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冷冷的掃了古皓然一眼道:&ldo;沒分辨出來就沒分辨出來,有什麼大不了的,這麼多假貨要一個一個去分辨,等你辯出來早就到閻王那裡報道去了,真是莫名其妙。&rdo;古皓然聞言不由挑了桃眉,見蝶衣目光清冷的看著自己,好像剛才自己真的說的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不由喃喃道:&ldo;可是,那樣會傷到你,我怕會一不小心傷害到你,我想你信任我。&rdo;蝶衣見古皓然眼中流露出說不出的內疚,不由微微皺眉道:&ldo;我難道還不夠相信你?這樣還不叫信任?你還要怎樣的信任?&rdo;古皓然不由微微一楞,見蝶衣的眼中波瀾不興,沒有傷心,沒有懷疑,沒有不解,只有一片平淡,平淡的好像剛才的交手,真的只是一場遊戲,遊戲?古皓然一想到遊戲二宇腦誨中靈光一閃,一把抓住了蝶衣話中的重點,那種不知名的感覺全部湧了上來,不由眼露狂喜也不分時間地點場合,一把抱住蝶衣,緊緊的擁抱著。是的,他明瞭了,兩個人在同一時間能夠盡全力出手,那本身就是對對方的信任,信任對方傷不到自己,同時也相信自己傷不到對方,這是對對方根深蒂固的瞭解,才會想也不想的在一瞬間做出那樣的反映。古皓然自己知道,自己一直想著要辨認出蝶衣來,不要傷害到她,可是卻忘了,蝶衣豈是那麼容易就被傷害到的,對於旗鼓相當的人,辨認,交手就是最好的辨認,兩人全力以赴的反面就是兩人誰也沒出手,因為這也是一種全心的信賴,一種對彼此深深瞭解的信賴。古皓然此時心中的所有不安都放下了,與其隨時隨地的擔心,不若全心的相信對方和自己,蝶衣就是這樣相信自己的,所以在她的臉上心中找不到焦急,因為她相信自己能夠保護好自己,她相信那些假的迷感不了自己,所以她只會冷靜的找其中的弱點,而不是衝上去與他一起面對銅人,因為這也是另一個方面的一起面對。蝶衣感覺到古皓然情緒的激動,感覺到古皓然身上所有的不確定,以及不完全的情緒全部離他而去,只剩下一片如晴空一般的暖暖心意,一瞬間兩人都感覺到了對方心底的情緒,這一刻也許就是真正的心意相通吧。愛情有一天會淡去,但是全心的信賴則會與日劇增,永不停歇。&ldo;好了,我並不喜歡呆在這個地方。&rdo;半響蝶衣推開古皓然淡淡的道,古皓然嘴角眼底都是笑意道:&ldo;遵命,我也不喜歡這些假人,居然是我們的樣子,留著礙眼,不如全部毀去。&rdo;迴歸倆人說罷各自動手,古皓然也學了個精怪,也不到處去拼殺,直接跟在蝶衣身旁,遇上按著軌道滑過來的銅人,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劍,古皓然軟劍本就是一不可多得的利器,不用學蝶衣那般只能挑最薄弱的關節出下手,那是揮身上下想朝那裡下手就朝那裡下手,一時間只聽的轟然之聲音大作,假的古皓然和蝶衣在真人面前分崩離析。當第十三聲巨大的響聲傳來後,蝶衣和古皓然正準備朝前走的時候,屋子內突然所有聲音驟然停止,四面的窗戶緩緩顯露出身影,耀眼的自然光芒從外間射入,一瞬間讓適應了黑暗的古皓然和蝶衣不由閉了閉眼。當兩人復睜開眼時,只見滿屋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銅人的屍體,分崩離析的手腳和軀體灑滿了整個地面,柔和的光明照射在任何一個角落,空曠的大屋在沒有先前的詭異和陰森,反而充滿了淡淡的溫暖感覺,雖然體舊空曠,卻已經有了光明的昧道。在倆人的對視當中,一道喳喳的聲音緩慢的響起,古皓然和蝶衣朝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一肩精鐵鑄就的大門在兩人眼前緩緩開啟,屋外燦爛的陽光跟著從門fèng裡射進來,淡淡的香糙味道隨著微風飄蕩進來,沁人心脾。古皓然伸手拉住蝶衣的手,嘴角帶著一絲清慡的笑容,大踏步的朝門外走去。驚訝,震撼,轟動,一切一切有可能在臉上流露出來的情緒此時都掛在門外眾人的臉上,紅淨和林野注視著站在門外望著自己等微笑的古皓然,和麵容體舊清冷的蝶永,緊張的情緒早已經被狂喜所取代,倆人同時走上前去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默默的站在古皓然和蝶衣的身旁,臉上的笑容是驕傲的,是自豪的,是與有榮焉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出來的上官島主和青竹等人,默默的看著在陽光下耀眼奪目的兩個人,上官島主眼中含著一絲嫉妒,一絲迷茫,一絲欣慰,多種情緒在他臉上不停的轉換,終於在半響後,上官島主注視著古皓然道:&ldo;恭喜你,恭喜你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