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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回頭,我就猜出來人是誰。回頭一看,我還真佩服我的猜謎能力!果真是法豐方丈本尊!難道一天的相處,綠涯已將她神秘的占卜能力傳染給我了?一時間,我腦袋都大了。我多麼期望剛剛落下的那兩隻糙鞋不是落在地上,而是落在我的腦袋上,砸死我還清靜,免得忍受法豐方丈喋喋不休的超度之苦。法豐方丈看了看我,清癯矍鑠的臉上,一派仙風道骨,他雙手合十,說,我在角浦路過的時候,遇見過一斛珠女施主。然後,與其參禪半日。一斛珠女施主告訴我,你趁著劉土豆家裡起火,給逃婚了?可有此事?可有此事?我苦笑,看著法豐方丈。如果沒有此事的話!我又怎麼會在這個鬼地方,半夜三更的與你相遇!然後,聽你佛曰過,你再給我曰一遍!法豐方丈並沒有被我的苦笑給打住說話的慾望,他繼續說道:小仙施主!你可知,你此種行為,將會給段青衣施主帶來多大的心靈創傷?我緊張的看著法豐方丈,焦慮的問道:段青衣……他怎麼了?其實,心裡卻被絲絲喜悅充斥著‐‐原來,我的逃婚,居然讓段青衣這樣難過。法豐方丈嘆息了一聲,段青衣他……唉……聽一斛珠說,段青衣施主比你更先一步逃婚走了!所以,心靈上根本沒有什麼創傷!我只是說,如果他不逃婚在前的話,此時一定會在角浦抱著劉土豆2家裡那一堆地瓜施主們嚎啕大哭,生不如死的!什麼?!段青衣!段青衣這個貓娘養的耗子喂的!居然!居然比我!還要更先一步……逃婚了?怎麼可能?!明明是他喜歡我喜歡的死去活來,而我勉強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他而已!明明是他想娶我想瘋了,而我左右為難最終逃婚了才對!(神啊,就當你沒聽到我這睜眼說出的瞎話吧。)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法豐方丈,看我暴跳如雷,繼續慢條斯理的嘆息道:我佛曰過,我再給你曰一遍:只准小仙放火!不許青衣點燈!這是不對的!我拉過法豐方丈的佛珠,問道:你告訴我!段青衣這個混蛋,他逃到哪裡去了!天涯海角,老孃也要找到他,剁了他!出此惡氣!居然敢逃我的婚!是的,我就是生氣了!我哪裡不好了?我哪裡讓他不順眼了?他居然不要我了?我居然被他給先行拋棄了?也就是說,如果那夜,我不從角浦逃婚離去的話,此時此刻,正在茅糙屋之中,獨守空房,以淚洗面,變成棄婦,遭角浦上那些老老少少的女人們的指指點點、評頭論足!玩笑開大了!我要殺了他!法豐方丈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反應居然會如此激烈。他竭力從我手裡,掙脫出自己那串寶貴的佛珠,笑眯眯道:我佛曰過,我再給你曰一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已經紅了眼。眼痠了,心酸了,腸子胃都跟著酸了!我差點就抓住法豐方丈的脖子問,咬牙切齒道:你佛,還曰過什麼?法豐方丈看著我快要翻白了的眼珠,喃喃道,我佛還……還曰過,我再給你一遍:上蒼有好生之德!我握緊了拳頭,忍著莫名委屈的眼淚問道:你佛有沒有曰過!寧可我負段青衣,不可段青衣負我?法豐方丈搖搖頭,我看著他木木呆呆的樣子,不禁悲從衷來,大笑不已。天啊!我想我已經被段青衣率先逃婚這個訊息給氣昏腦袋了!居然在半夜三更之時,和一個和尚探討痴情女子負心漢這種極品問題!不知為何,我越想越氣。一時間,滿腦袋角浦大婚之夜的畫面,畫面上充斥著段青衣那個混蛋逃婚之時的奸笑!我確定他肯定是奸笑著逃婚的,從茅糙屋的牆根處偷偷溜走,就像一隻田鼠一樣,一邊逃跑,一邊回頭奸笑,露著兩排大白牙。半晌之後,法豐方丈突然問我,小仙,你可記得羽子寒?(問這話的時候,他滿臉好事八婆的表情。)我愣愣的抬頭,望著法豐方丈,還有他臉上詭異的笑容。那場江南煙雨,突然在我的腦海之中,鮮活了起來。他曾踏月來過,身著單衣,發如漆墨;他在幾樹梅花下笑過,眼底之下,神情溫柔而凌厲;他為我擋過飛刀,傷口鮮血淋漓;他曾為我描眉,彼此扮演著角色,一笑一顰,全是做戲!可這紅塵情事,怕就怕這戲假情真……法豐方丈嘆道,小仙施主,看你的眉眼神情,就知道,他在你心裡,留下了太多影子……這一點,我這愚鈍的和尚都能看出端倪,何況在你身邊,那個心細如髮、情意深沉的段青衣呢?(說這些沉痛的話時,你也可以當作法豐方丈正在偷笑:噢也,老納又先於江其他人知曉了一個最新江湖八卦‐‐段青衣,丁小仙,羽子寒三人極具發展成三角戀的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