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中藏著幾分冷漠與諷刺,彷彿是在嘲笑世間那些自以為是的白眼狼。
無論時代如何變遷,這樣的生物總能找到生存的空間。
“陳家的、袁磊天、袁婉,你們這一家子,真是讓人啼笑皆非。是不是覺得只要兩張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或許在你們眼裡,我姜美君不過是個孤兒寡母,帶著孩子勉強維持生計,便覺得可以任人擺佈?如果真是這樣想,那你們可就大錯特錯了。我姜美君,從來就不是那任人搓圓捏扁的軟弱之輩。”
姜美君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覷的堅定,這些話不僅是對袁家三人的直接回應,更是對那些背地裡議論紛紛,企圖趁火打劫之人的嚴厲警告。
她早就聽聞過不少風言風語,關於她的軟弱可欺,今日,她要讓所有人看清楚,真相併非如此簡單。
孫氏聞言,高傲地揚起下巴,凝視著姜美君。
眼中滿是不屑與挑釁,她斷定這只是一種虛張聲勢的表現,於是愈發強硬地說道:“你們莊家先是害了我惠容名聲受損,現在又要悔婚嫌棄,簡直是欺人太甚!今天,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太過分了!”
袁磊天見有機可乘,連忙舉起手臂,試圖煽動圍觀的群眾,形成對姜美君的壓力陣勢。
然而,姜美君僅僅是對衛褚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語氣平淡卻充滿力量:“去縣城衙門請成大人過來一趟吧,他曾受我們恩惠,這正是他回報的時候,也讓我們借這個機會出口惡氣。”
“縣城衙門”這幾個字彷彿一道驚雷。
瞬間劃破了袁家三人故作鎮定的面具,他們的表情在一瞬間凝固,滿是難以置信與慌亂。
“哪位成大人?莫非是那位曾在你店裡幫忙的讀書人?”
袁婉忍不住脫口而出。
記憶中的那位青年,文質彬彬,與街巷中的常人截然不同。
關於成軒的真實身份,她曾經私下向衛褚打聽過,卻始終未能得到滿意的答案。
而衛褚怎麼會輕易吐露秘密?
姜美君早有叮囑,對於成大人的身份,務必保密,不讓外人知曉半分。
“遵命,孃親放心,我一定儘快把官差請來,保證天黑之前能見到他們的身影。”
衛褚堅定地回答,他的眼中閃爍著決絕與信心。
“好,記得帶上我們的信物,別忘了。”
姜美君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姜美君輕輕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地提醒了一句,彷彿在暗示接下來的戲劇性轉折。
衛褚聞言,面容上浮現出一抹堅定的神色。
重重地點頭,那動作裡透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放心,帶著呢。”
這三個字從他嘴裡緩緩吐出,簡單而有力,讓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凝固了幾分。
一旁的趙氏聽了這話,不禁焦急起來,聲音中夾雜著幾分不滿與譏諷:“糊弄人呢,還大言不慚地說認識縣太爺?怎麼不乾脆說是皇親國戚呢!”
她雙手緊握著圍裙,眼中閃爍著不服氣的光芒,顯然是對莊家的說法充滿了質疑。
然而,衛褚對此似乎並不在意,他的眼神穿過人群,鎖定在門外的某一點,而後邁開穩健的步伐,徑直向門外走去,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彷彿一切閒言碎語都與他無關。
姜美君見狀,轉頭望向周圍越聚越多的好奇面孔,
她的聲音清晰而響亮,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大家別拘束,今日衛家餛飩店特惠,買一贈一,大夥兒邊吃邊看這場好戲,不急於一時的鄉親們,少安毋躁,待到下午,我那機靈的兒子必定會帶回箇中緣由,讓大家瞧個明白。”
她的話語如同一股溫暖的春風,瞬間驅散了眾人起初的憂慮。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抑制的好奇與期待。
店內,衛暉開始在蒸騰的熱氣與翻滾的湯水中忙碌起來。
而姜美君則端坐在門口,手中扇子輕搖,那姿態閒適而自若。
彷彿正在欣賞門外袁家三人略顯狼狽的身影,這一份從容不迫,使得袁家的人更加心神不寧,侷促不安。
趙氏拽了拽袁婉的衣角,壓低聲音,眼中閃爍著希冀的光芒:“他們真的和縣令有關係?”
語氣中既有懷疑,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盼。
袁婉遲疑了一下,回憶起那日在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