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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慕容碧鄰鬱鬱而終,只留下了慕容玉梳長居在棋苑的佛心堂之中,不肯再與外界接觸,整日誦經唸佛,聊度此生。魏明川對段青衣道,我如何都難明白,為何這吃齋唸佛之地,竟然大興殺戮?這不合常理的。段青衣沉吟了一下,說,我本是江湖之外的人,當年救下魏賢弟之時,便心生疑慮過,只是當時沒有多想。不想,我的猜測竟然是真的。眠花臺上,那些死去的英雄們,果真都是因毒而亡。魏明川道,棋苑是一個太大的謎團了。從我上眠花臺起,便是因為有太多的江湖好漢喪命於此,所以,魏某決心查一個水落石出。段青衣看了看魏明川,道,魏兄與棋苑千金已定下百年好合,難道也想此姻緣不遭天眷麼?魏明川搖頭,段兄有所不知,魏某人的兩個哥哥都死於眠花臺上,而魏明川也絕非蠅營狗苟的好色之輩。當年踏上眠花臺,也只是一心求個究竟。本以為羽小姐嫁與魏家之後,此事便有個眉目可探究。誰知這棋苑一拖再拖。家父因喪子之痛,早已一病不起。小弟此次來江南,是瞞著棋苑。只想在老太太壽辰之日,棋苑對外大開之時,能潛入其中,希望有所收穫。最後,他憋足了力氣對段青衣道:據說,羽靈素與羽子寒,慕容玉梳的這一對兒女,是她用來屠殺武林人士的工具。她利用羽靈素的美色;而羽子寒,則是她鐵血政策之下,訓練出來的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魏明川的話剛落地,我就喊了出來,不可能的!羽子寒那種男人,如何也不像魔鬼的,充其量智商低一些罷了!話剛落地,段青衣與魏明川雙雙看著我,眼睛一眨不眨,如同看外星人一般。魏明川最後告別,說是要重返江南與淮北之間那條路上,因為棋苑事先說好了,棋苑大少爺要親自前去到半路上迎接的。魏明川走後,段青衣一直在紙上畫畫寫寫,寫寫畫畫,他說,魏兄確實是手足情深之人。我走上前,看著段青衣那雙晶亮的眼睛,心想,他是不是又想起了自己失蹤的段灝明,龍譽兩位小兄弟了呢。我問段青衣,若不是因為我,或者你不會失去灝明,而一斛珠也不會失去龍譽,或者,我真如劉師爺所說的那樣,是不詳之人。段青衣抬頭,眉眼若畫,他輕輕一笑,道是:小傻瓜啊。說完之後,他走到窗前,望著客棧外,一望無際的江水,長嘆道:小仙,其實,我看到了西海銜龍珠時,並不像劉師爺那樣認為,是因為多年前,灝明和龍譽遭遇了不測,西海銜龍珠流傳到了江湖。我常常在想,有沒有可能,灝明和龍譽並沒有死,只是,只是,說到這裡,他微微的仰起下巴,沒有說出&ldo;只是&rdo;什麼,轉了話鋒問我道,小仙,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大理國那些亂臣賊子,捉到了灝明和龍譽,所以,拿著這顆西海銜龍珠來警示我,要我拿性命去換灝明和龍譽?我點點頭,只是,事情隔了十五年,若是為了警示你,十五年前就該來了,何必等到現在……而且,他們可以明著來,不必暗地裡耍那麼多花槍的。段青衣低頭,用手揉了揉眼睛,道,不管那麼諸多了,我將最近我們遭遇的這諸多的事情,十有八九都與這霓虹劍訂單有所關聯。目前只要拿到霓虹劍,找到黑衣蒙面人,這些事情都會得以解決的。只是,小仙。段青衣說到這裡,猶豫的看了我半天,說道,你還得再回棋苑。我嘴巴輕輕一嘟,埋怨道,早知道你前面對我那些甜言蜜語,不過都是想讓我再入棋苑給你受苦的。段青衣拍拍我的肩膀,說,如果羽少爺可以做通工作的話,我們不妨藉此劍一用。只是,唯恐羽子寒不肯的;而且,我們既然接下了訂單,必得有始有終,這是我們的職業要求的。別說那麼多了,你不是想做賊麼?我冷哼道,那我回棋苑,色誘羽子寒,拿到霓虹劍,回來交差好了。段青衣眼睛滲出點點調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色誘法!二十二江南街巷春風度隔日,關若兮閒來無事,從春媽媽那些許了些時間,去街上晃盪;於是春媽媽親自到客棧喊了我與段青衣作陪。長街之上,便有無數色眯眯的小眼睛盯著關若兮不肯放。關若兮自覺煩躁,便隨著我和段青衣去了茶肆,聽說書的盲眼老人講&ldo;江南韻事&rdo;。一席說書段子聽罷,段青衣單獨找到老人,打算問問他,關於昔日江南名門&ldo;玉滿堂&rdo;是怎樣在一場大火中滅門的,當然,這是我的意思。因為就算我可以不去追究仇恨,但是也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