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星也不是個忸怩的人,聞言接過碧水劍,收回手裡點點頭道:&ldo;好。&rdo;現下不知道他是不是敵人,那麼他目前的身份就是她的救命恩人。目空見此微笑著傾身為幕星那空了的酒杯,傾倒滿了酒水。&ldo;酒逢知己千杯少,幹。&rdo;目空朝幕星舉起了酒杯。幕星端起酒杯朝目空一示意:&ldo;幹。&rdo;兩杯相撞,清脆的碰撞聲在靜寂的夜空下遠遠的傳了出去。夜風飛舞,纏綿而來,吹過幕星的肩腫,隱隱約約露出了那烙印在後頸上的冥字。目空宛若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眉眼中湧出一股怒氣,卻瞬間就按捺了下去,朝著幕星淡淡的道:&ldo;要不要我幫忙,看著很礙眼。&rdo;幕星見目空視線就知道目空說的是什麼事情,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ldo;這是我和他的事情……&ldo;輪不到外人cao心。&rdo;幕星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接了下句。月夜幽美,一頭銀髮隨風飛舞,冥夜慢條斯理的從遠處緩步走來,看似慢的離譜,卻只見其邁了兩步,就已經站在了幕星的身邊。妖魅的臉上閃現著魅惑人心的笑容,冥夜笑看了幕星一眼,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目空。目空也不驚訝,抬眼與冥夜對視。靜寂的夜空下,瞬間火花四濺,兩人什麼都沒有做,渾身上下也沒有絲毫的殺氣,只是一眼對視,但是周圍的空氣卻幾乎凝固了起來,厚重的猶如糨糊。幕星站在旁邊,見此眉頭微皺,那是一種超越殺氣的戾氣,隔絕了她,卻在身旁快速的升溫,沒有火,不似冰,卻來勢比火比冰都還要猛烈。這樣的感覺,她很不喜歡。&ldo;回見。&rdo;朝著目空一點頭,幕星轉過身就朝八角亭下走去。經過冥夜身邊的時候,幕星淡淡的扔下一句:&ldo;走了。&rdo;就當先朝南海海王的東殿走去。強烈的戾氣在一瞬間消弭,冥夜的嘴角高高的勾勒起,一句走了,一句回見,看似簡單,裡面卻是天差地遠的意思。收回氣息,朝目空不輕不重的來了句:&ldo;回見。&rdo;轉身就與幕星相攜而去。目空見此鷹般的雙目微微沉了沉,看著相攜離去的兩人,突然出聲道:&ldo;明日一道遊覽願升島,如何?&rdo;腳步微頓,幕星遠遠應了一聲:&ldo;好。&rdo;好字餘音任在天空盤旋,人已經沒入了高大的樹影中。坐在八角亭中的目空,緩緩倒了杯酒水,一口飲盡。月影斜照,樹影婆娑。一聲雀鳴響過,那映照著淡淡燈火的八角亭,一陣風來燈火突然熄了去,而那亭中本來坐著的人,已然消失不見。&ldo;出去。&rdo;東殿裡,幕星看著跟著進來與她同處一室的冥夜,沉下臉道。冥夜看著幕星沒有說話,只是就那麼靠在門邊靜靜的看著。幕星從沒見過冥夜這麼沉默,不由皺眉道:&ldo;有什麼話就說。&rdo;冥夜聽言笑笑,突然道&ldo;他晚了一步,我……也晚了一步。&rdo;沒頭沒腦的話,幕星卻聽懂了,冥夜在說目空晚了一步,把她送到了東海,而冥夜他晚了一步,則是救她的人不是他。今晚的對話,果然被他聽了去。&ldo;堂堂海王,偷聽別人說話,很不道德。&rdo;&ldo;非我偷聽,只是它要傳到我耳朵裡來。&rdo;他見幕星半日不歸,找尋出去順風就聽見了這些,非他故意,但是聽著不走,卻也非不是故意。幕星聞言瞪了冥夜一眼,居然耍賴,顏面何存。靜立半日,幕星見冥夜依然不動,不由咬了咬牙,快步朝c黃鋪走去,一邊冷冷的道:&ldo;大仇未報,何以為家。&rdo;八個字一落,幕星立刻就後悔了,她為什麼要給冥夜說這個,她憑什麼給冥夜這樣的允諾,他冥夜是誰啊,那粉拳立刻就握緊了。然而,靠在門上的冥夜卻緩緩的笑了,那笑容妖豔天下,勾魂攝魄。&ldo;還不走。&rdo;見冥夜還不走,幕星也不知哪裡來的一把火,轉頭朝著冥夜怒聲喝道。冥夜見此朝著幕星一攤手,臉上洋溢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ldo;你的身份是我的人,我們不睡在一起,還怎麼睡?&rdo;幕星一聽頓時頭頂都冒煙了,瞪著冥夜的雙眼直冒火,她到忘了這一點。&ldo;想活不過明天,就給我上來。&ldo;重重的坐上c黃,幕星瞪著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