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匡似畫相比,他的王妃和侍妾做她的丫環都不配,這才是真正的美人,飄逸、清靈,一生都看不夠。願舍盡所有,與美人相守朝朝暮暮。瞧著皇上失態地緊抓住匡似畫的玉手不放,他猛然一怔,收回熾熱的視線。&ldo;齊王,如皇上傾心匡似畫,但會礙於匡似畫與太子的婚約,不便出手。你一定要玉成此事,助皇上抱得美人。從此後,在皇上眼裡,你便是他貼心貼已的王子。一方面,搶了太子的未來妃子,情面上無法交待,自然更不可能召他回國,另一方面,呵呵,匡丞相成了皇上的國丈,當然就無顏天天嚷著讓太子回國之類的蠢話了,估計日後連相見都不敢。一出小計,永除兩禍患,齊王,你可要好好把握,不能壞事啊!此事一成,這江山就穩穩放在你手中了。&rdo;司馬衷驀地想起郭俊的囑託,定定心神,小不忍則亂大謀。靜待著皇上的舉動,以便行事。匡似畫羞憤得滿臉通紅,可又不敢掙開。&ldo;咳,咳!&rdo;儲皇后實在看不下去,輕咳一下,小心地說:&ldo;皇上,你可記得曄兒與似畫小姐的婚約,說來也有好多年,是否該讓曄兒回國,讓他們完婚?都是不小的年紀啦!&rdo;司馬炎眼中只有這抹美豔,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不看不到。&ldo;皇上!皇上!&rdo;儲皇后見司馬炎沒有理會,不禁慌亂,又喚了幾聲。夫妻幾十年,皇上這樣的眼神還是平生所見,象餓了很久的人看到了食物一般。司馬炎這才回過神,不自然地鬆開匡似畫的手,眼神仍不捨轉移。&ldo;皇后,你喚朕何事?&rdo;&ldo;臣妾說該給曄兒和似畫小姐成親了!&rdo;儲皇后緩慢而又清晰地說。&ldo;成親?&rdo;司馬炎思忖片刻,用略帶勉強的口吻說,&ldo;成親是大事,怎能說成就成,朕要細細思量一番。&rdo;匡似畫一張玉容霎時沒了血色。儲皇后看她一眼,憐愛地說:&ldo;似畫你進宮也許久了,只怕匡夫人等著急,你先回府吧!&rdo;&ldo;皇上,皇后,小女先告退。&rdo;匡似畫如蒙大赦,急急轉身,不防撞到後面一堵ròu牆,這才發現在場還有一人。一雙掩蓋著深切慾望的眼如彎勾般,直直地看向她。她嚇得後退一步,慌忙低下頭,&ldo;對不起!&rdo;&ldo;匡小姐走好!&rdo;細目眯成一條fèng,讓過半身。匡似畫逃一般,跑出御花園。&ldo;皇上,可能是年歲大的緣故,臣妾近日越發思念曄兒,可否讓他回國暫住幾日?&rdo;儲皇后走近司馬炎,哀婉地說道。司馬炎還沒從美人消失的悵然中恢復過來,沒好氣地說:&ldo;一切都以國事為重,不要以婦人之仁壞了大事。朕自我分寸,你回宮吧,朕和衷兒再轉轉。&rdo;&ldo;皇上?&rdo;儲妃追喊一聲,他視作未聞,頭也不回走向了園子深處。一種不祥的感覺讓儲妃心驚ròu跳,一件舉世駭俗可怕的事似乎快要發生,而她脆弱的肩無力阻止。司馬炎覺得自已象個初動情愫的少年,渾身提不起力氣,所有的心神都被匡似畫帶走了。&ldo;唉!&rdo;他微微嘆了口氣。記得小時的她,也只是一個尋常的小孩,怎麼大了後會有如此的美,美得象奪人魂魄般。可她為什麼要是曄的太子妃呢?&ldo;父皇!&rdo;司馬衷看出皇帝的隱隱若失,會心地一笑,指著前面一簇怒放的花束,&ldo;那是棵桃樹,如果冬日讓園工在上面嫁接上李子樹,來年,便會是一樹李子花。誰又會知道它從前是棵桃樹呢?&rdo;司馬炎眉毛一場,高深莫測地看著他。司馬衷並不慌張,微微欠身,&ldo;兒臣覺得皇后說得不錯,太子該起程回國了。這春暖花開之時,宮中如果有場喜事,真是錦上添花呀!&rdo;&ldo;衷兒,你的意思是……&rdo;司馬炎臉上不顯山露水,靜待著他的下文。&ldo;兒臣很想當一次伴郎,幫太子去匡府接回妃宮。&rdo;,一箭雙鵰 下京城人嫁女娶媳,愛挑隔年兩邊。幾日幾十桌的流水宴席,那些ròu食、魚蝦、湯湯水水,若不借著寒冬冷春的氣溫保鮮,怎麼開呀?結婚不是小事,寒酸些,街坊鄰居、親戚朋友幾十年都會拿出來取笑的。挨著新年,平時不常走動的親戚、朋友,談談笑笑,又是辦喜事,又是團聚,兩全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