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對呀!皇上,你不記得皇后一次次地陪皇上度過難關嗎?她讀了那麼多書,什麼都懂,所以一定會安然回宮的。&rdo;劉公公急急點頭。&ldo;那就好,那就好!&rdo;蕭鈞抿所嘴,淚又下來了。突然,他快步跑到廳外,面向東方,&ldo;咚&rdo;一聲,跪伏在地,大聲祈求:&ldo;蒼天在上,請保佑皇后平安歸來,所有的災難與困苦請降臨到朕身上。&rdo;說完,三叩上天,長跪不起。此情此景,向斌眼眶一紅,面朝天,深深呼吸。他這個皇兄呀,貴為皇帝,卻是情痴一個呀!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唉。一室的侍衛也是滿眶淚水,唏噓不已,劉公公更是哭得氣都接不上來了。&ldo;皇上,你起來回宮好生息著,臣弟就是挖地三尺,也定把皇后給你帶回。&rdo;向斌發誓道。蕭鈞含淚點頭,踉蹌地站起,&ldo;那就有勞王弟了。&rdo;劉公公忙上前扶著。&ldo;等臣弟的訊息,眾侍衛,隨小王出發。&rdo;向斌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冷聲喊道。侍衛們個個聲音宏亮地應聲,暗暗起誓,縱使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救下皇后。向斌出門前,回了回首,蕭鈞極力想浮出一個鼓勵的微笑,但沒有成功,他只是期待地揮了揮手。向斌點點頭,堅定地走出宮門。頭上是熾人的白色天空,偶爾還有幾朵浮雲,一縷和風吹來,街邊的柳樹紛紛起舞。換了往日,向斌也會瞧上幾眼,溫和地笑笑,今日,他心事重重,臉緊繃著,領著侍衛們騎上馬,直奔刑部,他知道有幾位大臣私下和蕭瑋來往,他一直讓人悄悄監視著,問問,也許有些訊息。他思量過,能動皇后的,也只有蕭瑋手下的羅幹有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能耐,如今,與皇上為敵的,也只是蕭瑋,他幾乎可以鎖定目標,但蕭瑋把皇上劫去哪裡了,劫皇后又有什麼目的呢?他有些想不通,莫非他也知皇后是皇上的命?&ldo;向兄,&rdo;左巷中,有一人騎著馬急呼著飛奔而來。向斌轉過頭,是衛識文。衛識文儘量保持穩定,用正常的語調問:&ldo;向兄,皇后有訊息了嗎?&rdo;向斌搖頭,&ldo;我現在正去刑部查問點事。&rdo;&ldo;城中搜查的情形怎樣?&rdo;&ldo;還在進行中吧!但效果不大。&rdo;向斌憂心地說。&ldo;向兄,你不要總想著民宅大院什麼的,有的地方說不定我們想不到,而別人卻剛好利用了這點。&rdo;向斌覺得有理,&ldo;哪些地方呢?&rdo;他腦中靈光一閃,&ldo;煙花巷!&rdo;那些地方除了尋芳客光顧,其他人很少問津的,如把人藏那裡,太安全啦!&ldo;識文,你帶一些人把全城的妓院全搜一遍,一有訊息,快馬來報。&rdo;&ldo;嗯,我來就是請命的,放心吧,我走了。&rdo;衛識文拱拱手,去兵部調兵。表面平靜,其實他的內心好象火烤一般。他說過要死心,他也努力不去想梅清音了,可他滿腦子都是她微笑、吟詩的畫面和回憶,這些影像日日夜夜折磨他。他故意多攬些公務,想讓自已分神,希望自已慢慢能平靜下來。晴天突然霹靂,她遇劫的訊息把他所有的努力全毀之一空,他現在只盼著能見到她,看到她好好的,其他能不能愛她都不重要了。夜幕四臨,半輪明月高掛在天上,不時被片片浮雲掩蓋。杏花樓中各房燈火閃爍。通宵的笙歌豔舞又開始了。突然,一切都停止了。玉奴正在房中繡著一條素帕,也不禁抬起頭,&ldo;茗煙,外面怎麼了?&rdo;茗煙開啟窗,只看到院外的樓上樓下人影簇簇,還有一兩聲驚慌的叫聲,也覺著奇怪,&ldo;姑娘,好象是有些不對,我去看看。&rdo;&ldo;嗯!&rdo;茗煙開啟門,沒走到院門,只見一大群官兵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在各個角落細細地尋著。她嚇得一激零,忙躲閃到一邊,再定神一看,領頭的居然是衛識文。&ldo;不要害怕,只是在執行工務。&rdo;衛識文一臉憔悴,輕聲解釋,&ldo;茗煙,院中這幾日可有陌生女子來過,十六七歲的年紀?&rdo;茗煙抖抖地指指樓上,&ldo;新來的姑娘一般都在樓上接受調教,這院中,只我和玉奴姑娘二人。&rdo;&ldo;她不是新來的姑娘。&rdo;梅清音在他心中如仙子般純美,聽到茗煙把她說成新來的姑娘,衛識文不由地不悅,厲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