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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站了起來,然後,又補了一句:&ldo;我可以等,但是,&rdo;他看向瀟瀟,似是再次宣告,&ldo;你要記住,這輩子,你註定,逃脫不開我,我要你做女朋友,要定了!&rdo;說完,毫不停留地,大踏步轉身而去。瀟瀟埋下頭去,把頭深深地,埋進了膝蓋。她根本就分辨不清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情緒,似是帶些惱怒,一些氣憤,一些不安,一些無措,一些害羞,居然,還有一絲絲極其微弱的……甜蜜。還從來沒有一個男生,這麼霸道地,這麼強勢地,這麼毫無顧忌地,跟她這麼告白過。以退為進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事實證明,陸瀟瀟同學實在是有些杯弓蛇影地多慮了,老天爺還是十分眷顧她這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心意明顯不誠的凡塵俗子,因為,下個週末,導師下令加班加點翻譯資料,不得有誤,下下個週末,一個大學同學在上海結婚,她和默默受邀聯袂出席。一直和高楓兩地分隔的默默自是數著日子等了好久,就盼著能和男友小別重逢一下,再加上知道瀟瀟最近心情欠佳,因此,想方設法也要拖著她去,也好排遣排遣她心中的小小煩惱。瀟瀟左思右想,也只有先這麼著了,因此,無奈應允。並且,打電話回去一一告假,好在宋家寬鬆民主的家風潛移默化地影響到孝莊和從女士,兩人除叮囑了幾句話外,倒並未多說什麼。放下電話,瀟瀟鬆了口氣。也就意味著,她可以在外面先躲個十幾二十天的,暫時不用回宋家了。在她還沒有想清楚之前,躲得一時是一時吧。只是,她忘了,還有一個不定時炸彈在等著她,這個炸彈,就是上次被她險險地,放了一回鴿子的沈寒培沈先生。因為,沒過幾天,這個沈寒培先生,就直接找到學校來了。一天晚上,瀟瀟在宿舍看論文,手機響了,她一看,鬆了一口氣,嗯,還好,是一個陌生號碼,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ldo;喂――&rdo;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而有磁性的聲音:&ldo;喂,陸瀟瀟嗎?&rdo;瀟瀟怔了一下,有點陌生的聲音,會是誰?對方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笑了一下:&ldo;記不得了嗎?我是沈寒培。&rdo;然後,又補充了一句,&ldo;我現在就在你們宿舍樓下。&rdo;瀟瀟心中又是一聲哀嘆,本來還慶幸著上天眷顧,這段時間不用回去,宋先生和從女士也就無從下手,對她洗腦灌輸旁敲側擊什麼的,讓她能安靜一陣子。沒想到,人定勝天,人家現在手上握有尚方寶劍,直接單槍匹馬殺上門來對她下戰書了。一定是她老媽和宋叔叔背後搞的小動作。沈寒培繼續禮貌地說:&ldo;瀟瀟,你現在方便出來一下嗎?&rdo;說得那麼溫文有禮,口氣含蓄中帶著尊重,她縱是十二萬分的不情願,也只得同樣有禮貌地:&ldo;好吧,請等一下,我一會兒就下來。&rdo;實在沒辦法,就走一步看一步吧。二十分鐘之後,瀟瀟低著頭,和沈寒培先生,在d大校園中漫步。夜晚的d大校園,格外靜謐安詳,因不是週末,學生們大都在教室上著自修,長長的林蔭道上,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還多半是一些悠閒自得地頤養天年的老教授們,和一些天真爛漫童言無忌的孩子們,或在散步,或在跑著跳著,偶爾,會有一些騎著腳踏車行色匆匆的學子們穿梭來去。在這個時間段,像瀟瀟和沈寒培這樣似乎很有心情地,悠然漫步的,並不多見。但此刻的瀟瀟無暇他顧,她只是埋頭走著,幾乎一言不發。沈寒培倒也是一副不急不忙,十分有耐性的樣子,在她身旁,邁著長腿,安安靜靜地走著。不過,他仍是時不時地,側過臉來,打量一下瀟瀟。以沈寒培多年來國內外的豐富人生經歷,和從小耳濡目染接受的那一套官場哲學,以及親身體驗的商場上的各色人等,自然看得出面前這個陸瀟瀟同學,表面冷淡而矜持,拒人於千里之外,似乎很有人際交往的自我原則,但實際上,畢竟是一個從未出過校門的學生,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再加上她出眾的外貌和內斂的氣質,宛如一朵空谷幽蓮。以他廣泛的社會關係,見慣了庸脂俗粉,亦從不為所動,而面前這個陸瀟瀟,自宋從二人婚宴之日起,他就是看中了她的單純和乾淨清澈的氣質,所以,才不緊不慢地,耐心地,一步一步接近她,一心想要攀折下這朵清高孤傲的小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