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從高臺旁左邊的通道里,攙扶著跌跌撞撞的走出好多藍衣灰衣囚犯,只見其一個個面孔烏青,囚服上血跡斑斑混合著泥土,有的斷了手,有的斷了腳,那傷口還新的很,幾乎僵硬的如木頭一般走來。本來剛才還打的熱火朝天的兩方人,見此都換上了嚴肅之色。&ldo;列隊。&rdo;站在高臺上的獄長黑眼掃過所有人,大聲喝道。&ldo;靠後站,千萬別跟來。&rdo;淡漠男子快速的在幕星耳邊扔下幾個字,轉身就朝前方列隊而去。正文地底聲音繃的很緊,那話裡的嚴肅讓幕星的眉頭更加的皺了起來,什麼意思?要到哪裡去?灰衣囚犯和藍衣囚犯各有各的位置,不一刻就排列了好來,與幕星等一道來的新囚犯,本沒有位置,可這個時候灰衣囚犯們紛紛把他們拽了過去,頂在了最前面,而幕星和冥夜由於剛才的出眾,反而沒有人動,任由他們站在原地隊伍的最後面。站著沒動的幕星掃了一眼前去的淡漠男子,見其位置幾乎站在藍衣囚犯的最前面,眉間微蹙。&ldo;這此又死了七十多人,唉……&rdo;&ldo;比上次好多了,上次死了一百多……&rdo;&ldo;在這麼死下去,我們恐怕一個月要多輪迴一次……&rdo;低低的交談聲從那群狼狽萬分的囚犯口中傳來,聲音很低,若不是幕星和冥夜內力深厚,根本就聽不見。聞聲,幕星皺眉而冥夜則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兩種不同的神情各自浮現。&ldo;今次是半年一次的爆發時期,功力最高的跟我進去。&rdo;冰冷的聲音冷冷的傳來,站在高臺上的藍凌俯視著下方的藍衣囚犯,不是問詢而是命令。剎時,幕星清楚的聽見排在後方的藍衣囚犯們,鬆了一口氣的聲音。眉眼微動,看來這裡不若囚禁這麼簡單,此去定極危險。心中念頭一定,幕星快速擠開身前的藍衣囚犯,cha到了淡漠男子的身邊。淡漠男子一見幕星cha了過來,不由眉眼一豎狠狠的盯著幕星,那眼神中很明顯的流露出苛責,嘴唇蠕動,你瘋了,三字,無聲無息的扔向幕星。幕星沒有看淡漠男子,雙手抱胸冷冷的望著高臺上的藍凌,無視身旁男子的憤怒。&ldo;為了別的男人拼命,你還真視我如無物。&rdo;清晰的聲音在耳邊迴盪,正是那冥夜似笑非笑的傳音入密。&ldo;滾。&rdo;嘴唇微啟,幕星鳳眼含怒一掃冥夜,現在要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橫在她面前,她早把他剁成千百塊了。彷彿早知幕星會如此反應,冥夜也不生氣,只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那淡漠男子,雙手負於背後站在幕星身邊。&ldo;前兩百名,跟我走。&rdo;一揮衣袍,高臺上的藍凌轉身就走了下去,一句多多餘的話都沒有。藍衣囚犯立刻跟上。另一旁疤臉也是同樣佈置好後,轉眼狠狠的瞪了一眼跟著藍凌走的幕星,眼中一閃而過陰狠之極的神色後,突然又冷冷一笑,一揮手,朝著藍凌所走的方向也行了去。沒有任何人說話,一片寂靜,只有腳步聲傳來,踏踏的聲音在這青天白日下,居然硬生生滋生出一股說不出來的陰森氣氛。行行復行行。走過眼前的通道,繞過兩座高山,進入一座看起來大的離譜的高山山腹,山腹中空,沿途點燃著無數的火把。進入山腹後,早等候在此的黑衣兵士給每人發了一大壺清水,一袋乾糧,一把手臂長短的鐵鍬和一把鐵索。幕星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東西,這不是一天的份量。&ldo;這是七天的食物和清水,進一次山,以七天為一個週期。&rdo;身旁,一滿臉鬍鬚,幾乎看不清楚臉的男子沉聲道。幕星聽言眉眼微微一動後,禮貌的朝該男子點了點頭,不想男人根本沒有理會,徑直就朝前走去,冷的很,好似跟著藍凌就跟藍凌一個脾氣一般,冰山一塊。鐵門在眾人進入後,緩緩的關閉,從外面落了鎖。一起進入的疤臉見此,冷冷的哼了一聲,再度掃了眼幕星,轉身帶著灰衣囚犯就走向了另一條岔道,兩隊分開行事。一路行去,沒有任何人說話,靜的聽的見自己的心跳聲。越行越下,越走越低,沿途行下,幕星只覺得完全是在朝下走,曲曲折折在山洞中穿行,這般走下去,估計會走入地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