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給你買藥錢?你差點害死我們全家你知道嗎?!”
姜美君的話語中夾雜著憤怒與痛心,字句如鋒利的箭矢直射向孫老太太。
然而,對方對此毫不在意,只輕輕翻了個白眼,滿不在乎的神態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屑。
“別在這裝可憐,害死?你們哪個死了?不都活蹦亂跳在這兒嘛!”
孫老太太冷哼一聲,語氣中盡是嘲諷與挑釁。
她甚至特意將目光轉向一旁的謝秀芳,那眼神猶如一把銳利的匕首,帶著幾分戲謔與輕蔑,“小丫頭片子還在我面前裝蒜呢,信不信我一腳踢過去,教你長長記性!”
姜美君內心深處的怒火瞬時被點燃,猶如烈焰般熊熊燃燒。
她咬牙忍耐,竭力壓制著即將噴薄而出的憤怒。
她從未見過如此可惡之人,明明是自己的過錯,卻還能如此理直氣壯、肆無忌憚。
孫老太太顯然察覺到了姜美君那幾乎能將空氣點燃的憤恨目光,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地開始了她的辱罵。
“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瞪什麼眼?你是想親手送你母親、送你弟進監獄嗎?早知你這麼沒良心,當年你出生時就該直接把你扔糞坑淹死!”
她的話語如淬了毒的箭,一句句狠辣無情,直戳人心。
若非周圍好心的鄰里及時勸阻,孫老太太恐怕早已掙脫束縛,衝上前去,拽住姜美君的長髮,在街頭上演一場令人瞠目的鬧劇。
周圍的路人聽聞這番惡毒言語,不禁紛紛打了個寒顫,彷彿有一股寒風從心底刮過,讓人不寒而慄。
而身處風暴中心的姜美君,更是如刀割般心痛,那股錐心之痛彷彿要將她整個人撕裂開來。
她緊握雙拳,試圖平復胸中的激盪情緒。
她撫著胸口,感受著這具身體因憤怒而劇烈起伏的脈搏,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穩住顫抖的聲音。
她抬起眼,目光如炬,直直盯著孫老太太,質問:“就因為我一次沒借錢給你,我就該遭此厄運嗎?這三十多年來,我對你們母子倆的付出還不夠多嗎?”
孫老太太並未因姜美君的質問而有絲毫愧疚,反而更加理直氣壯,彷彿所有的罪惡都能被她的強詞奪理所掩蓋。
“沒錯,你就是活該!”
她咆哮著,那聲音如同野獸的嘶吼,震得人心驚膽戰,“你個丫頭片子生來就是伺候你弟弟的!說什麼偷錢,我是你母親,拿你點錢怎麼了?我拿得正大光明!”
姜美君眼疾手快,如同獵豹捕食般精準,瞬間一把緊緊抓住姜有財那束亂糟糟的黑髮,力度之大彷彿要將其連根拔起。
她的眼神凌厲如刀,滿載著憤怒與決心,直刺向那張驚惶失措的臉龐。
她向來都是這般肆無忌憚,無論是偏袒還是算計,都做得如此坦蕩,毫無遮掩。
此刻,她更是挺直腰桿,昂首而立,那種傲然的姿態彷彿在昭告世人:無論接下來她說什麼,做何決定,都是鐵板釘釘的理所應當,任誰也無法反駁。
她的囂張與跋扈,讓在場眾人恨得牙根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姜美君心中的忍耐已到達極限,那壓抑已久的怒火如同火山即將噴薄而出。
她猛地從椅子上彈起,動作迅猛如電,全然不顧四周驚訝的目光。
她隨手抄起炕頭那把老舊的笤帚,那笤帚柄上的高粱苗已磨得光滑,卻依然透出一股不容小覷的韌勁。
她直奔姜有財而去,步履穩健,目光堅定。
滿屋之人被她的氣勢所震懾,竟無一人能及時反應,攔下這疾風驟雨般的攻勢。
姜美君的身影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凌厲的軌跡,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直撲目標。
笤帚高高揚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冷冽的弧線,隨後重重落下,宛如狂風暴雨般瘋狂抽打在姜有財的頭、臂、肩、背上。
每一次揮落,都伴隨著一聲清脆而狠厲的“啪”響,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中迴盪,震人心魄。
旁觀者無不看得頭皮發麻,不自覺地縮頸後仰,彷彿那一記記重擊正落在自己身上。
“你這個混賬東西,是不是又是你在背後攛掇你母親?!”
姜美君厲聲喝問,聲音中夾雜著無法抑制的怒火,“她不捨得打你,我可捨得!今天我就代替她好好教訓教訓你!”
話語間,笤帚猶如狂風中的飛葉,無情地席捲向姜有財,每一擊都準確無誤,力道十足。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