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們若是敢鬧騰,那這銀子朕可就不掏了。
當然,銀子不銀子也不重要,誰還缺幾百萬兩銀子?可是,如果你們自己去建,豈不是名不正言不順?不是皇帝敕造的,你們用著不覺得掉價麼?
你們現在跟朕鬧,可就是不給孔家面子。
我一個皇帝當然對付不了天下所有的文臣,可是拿捏你們老祖宗還是可以做到的。
身為帝王,破山伐廟你覺得是開玩笑?
你們好好想一想吧,反正朕也不過稍微抬了抬武人,也不是大事兒對不對?為了這點小事死拼,還要讓孔聖人繼續蒙塵……將來你們百年也不能安穩吧。
不得不說,咱們皇帝是多少有點兒損啊!
拿出一尊衍聖公放到文臣頭上,你們不是鬧嗎?現在你們祖宗來了,繼續鬧。
勤政殿中,聽著皇城司稟告的外邊兒動靜,趙構咧嘴笑了笑,就你們也配跟朕玩兒?不過是轉移矛盾罷了,朕雖然比不上亞父,可是朕好歹也見識過有些事兒該怎麼辦。
朕只是懶,可不是笨!你讓我學習亞父他們打天下我自然做不來,可是現在大權在握、天下穩固,若是還收拾不了你們,那這兩世的皇帝也就白當了。
“嗯,引導士子和民間的輿論,監察秦檜等人的動向。”
士族的強大在於什麼?在於對輿論的掌控,皇權不下鄉,尤其是在文化普及率不高的情況下,百姓對於外界的瞭解,大多都來自於士族的傳播。
如此一來,士族才能攜裹百姓形成對朝廷的威脅。否則的話,一個家族哪怕在強大又如何?
只要擁有輿論導向,便能從根基上削減士族的力量。
雖然現在趙構還做不到掌控天下輿論,可至少在臨安一帶還是可以做到的。
“王權,明日不要忘了將另外一份旨意宣發下去。”
交代完事情,趙構起身朝著後宮的方向而去,現在他略微感受到幾分當年亞父謀劃天下的快感,所有的事情自己預先佈局,然後眼睜睜看著對方走進自己設計的局勢,謀定而後動,的確是舒服。
“陛下是要去御園?”阿貴問道。
“不,今兒個直接去邀月樓!”
邀月樓是在御園之側的一座閣樓,和其他的閣樓相比,這閣樓最大的好處就是空曠,說白了就是一個巨大的表演場地。
之前趙構也來過幾次,看一些舞樂表演之類。
而今日,是劉婉容說給自己專門準備了一個節目。
作為一個積極向上的皇帝,去給她們指點指點自然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來到邀月樓之外,只有女史在等著,劉婉容並不在。
“參見陛下。”行禮之後,便是引著趙構進入閣樓之中。
一直到了二樓,卻見已經佈置好了,地上鋪著絨毯,最內側放著一個小几,另一側放了幾張屏風,除此之外便是再無他物。
趙構笑呵呵的向前來到小几之側坐定,有侍女上了茶點,趙構也不急,隨意的吃用。
只片刻,一席清脆的鼓點聲響起,與此同時,屏風之後,轉出一道身影。
卻見這身影著紅色緊身衣裙,頭戴戰笠遮掩面容,待到場中之後,先行朝著趙構的方向遙遙一拜,隨後身形伴著鼓點和聲樂舞動。
這舞比平日的舞多了幾分英氣,彷彿是在戰場上搏殺一般。
不多時,嬌軟的身姿陡然向後一彎,右手在地上一撐一抓,一柄長劍被持在手中。
舞者徐徐起身,手中長劍舞動旋轉間發出陣陣劍鳴之聲,隨著鼓點越來越密,舞者手中的劍也越舞越快,隨著一道金戈之聲的加入,整個人以‘燕風臺舞’的姿勢急速旋轉起來。
舞者轉到一側,聲樂止住舞姿也戛然而止。
頭上的戰笠被掀開,赫然露出吳婕妤汗津津的臉龐。
“妾身,參見陛下。”
“好好好,愛妃的劍舞著實厲害,讓孤應接不暇。”趙構眼都不眨,這劍舞與平日所見的舞蹈大為不同,剛柔並濟、悠然典雅,尤其是吳婕妤本就英姿颯爽,舞起來更讓人慾罷不能。
“陛下先繼續看其他姐妹的舞蹈,妾身清洗一二再來陪著陛下。”
趙構聞言,趕忙擺手,“不必、不必,愛妃就這般正好,快來讓孤瞧一瞧。”
不同的服飾、裝扮,又有這劍舞的加成,自然會有著不同的體驗,這是屬於男人獨有的樂趣。
吳婕妤也不拒絕,將手中劍交給一旁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