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推開厚重的大門,淡黃色的光影流動,不比黑色宮殿的陰森,散發著溫柔和靜怡。一片靜怡中,三色宮殿的正中間,擺放著兩具白色靈棺,上面雕刻滿了三色花朵,兩棺緊緊的依偎著,遠遠看上去好似只有一個大棺,而不是兩具棺杭而在這兩具白色靈棺的下面,鮮豔的巧奪天工的三色花簇擁著兩具靈棺,妖嬈的綻放著,就好似兩具靈棺就盛開在花叢中。花朵蜿蜒而出,鋪滿了整個靈棺的周圍,好似一片花海。而在這片花海中,三色宮殿周圍空曠的牆壁上,刻滿了栩栩如生的圖案,三色花朵中有一雙人影,或花前月下,或泛舟江上,或同賞夕陽,兩兩依偎,深情對望,雖然五官不顯,但是那濃濃的深情,卻從一筆一劃間散發了出來,情深似海。幕星看著這些畫作,是因為生前得不到,所以生後希望能夠如此嗎?念頭閃過,幕星暗歎一聲。三人緩緩朝前走去,立定在兩具靈棺前面,那相互依偎在一起的靈棺中央處,平平整整的放著一本羊皮卷製作的書。書面上,狂放的字跡寫著,三大陸與四海之絕密地形圖。心中突的一跳,幕星手心中突然出了一把汗,三大陸和四海能彼此抗拒這麼多年,就靠的是誰對誰的地勢都不是很熟悉,若是有一個熟悉所有的人,那麼三大陸和四海還有什麼屏障。這一本書,這一本書,……冥夜,藍凌,誰都沒有動,但是氣氛卻一下就變了。沒有交談,沒有預兆,同一時間冥夜和藍凌都動了。身如閃電,急衝而去,任憑幕星如斯眼力,也只看見了兩道殘影。&ldo;砰。&rdo;一聲短兵相接的碰撞聲驟然響起,一簇火花綻放,藍凌一刀朝著那靈棺上的羊皮卷就砍去,而冥夜刖反手一劍扛住了藍凌這一刀。刀來劍往,瞬息間冥夜就和藍凌戰到了一處,藍凌招招全是殺招直去那靈棺上的羊皮卷,而冥夜招招回護,就是不讓藍凌毀了那羊皮卷,兩人頃刻間纏繞在了一起。幕星見此暗自揚了揚眉,這藍凌不是要得到這羊皮卷,而是要毀了。原來這藍凌看的也清楚,他就算得到了,在東海這麼多人面前,他也走不出去。因此他得不到,也絕對不能讓冥夜得到,否則,這天下還有什麼可以阻擋他的腳步的,這樣曠世的好東西,不能得之,那就必須毀滅,否則後果沒有人可以承擔。&ldo;收起來。&rdo;百忙中冥夜頭也不回的朝幕星吼了一句,若他只一個人,藍凌或許還可以一拼,今日幕星也在,他東海拿定了。而藍凌聽見這句話,手中的攻擊越發的兇猛了,招招具是拼命。幕星見此身形一閃就站定在了靈棺前方,冥夜身上的傷害沒有好,在跟藍凌如此拼命下去,得不了好。朝著兩具靈棺鞠了一躬,幕星緩緩伸手拿起了那靈棺頭面上的羊皮卷,得此一卷,天下唾手可得。&ldo;給我放下。&rdo;藍凌冰冷之極的怒吼聲傳來,件隨著這一聲怒吼,藍凌拼著接了冥夜一掌,一刀就朝幕星手中的羊皮卷砍來,若被暮星收入懷中,在想毀滅就難上加難了。手腕快速的往回一收,幕星一個閃身避開藍凌勢若猛虎的一刀,同時順手把手中的羊皮卷塞入了懷裡。&ldo;砰。&rdo;一聲清脆之極的碰撞聲響起,交手中的三人同時一愣。藍凌那一刀沒有砍中幕星,反而砍中了幕星身前的靈棺,深深的嵌入了半分。啪嚓,啪嚓,隱隱約約的聲音彷彿在千里之外,又彷彿就在耳邊,輕輕的響了起來。&lso;!不好,快走。&rdo;冥夜一耳聽之,立刻臉色一變,一步上前抓住幕星的手,閃身就朝第四宮殿外衝去。這海神殿的機關他們是見過的,完美兇狠之極,這一路行來唯小心翼翼,生怕觸動了什麼機關,而現在,藍凌這一刀觸動機關了。兩人身形快速的往外射去,藍凌也面色一變,隨後就跟來。然而他們快,周困的變動更快,只一瞬間,那開啟的殿門突然砰的一聲關閉,周圍所有的道路全部墜下厚厚的屏障,整個大殿頃刻間成了一處密不透風的死地。白色的煙霧快速的從大殿的四周蔓延了出來。&ldo;毒煙。&rdo;冥夜反手就按住了幕星的口鼻,一邊拼命的撞擊那封閉起來的殿門。&lso;!轟,轟。&rdo;瘋狂的撞擊聲沉悶而厚重,冥夜的力量豈能小視,但是那高高聳立的殿門,卻一點晃動都沒有,冥夜的力量對它而言,好像就是螞蟻撼樹,完全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