老天對她的眷顧,何其有幸在有生之年碰上,何其有幸能得成眷屬,縱然幾日,也不虛來人世走上了這一遭。獨孤絕見雲輕閉上了眼睛,那無形是同意了,剎那狂喜,嘴一張整個的把雲輕的唇含了進去,身體前傾,壓著雲輕的身體,就朝雲輕身後倒去。邊上不遠處的墨之,墨銀,墨離三人見此,齊齊對視一眼,二話不說走人,王爺和他們的王妃在一起親熱,他們還是避開的好,雖然心裡酸楚難當,兩個絕世的人兒,困死在這裡,老天何其不公。不待三人走遠,身後突然碰的一聲大響,三人瞬間刀劍出鞘,翻身迅猛無比的飛躍而來,出什麼事了。不想才一步奔出,三人齊齊停步,雖然目前的困境很難讓人笑出來,但是看著眼前的場景,三人同時低頭,嘴角開始抽筋。只見那荷花池裡,獨孤絕和雲輕一身水溼淋淋的從池子中站立了起來,那獨孤絕頭上還斜斜的掛著一漂浮的盛開形狀,粉紅色澤的荷花,剎是好看,兩人對立著站在池子裡,靜寂無聲,只是從他們這個角度看上去,他們家王爺的臉,鐵青。雲輕一頭的水,看著面前鐵青著臉的獨孤絕,雲輕不由好笑的抻手為他取下那掛在頭髮上的荷花,這個獨孤絕,真是……她剛才乃是蹲在池子邊的,大半個後背面對的都是荷花池,這般把她往後一壓……這頭一次獨孤絕對地形判斷不準確。獨孤絕鐵青著臉看著笑顏如花的雲輕,狠狠的咬牙哼了一聲,一邊摟住雲輕的腰就欲跳上來,一邊伸手粗魯的抹去雲輕額頭上,順著頭髮滴落到眼睛上的池水。&ldo;咦。&rdo;一指相當野蠻的抹過去,獨孤絕突然一怔,看著雲輕的額頭,停下欲往池子上跳的動作,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抻手勺起兩把水,獨孤絕好像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反覆的擦拭雲輕的額頭。雲輕明瞭獨孤絕看見了什麼,也不避讓,只那麼閉著眼,任由獨孤絕擦拭她的額頭。一朵櫻花,一朵櫻花胎記緩緩的浮現在獨孤絕的眼前,絕色的麗容,在配上這燦爛的櫻花,眼前的雲輕幾乎猶如嫡仙一般輕靈優雅,美的出塵。&ldo;櫻花?&rdo;獨孤絕看著雲輕額頭上的櫻花,眼中有著詫異和驚豔,指腹輕輕撫摸過那朵櫻花胎記,獨孤絕沙啞著聲音道:&ldo;如此美麗,為何遮擋起。&rdo;邊低頭親吻上那朵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