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本宮與其他姐妹不通武藝,一旦出宮反而是給陛下添亂。”
“你是將門虎女,便代表一應姐妹前往,定要護的陛下安然歸來!”
嶽孝娥當即起身,“娘娘放心,臣妾拼死也不讓那些亂民傷了陛下分毫。”
“陛下臨走之前,給我留下旨意,可以調動皇城司兵馬,我會讓皇城司調派一千兵馬,一併隨你前去。”
當日,嶽孝娥返回家中,對李氏言說此事,李氏並不反對,現在自家的命運已經跟皇帝聯絡在一起,闔家哪怕捨命保護皇帝也是理所當然。
嶽雷等人更為歡喜,他們自幼習武,只是沒有上戰場的機會罷了,他們一直羨慕父兄能夠在戰場上與金人廝殺,現在好歹也能夠為國出力。
嶽孝娥讓嶽雷前往皇城司,領了一眾兵馬之後,便是直接出發直奔明州。
本來秦黨與趙鼎等人正明爭暗鬥,可現在發生了這種事兒,自然也就沒心情鬥了。不管如何,先要將這件事情搞定再說,否則,自己這些人的腦袋,怕是就要保不住了。
隨後,兩派人馬難得罷手,該調兵的調兵、該調配糧米的調配糧米,各部各司各衙也立即派人前往福建路,總之,朝堂上因為福建路民變的事情,一團亂麻。
實際上,如果僅僅是民亂的話,他們也不會太在意,還是那句話,在大宋當官兒,誰還沒遇到過幾次民變?可問題是,這次不一樣,皇帝是在宮外,而且還就在民亂的邊兒上,誰知道會出什麼變故和意外?
唯一一個沒有亂的,怕是也只有趙構了!
沒辦法,他附近足足調派了兩萬精銳兵馬過來,而且隨身還有皇城司以及數千禁軍護駕,有什麼擔憂的?
自己兩世為帝,都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想當年,自己幼兒之時就跟著子龍叔叔在長坂坡七進七出,那曹阿瞞麾下無數兵卒都奈何不了他們分毫,現在不過是區區民變,算得了什麼?
哪怕這一世的趙構,當年孤身往金營為質,後來被金人在屁股後頭攆著追,還能怎樣?
聽著王元稟告臨安傳來的密報,趙構不由得一樂,這出點事兒,臨安先行亂了?
甚至,連自家小娘子都帶兵殺過來了?
這果真是熱鬧啊!
想了想,趙構便是說到,“給王申下旨,讓他回去給朕守好了臨安城便是,咱們這裡用不著他折騰一趟。”
“陛下,還是讓王將軍過來吧,咱們多帶一些兵馬,陛下也能保證安危無虞不是。”王權和阿貴在一旁苦勸,胡銓等人也趕忙說到,“陛下,王將軍前來,臨安依舊有上萬禁軍駐守,而且臨安之地並無任何隱憂,還是陛下的安危為重。”
他們並不知道,趙構在不遠處的象山還有兩萬兵馬。而且,他們認為,這時候皇帝身邊兒的兵馬越多越好。
反正不過是多花費點兒軍餉罷了,朝廷還差這點兒銀子?為了省點兒銀子讓皇帝置於危險境地,這實在是本末倒置。
看著眾人盡皆勸說,趙構想了想便是說到,“也好,那便讓王申過來吧。”
“陛下,是否讓宮中貴人回返?”
趙構笑道,“朕的美人可是將門虎女,論武藝比之爾等也不差,還有一千皇城司兵馬隨行,便讓她來吧,否則也不會放心。”
“嗯……取筆墨來,朕給皇后去信一封,也好讓皇后安心!”
十一月十五,第一個趕來的,竟然是嶽孝娥,她和嶽雷、嶽霖三人,初六帶兵從臨安出發,僅用了九日便是跨越三百餘里趕到了明州!
“陛下,貴人已經領兵入城,王申將軍帶兵也趕到了慈溪,如今王申將軍將兵馬安置在慈溪城外,自己親自趕來明州。”
“哈哈哈,朕的先鋒將到了?”趙構哈哈大笑,“王權,快去將人迎進來。”
王權趕忙屁顛兒屁顛兒的去了,不多時,嶽孝娥與唐婉二人竟然一併前來?
“陛下!”二女見到趙構,當即歡呼一聲,唐婉更是歡喜的落下淚來。
“快快快,過來,讓朕瞧瞧!你們二人如何一併來了?”
“臣妾率兵急趕,在餘姚一帶遇到了唐家妹妹,紹興知府章倧得知福建路民變,唯恐陛下被驚擾,因此帶了一千衙役、府兵前來護駕,唐家妹妹與山陰縣丞唐闕,也帶著二百餘家丁前來護駕。”
趙構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好好,盡皆是朕的忠臣!”
“他們也盡皆到了?”
“陛下,諸位大人盡皆在外面等待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