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5頁

往事總是感傷,觸物總是傷情。清冷的夕陽帶著微微的餘溫,灑在小樓的花園處,我似乎發現有個人影在花榭處,靜靜的坐著,似乎在聽這隱隱的風聲,也似乎在遠眺這餘暉。是他嗎?不!他明明沒有回城的!是新的主人?還是……那一刻,我的心像像颳起了世紀颶風一樣。沒等我走到小樓近前的花園中,卻有幾個黑衣人突然出現,他們面色凝重,近乎面無表情的擋住了我的去路。為首的男子滿臉絡腮鬍子,我似乎在哪裡看過他,他聲音很冷,說,小姐,私人住宅,生人勿近。我焦急的看著花榭處的那個人影,他似乎聽到了花園外的嘈雜聲,身體微微一動,但是卻沒有回頭。當我再望過去的時候,那影子已經消失外花榭深處。恍如一夢。或者,這本就是一個夢,只是看得人太入戲了。我沒有呼喊,那是一個我不知道該如何出口的名字。如果是他,我和他之間早已積重難返,如果不是他,只是徒增傷感。晚上回到家中,洗掉一身清冷。夢裡,陽光漫天,春花浪漫,花榭處,依舊是那個影子一樣的男子,他衝著懷裡的小寵物低低的笑,笑容很淺,卻有一種凜冽的美。他轉身,我依舊看不清他的臉,可看到他額角的傷,像一隻猙獰的獸,叫囂著心底的苦,令我的心在睡夢中都無比的酸澀,只覺得有種熱淚要湧出。小寵物從他的懷裡跳出,我卻發現居然是冬菇那張欠扁的貓臉。夜寒,夢卻不暖。驚醒,卻發現,人影杳渺。黑暗之中,尋不到一個人,一雙手,一個懷抱,一種溫暖。呵呵,該醒來了。只是。一場火災,冬菇沒了。【34這不是特稿,是這事兒特搞】聖誕節,別人的聖誕老人忙著布派禮物,而我的聖誕老人忙著回收禮物‐‐花店沒了,房子沒了,就連冬菇也沒了。我尋遍花店個住所附近的幾條街,仍未見半根貓毛,不得不復印了一堆&ldo;尋貓啟示&rdo;到處貼張,心情焦急而敗壞。影印啟事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居然連一張冬菇的照片都沒有。我都無法證明它在我生命裡存在過,我甚至都懷疑,它的存在是不是我的一個臆想?八寶來過幾次電話,問的都是,北小武今天回來不?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啊,我到底需要準備些什麼?他電話欠費了,我聯絡不上。我一邊按著太陽穴一邊安慰八寶,我說北小武和我們這種凡夫俗子不一樣,他是一種不可控生物,人類已經阻止不了他了。八寶聽後很高興,我都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高興,她說,哎,聽說五湖星空在籌辦模特大賽,你說我去參加怎麼樣?你讓程天佑幫我內定一個季軍唄,我……八寶最近在參加各種選秀賽事,一副生是娛樂圈的人,死是娛樂圈的鬼的架勢。我始終覺得,那種表面上的風光是需要太多的犧牲和付出的,那種榮耀不是平常人可以得到的,那種辛苦也不是平常人可以忍受的。看看蘇曼,鎂光燈下,她美的如同女神一樣,現實生活中,卻得為了一個靠的穩的靠山,販賣自己的歡顏。想起蘇曼,我就想起了陸文雋這個衣冠禽獸,還有我和他之間尚未踐行的約定,不覺間打了一個冷戰。我轉臉看著金陵說,要不要寫個特稿?金陵說,啥?我面無表情的說,就是一個女的苦逼極了,她有一個恨不得吞ròu食骨的人,卻不得不嫁給這個仇人。金陵說,呵呵,這不是特稿,是這事兒特搞。寒風漸冷,午後的陽光卻好的一塌糊塗。我和金陵張貼好了尋找冬菇的啟事,金陵看著我,昨天,未央開車送你回去,沒怎麼著你吧?我搖搖頭笑,哪能啊,她是我嫂子啊。金陵就笑,一字一頓,說,粉!飾!太!平!突然,她想起了什麼,說,哎,你家冬菇那隻蠢貓,不會跑小魚山去了吧?念舊主舊物舊房子了吧。小魚山?不知道為什麼,但她提及這三個字,我的心微微一凜,想起了那個微醒如夢的黃昏,花榭下的人影,還有冷麵冷口的保鏢。金陵說,要不,我們去看看?我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