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上下來後,江泠晚朝陸瑤歌跟商遲的方向走去,譚晟一聲不吭地緊跟其後。
“晚晚,你聽說了嗎,剛剛外頭有人要砸場子,就你扔出去那個富二代。”
“不知道被誰打得鼻青臉腫的,簡直是大型爽文現場啊哈哈哈。”陸瑤歌把聽來的風聲,告訴江泠晚。
江泠晚還沒回過神來,她剛剛把沈書禮,狠狠罵了一頓,簡直是從未有過的暢快!
“沈書禮呢?他不是也來了?”商遲掃了一圈,都沒看到沈書禮的影子。
譚晟輕哼一聲:“樓上。”
聞言,商遲放下酒杯,起身上樓。
陸瑤歌望著他挺拔的背影,一臉失落,嘆一口氣:“看吧,商遲對沈書禮比對我還上心。”
“滿腦子全是沈書禮,乾脆他們湊一對得了。”
她與商遲之間,永遠是她主動,商遲就跟萬年不化的冰山似的,怎麼也捂不熱。
“等等,你們倆剛剛在樓上,那沈書禮也在樓上……這不是……”陸瑤歌很快反應過來,上面可能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話沒說完,她又止住了。
她知道,江泠晚不想再去糾結類似的問題。
江泠晚自顧自喝著傭人送上來的酒,什麼也沒回答。
譚晟也隻字不言,樓上江泠晚說的那些話,其實並沒有給他心裡帶來舒暢。
反而壓得他難受極了。
原來她跟沈書禮之間,發生過很多很多事。
原來她跟沈書禮之間,並不像他所想的那麼簡單。
她並不是真的對沈書禮一點感情都沒有,他感覺得出來,他怎麼可能感覺不出來?
看似他贏了,實則徹徹底底的輸了。
她好了解沈書禮,而沈書禮同樣也瞭解她。
而他從始至終都沒看明白,江泠晚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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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遲上樓後,看到的是立於黑暗之中的蕭索背影。
“喲,自閉了?”他開了露臺的燈,抬步邁出去,到了室外,順手就抽出根菸,攏著火機點燃。
光線重新回到沈書禮身上,驅散了周遭的寒氣與黑暗。
沈書禮冷睨他一眼,冰冷地開口:“嘴不會說話就捐了。”
“小丑了哥,費盡千辛萬苦把人捉回來,送到別的男人懷抱,還得是你。”商遲沒被嚇到,反而嘲笑起他來。
沈書禮才平復下的心情,再度被商遲激得微微起伏,消瘦的下頜緊繃著,就連目光也充滿殺意,菲薄的唇瓣輕輕張合:“打一架?”
他跟商遲不是沒動過手,反而經常動手,動起手都是真格的。
又兇又狠,兩敗俱傷,打完再握手言和,一起進醫院。
“別搞,那次住了半個月的院,回去差點沒被罵死。”商遲笑容一僵,不再調侃他。
“創宇生物科技,我談完了,他們不同意收購,別說三百億,你就是出一千億他們也不願意,這可是國內最頂尖的生物研究團隊,也是他們畢生的心血,給多少他們都不賣。”
“但你可以以投資人的形式入駐當股東,簡而言之,合作共贏。”
沈書禮聽後,鄙夷地輕哼:“廢物,要你有什麼用?”
“你還沒說你要整這玩意兒幹什麼,想從金融轉當科學家?這可是跨領域了,中間隔著一條太平洋呢。”商遲才沒將他的話放心上,沈書禮這張嘴,真的是從小毒到大。
他懷疑沈書禮是吃毒藥長大的,但不影響他們成為兄弟,畢竟他能給他帶來源源不斷的收益。
準確而言,沈書禮就是行走的印鈔機,誰會拒絕跟印鈔機做朋友呢?
“你真別搞笑,這跟道士突然說要去妓院沒什麼區別。”
沈書禮鳳眸微沉,只說:“有東西妄圖操控我,所以我要幹掉它,就這麼簡單。”
“所以,你是想親自當活體實驗?讓那群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員,研究剖析你?”商遲目瞪口呆,他看不懂,完全看不懂沈書禮的操作。
什麼操控不操控的?還能有人會被操控?
“說真的,你沒必要,怎麼可能會有操控人的東西呢?”
“你就是心理壓力太大了,多找秦恃看看病,比你找科研團隊靠譜多了。”
“你見過人生病了,找他媽獸醫的嗎?你做人別太奇葩。”
沈書禮腦子大抵是壞了,他一度懷疑,面前這個男人是不是被奪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