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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小美人說&ldo;這裡&rdo;一詞的時候,細長鳳眼,如含春水,微有嗔怒,斜了斜&ldo;c黃上&rdo;,意思是,你這個無理的登徒浪蕩之子,居然將我放在c黃上!段青衣啞然,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智商,都昏迷的人,難道還有別的選擇?想到這裡,他笑了笑,姑娘的意思是……我該將昏迷中的你擱在石桌上,或者掛在大梁上?說完,他指了指房梁。小美人一聽,不甚樂意,粉面立刻沉了下來,貝齒如玉緊緊咬著嫣紅的嘴唇,丹鳳眼裡冒著火光,瞪著段青衣,在心裡一邊暗恨,一邊將這個油嘴滑舌的男子千刀萬剮之中……剮著剮著……估計剮了一會兒是剮累了,她揚起臉,說道:我餓了!意思就是,快去!給我弄點吃的!姑奶奶我餓了!段青衣向來對這種蠻橫女子退避有加的。在他心裡,標準意義上的女人該是嫻靜如姣花臨水的,就好比他嘴裡常常向我提及的某某紅顏知己。此女子他常常在我面前故意說起,卻又裝做諱莫如深的樣子不告訴我名字,說起其冰雪聰明、溫婉可人之時,總是一雙星目半笑非笑的盯著我,試圖捕捉我臉上吃醋過度的表情。所以,此時的他,看著這個剛剛醒來就對自己毫無善言的蠻橫小美人,攤了攤手,道是客棧下有家不錯的店子,姑娘自便吧!說完,彈彈衣襟,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小美人一看,這男人居然如此慢待於她,不禁惱羞成怒,粉面通紅,鳳眼怒睜,氣吼吼得下c黃,想要攔住離去的段青衣與其爭一個短長。不想,人剛剛下c黃,卻感覺雙腿處襲來一陣冰涼。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百鳥羅裙全然不知去向,只見褻褲之下兩條潔白如玉的小腿晃在眼前,引得滿房春色。偏偏這時,本已離去的段青衣又殺了個回馬槍,推門問道,身上有錢嗎?雖不待見這個刁蠻的小美人,但段青衣畢竟是善良之人,生怕這個女子身上無錢,原本被自己費力救下,卻又活活餓死。所以,好心回頭問一句。但是,此等情景,任是好心壞心,都已無濟於事。段青衣愣了愣,看著小美人的臉由紅變白,由白變黑,由黑變綠,由綠再變紅,心下已知,小美人此時怕早已篤定自己被他輕薄了。下面,小美人與他是如何的哭鬧爭吵、尋死覓活,我們無法知曉。總之,段青衣在這個女子身上算是觸盡黴頭。他只能一遍一遍為自己辯解,當初自己救她之時,剛剛抱起她,要奔離那夥強盜,卻不想她的羅裙被他踩在腳下,剛邁步,那羅裙便被生生踩裂,落在了地上。而他也只能斜下自己的衣袍裹住她,繼續逃跑……最後,他嘆息,姑娘,在下卻非姑娘所想的浪蕩之輩!段青衣確實並非浪蕩之輩,我可以作證。但問題是,人家小美人可不這樣想啊。你不是浪蕩之輩,我醒來時都已經成了半裸之軀,名聲不保;你要是浪蕩之輩,我醒來之時是不是早已成了一群孩子的媽了!……那場爭執應該很久。很久之後,小美人大概發現,比起這失節之痛來,飢餓更為可怕。尤其是在進行完了這麼大規模的哭天喊地之後。她吸了吸鼻子,看著眼前這個愁眉難展的美男子。怨也罷,恨也罷!眼前這男子雖說對自己做了這等惡事,但到底也是儀表堂堂,風流俊俏,料是尋遍世間,也尋不出幾人。想到這裡,消卻了憤怒的臉上,不禁有了薄薄的羞澀之情,兩團桃花如沐晚霞,浮動著香氣盛開在她粉頰之上。女人,確實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段青衣見這姑娘不作哭天搶地之態了,便也以為自己的辯解,姑娘明白了,理解了。自從就天下太平、兩下無事了。所以,見她薄顏微開,便也無奈笑笑,算是回了她。誰知,小美人羞惱的思忖了半天之後,脆梨音起,開口便是:夫君,我餓了。一聲夫君,段青衣的魂兒都沒了。他以為眼前這個姑娘是丁小仙附體了。他哆哆嗦嗦的問道,姑娘,你,你喊我……什麼?夫君啊。小美人眨了眨哭紅的眼睛,看著段青衣尷尬的神色,垂下眼瞼,笑了笑,嘴巴翹起,甜聲嗔怨,我與夫君,都有了肌膚之親了,夫君為什麼還這樣看我啊?這突來的五百四十度大轉彎,轉的段青衣哭笑不得。他嘆了嘆氣,悶聲去給小娘子準備膳食去了。眼下,他明白,與她討論他們之間是清白的這個論題,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