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若徽咬筷子,小心翼翼思索了一下:&ldo;喂,您老難不成一直都在惦記我的荷包?&rdo;高中三年還沒壓榨夠?bs之!噗-哧-,有人笑噴。想當然耳,梁大公子的耳朵早就扯得三尺長,平日裡最愛的烤羊排也慷慨犧牲。老金抬頭,忸怩片刻,只是片刻之後,他瞪圓眼睛,看向剛才一直沒注意的角落方向,興奮地:&ldo;封-封-封-&rdo;情急之下叫不出名字,他乾脆直接切中主題,&ldo;你請我們全班看過電影!!&rdo;這下,除了梁逸群,所有人都噴了。看電影?全班人??眾人瞄瞄主角略帶抽搐的臉色,面面相覷不可置信。原來老大這麼閒極無聊,嘖-嘖-嘖――,真是太人不可貌相啦!若徽重重咳了一聲:&ldo;老金,晚點了哈。&rdo;果然,一秒鐘後,一騎紅塵瞬間遠去,遠處飄來一個隱隱約約的聲音,&ldo;回頭約你――&rdo;若徽輕舒口氣。小bc,半年大學,長進全無。這種豐功偉績麼,記在心底也就罷了,值得拿出來炫耀麼?要知道這世道,小人常慼慼啊――小人正坐在角落裡,一臉的變幻莫測。喧囂的晚會。若徽穿著揹帶褲站在角落裡看著眾人或群魔亂舞或開心雀躍,她笑,揉揉扭傷的手腕。老金瞅她:&ldo;學生會里又不只你一個。&rdo;值得這麼賣命?若徽回身看他,眼神清亮,她淡淡地:&ldo;我只是享受這樣的過程。&rdo;老金突然發現,這一刻燈光籠罩中的她,非常陌生非常不像平時沒心沒肝沒肺的席若徽。他口齒笨拙有些羞答答地:&ldo;呃……我請你跳舞吧。&rdo;若徽搖頭,隱隱嘆了一口氣,&ldo;老金,說實話,做我的好哥們是不是有點兒委屈你?&rdo;老金愕然。突然間,一個紙做的大繡球拋到她面前,梁逸群老遠喊著:&ldo;若徽,遊戲差一人,來吧!&rdo;很簡單的遊戲,六張凳子,七個人。男男女女繞著轉圈,唱著&ldo;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rdo;,梁逸群手裡的鼓點就是訊號。鼓聲停,戰鬥起,迴圈往復。若徽有些心不在焉,偏偏每次都能僥倖獲勝,到後來,場中只剩下她跟封珈鉞,還有一張孤零零的椅子。她抬頭看他,他也正在看她,他的眼神很平靜,略含挑釁。越來越多的人聚攏了過來,鼓點已經敲起,梁逸群彷彿來了興致,把鼓聲打得行雲流水般停不下來,若徽全神戒備不敢鬆懈,額上開始冒汗,忽然間聽得一個輕輕的聲音:&ldo;那個女生,她真的去世了麼?&rdo;若徽一驚,鼓聲停了,一個身影唇邊噙著微笑迅即坐了下去。好吧席若徽,我們算是扯平了。渡我chapter 3那個女生,她真的去世了麼?咖啡座裡,若徽坐著:&ldo;老金,你還記得阿阮麼?&rdo;那個明眸皓齒美麗出眾的女孩子。老金想了想,沒心沒肺地:&ldo;記得,當初我還給她傳過紙條來著。&rdo;若徽無語,片刻之後:&ldo;……老金,你說,她現在還好麼?&rdo;老金瞪大眼:&ldo;她?不是已經……&rdo;若徽慢慢垮下臉:&ldo;早點回去,洗洗睡吧。&rdo;他倆好像不是來自一個星球。不遠處,兩個人也坐著喝咖啡。封珈鉞看著柔柔燈光下那個苗條嬌小的側影,永遠穿揹帶工裝褲,好像從沒見過她,呃,這樣的女孩子,齊齊劉海下的那雙眼睛,多半跟平時一樣半眯著,託著腮的那隻手,不知扭傷好了些沒有?完全沒見過對其實可以置之不理的事情跟人這麼敬業這麼上心的女孩子。為了這個晚會,她天天早出晚歸,躥上爬下,做標牌寫文案打掃衛生大采購,別人不肯做的髒活重活累活一概攬下。說句實話,她只是一個新兵,甚至連幹事都不是,完全犯不著。可是,他總是看到她瘦小然而活力四射的背影,她不停忙碌的雙手,她專注無比的眼神。見多了能力十足心計也十足的部下,面對傻得冒泡卻自得其樂的她,他不能理解。前些日子,他路過學生會辦公室,看到似乎累殘了的她趴在桌上小寐。進去,他看到她背上貼著一張紙,歪歪扭扭兩行字:此人已掛。有事勿擾,無事燒紙,謝。他頓時無語。他幾乎已經看到埋在手臂下絕對清醒著的那張臉上無限憊賴的笑。這段時間以來,他越來越發現,他只被耍三次,真應該慶幸兼天天燒紙,好像她身邊怪胎迭出,那個叫什麼章釗的被她冷不丁作弄無數次似乎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