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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寶在一旁冷哼,最好的朋友要結婚了,一個屁都不放,還算什麼朋友。北小武沒看她,對我說,她要我祝福你。我知道,他說的是小九。我點點頭,卻不知道為何,眼淚泛在了睫毛上;小九,或許還有其他人,永遠是我生命的缺口,任憑我多麼努力,永遠也無法修補。我笑笑,說,我去補妝。後來,微信朋友圈裡,我看到了北小武那天早晨發的狀態:疼了一輩子的那個女孩兒她要結婚了。而這條狀態也是他微信圈的最後一條狀態。這一刻,我和我的朋友,都沉浸在這種大幸福來臨時的淡淡小傷感裡,並不知道這一些,更不知道,婚禮場地中,其他的風景‐‐蘇曼到來,未及同程天佑打招呼,便被程天恩喊下,問她,心情可好?蘇曼笑笑,說,不錯。男神結婚了,新娘不是我。她望著走向聖壇的程天佑,突然嘆了口氣,說,很久都沒有他的訊息了。沒想到,聽到的第一個訊息,卻是他的婚期。程天恩一怔,眼前的蘇曼的語氣,這麼落寞,不似以往的俗辣;再精利再勢力的女人,都有真心愛過的那一個。蘇曼突然又笑了,許是覺得自己這落寞太不合時宜,瞬間便恢復了婉轉明豔如昔,閨蜜說得對,該走腎的事兒,走了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只是女人,總有那麼多的不甘心。程天恩說,不甘心吧?蘇曼一怔,從侍者手裡接過一杯酒,笑,老朋友了,再沒資格不滿足。這不只是一句歌詞,而是她的心。程天恩溫吞地抿了一口酒,對於蘇曼,這個美到俗的女人,大家的評價無非就是,她的智商承載不了她的野心,可當此刻,她如此落寞寂寥,還是有點兒意外的動人的。程天恩輕輕一笑。蘇曼看到遠處門前的寧信時,說,白色?她以為自己是新娘啊。哎‐‐真沒想到,寧信也有失手的時候。程天恩只是笑。在一旁的黎樂,舉了舉杯,輕笑,愛情是成年人的遊戲,願賭就得服輸。蘇曼打量了幾眼眼前這個女子,顯然嫌她站著說話不腰疼,所以並未搭話;當她轉臉,看到程天佑身邊的另一個男人時,愣了,轉臉問程天恩,蘇杭?!程天恩點點頭。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朋友圈裡一直如是傳。一個是天堂也是地獄的男人。蘇曼笑了笑,他居然來了。這下,你們倆兄弟怕是要失色了。程天恩笑,說,怕失色,我大哥就不會請他了。怕只怕現場又不知多少女人恨不得削尖了下巴擠到他面前吧。蘇曼笑,喲。程天佑請的?這要是誘捕哪家無知少女啊?程天恩和黎樂相視了一下,不說話。……我從洗手間裡出來後,努力調息了一下,走出來,卻不見她們一個,走過去,她們原來都在門外。我也緩緩地走到門前,不遠處賓客的目光已經向我這團巨大的白色的光轉來,而金陵正著急地同寧信和婚禮總排程christe說什麼。一見我出來,金陵說,北小武接了一個電話……什麼都沒說就發瘋似的跑了!我打電話才發現他手機都丟在這兒了。我愣了。八寶在一旁冷哼,肯定又是小九那個妖精出什麼么蛾子了!薇安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也跟著去吸毒……吸毒?八寶說。我們全都看著薇安。薇安尷尬,說,我只是覺得押韻……christe直接打斷了薇安,問我,有沒有人能替他?我看了看寧信,她一身白色的裙子,與今天的我,一樣的顏色;嫻雅美麗,仙女一樣,我又看了看金陵,對著那個有些緊張的christe笑,說,我愛的男人在那裡,我自己也走得過去。寧信看著我,笑笑。我捧著花,也衝她笑笑,轉臉,望著不遠處等在聖壇前的程天佑,溼潤的眸光一片篤定的溫柔。這時,薇安突然尖叫了一下,說,天啊!涼生!啊!啊!八寶說,你犯什麼花痴!神經病啊!我的眸子依然糾纏在程天佑身上,也直道薇安她是相思若狂。直到金陵也驚詫出聲,熟悉的人臉上表情開始變化,程天恩,蘇曼,顏澤,錢至……不遠處的程天佑也愣在那裡,我才驚覺到不對,順著他的眸子,我回頭,才發現,涼生真的站在不遠處,黑色的西裝,愣住的表情,還有他身前輪椅上的那個美麗無辜的姑娘,是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