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金池中!
趙構身著常服,斜倚在湖邊軟塌之上,享受著不時吹歸來的涼風!水波盪起,梧桐舒展,殘存的花兒依舊泛著淡淡清香。
“老爺嚐嚐這蜜酥,是我親手學著做的。”
“陛下,你要不要嘗一口這荔枝膏?昨兒個陛下不是給姐姐送了新鮮的荔枝,我們連夜做的。”
被淑姬和唐婉二人一左一右的伺候著,趙構眯著眼睛極為享受,“最近令尊可給家中有信?在鄂州如何?”
唐婉笑道,“前些時日,卻是收到了爹爹傳信。”
“爹爹說蒙陛下聖恩,欽賜官職,雖然當地剛剛經歷水害,不過民心已定,爹爹自當清正廉明,為陛下牧守百姓,絕不會讓陛下失望。”
趙構無所謂的笑了笑,這唐閎能當得好官自然是好,哪怕當不好,大不了過一年半載,給他換個閒職也就是了,他的目的本來就不在唐閎身上,大宋也不缺這一個半個的官吏。
“唐閎有此心,便是好的!”趙構微微頷首,隨後他轉頭朝著唐婉說到,“你與朕也相識許久,你與淑姬更是姐妹相稱,平日我在宮內已經當夠了皇帝,出宮之後便是淑姬的夫君,你也莫要張口閉口就是陛下,豈不是顯得生疏了?”
“你我二人,你稱呼一句大官人也就是了。”
唐婉臉色緋紅,不過卻也微微頷首,“那便聽……聽大官人的。”
“我聽聞,最近陸家子弟,時常到你們府上拜會?”
唐婉略微思索,而後便是低聲說到,“卻是如此,我與表兄倒是見過幾次,不過他大多都是前來拜見孃親,我閨閣之女,也不好總是相見。也不過是姻親的交情罷了。”
“哈哈,我倒是聽說,那陸家三子陸游才學甚佳,將來若是能夠科考入仕,也當大用。”
淑姬含笑說道,“夫君胸襟廣博……”
此言一出,趙構臉色一僵,唐婉臉色一紅……
一把將淑姬拽到懷中,“宮中數位妃子有孕,娘子也該多辛苦一二才是。”
“夫君,唐家妹妹還在……”
唐婉慌忙起身,“大官人與姐姐少敘,我身子不大方便,先行回房歇著了……”
話音未落,便是隻留下一襲香風……
湖邊嬌呼聲漸起,驚擾無數魚蝦!
好半晌,魚水方止,淑姬身披薄紗伏在趙構懷中,嬌軀如柳、香汗微微,這場面再度讓趙構心中燥熱。好歹淑姬又辛勞了一番,爭鬥方才平息。
“再過幾日,便有秀女入宮,淑姬心中不急?”趙構笑問。
“那宮中也好、宮外也罷,淑姬心中念想著夫君便是歡喜,而且夫君龍威四海,選秀女充斥後宮也是大宋之福。”
“你啊,就不怕哪一日被夫君嫌棄了?這般不爭不搶。”
淑姬微微搖頭,“若是被夫君嫌棄,定然是淑姬錯了,也怪不得夫君分毫。”
“哈哈哈,你這般說的,夫君倒像是無情之人。不過,等秀女入宮之日,你也該入宮一趟才是,知曉你不爭搶,可有些事情,也卻是不能錯過。”
淑姬感激的開口說到,“夫君憐愛,妾身感念!”
“你我夫妻,何必言及這些。”
二人正在湖邊輕語,突然間,有喧譁之聲傳來。
“王權!”
遠處的王權就飛奔而至,只聽趙構問道,“可是城中有什麼熱鬧?外邊兒何事喧譁?”
“老奴這便去問!”
沒多久,王權便是再度飛奔歸來,“陛下,外邊是有國子監、武學、太學學子匯聚,他們言說金人蠻夷無道,朝廷當舉兵伐之。”
“哦?”趙構一笑,沒想到王元辦事兒還挺伶俐。
“走,咱們出去看看。”
淑姬去喚了唐婉,王權趕忙讓王申安排人手,隨後,一行人便是出了湧金池,得知一眾學子已經過了下瓦子向北而行,趙構一行人便是直接來到青雲閣中。
薛媽媽恭敬相迎,趙構等人上了閣樓,隨後便是推開窗戶觀瞧。
正好,見到浩浩蕩蕩的學子從里仁坊的方向而來。
“金人無道,侵伐我大宋疆土、劫掠濫殺我大宋子民,我等身為學子,當上疏陛下,北上舉兵,伐無道、誅蠻夷,便是吾等身死也絕不讓金人竊據我大宋河山。”
一名學子站在眾人之前,振臂高呼!
眾儒生當即大呼,慷慨陳詞!
武學人少,而且不善言辭,所以一眾武學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