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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從身後的擁抱。他背對著我,笑笑,雖然看不到表情,但能感知到,那是小孩一般,小心思得逞時滿足而安心的模樣,他說,真好。我的眼淚卻忍不住落了下來。我知道,從此後每一個好日子,都是苟且偷歡。226那就這樣,與全世界為敵吧!‐‐睡得著嗎?‐‐睡不著。‐‐既然睡不著,不如我們去民政局大樓前坐到天亮?他們一上班,我們就佔領那裡!來!走啦!姑娘!‐‐不是吧……哎……我好像沒帶……他拉著我走出賓館的門,車前,他剛拉開的車門,突然又關了上。我微怔,怎麼?他回頭,看著我,月色下,臉上微微的擦傷,是一種懶散不羈的美。他說,怕你後悔。我說,只是……感覺沒怎麼談戀愛就……他轉臉看著我,很生氣的模樣,說,你就不會說,你不後悔!冬雷震震夏雨雪!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生氣了?這也值得生氣?不會吧……我說,我又不是紫薇……他說,我不管!可傲嬌了。說著,他賭氣地拉著我的手,將我塞上車……於是,民政局樓階下,仰望了一夜星空。清晨的陽光,敞開的民政局的門,我從他肩上醒來,剛伸了個懶腰,他突然拉起我的手,說,走吧。在我以為他會拉著我,一階一階走上去的時候,他卻一階一階地往下走,他沒說話,背影中,有種勾人淚下的孤單。我的手突然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拉住。那是一種我也解釋不了的執拗,突然。如果那枚戒指是他對我的決心,那麼隨著他來到這裡便是我的決心。他沒轉身,只是,說,一輩子這麼短,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時間我還是給得起。他一句&ldo;一輩子這麼短&rdo;,幾乎把我的眼淚勾了出來。我卻只能疼不能哭。我剛要開口說些什麼,他突然怔住。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發現寧信就在不遠處,她似乎一直在等我們,來來回回地走著,彷彿一條路,明知折返皆無功,卻不得不繼續。這時,我才想起,昨夜離開她那裡時,她告訴我,找到程天佑記得給她說一聲,免得她擔心。她見到我們看到了她,走了上來,我剛想上前同她招呼,卻被程天佑一把拉住。我一愣,抬頭,看看他。寧信似乎感覺到來自程天佑的重重提防,笑著,依舊溫婉,春風一般,她看著樓階上的民政局大樓,說,恭喜啊。雖然昨晚說過了,在這裡,還是要再說一次的。程天佑說,謝謝。我看著他們兩人略微詭異的氣氛,竟一時覺得自己有些多餘。為了表示自己也可以像她那樣溫婉大度可人,我對程天佑說,我去給你買早餐。寧信笑笑,說,我給你們買了。女神一出手,賢妻都當不了,我的眼前一黑,還是笑,說,我去買份報紙。程天佑拖住我的手,說,我陪你。我剛想說,你陪你前女友吧。剛開口,已被他看穿,他看了我一眼,眉眼滿是溫情,抬手理了理我的頭髮,說,有點亂。另一隻手卻狠狠握了我一下,證明他是壓著慍怒‐‐再胡說八道!管捏死不管埋!寧信對著我笑笑,如說平常事一般,說,我昨晚喝得有些多,不知道說過什麼討嫌的醉話,讓你家先生不高興了。昨晚?他來去匆忙的,一身傷,怎麼還會有時間在一起?唉。怪不得大家都說,防火防盜防前任,好像不是沒有道理的,我自動腦補了一下,智慧再次提升。程天佑笑笑,看著寧信說,有嗎?我不記得啊!你一直對朋友都照顧有加。怎麼會討嫌。寧信說,再滴水不漏的人,也有任性的時候。她說這話的時候,是微笑著的,可是,眼神裡,卻是有一種不易覺察的辛苦之色。他們兩人的對話,我總覺得自己cha不上嘴,好在氣氛還算是友好的,對吧?是友好的沒錯吧?程天佑說,我們走了。寧信忙攔住,著急地看著他,說,你們能去哪裡?還是去我那裡吧!至少等爺爺他們氣消了啊!程天佑說,不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