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張俊決定不跟著倆貨一般見識。
“這是陛下的勤政殿,若是添了我這條冤魂,豈不是讓陛下睡不安穩?為了陛下,我決定改日換個地方再說。”
“那個張俊啊,朕無妨的,還是以你的清白為重!”
張俊臉上的神色僵了僵,隨後泣聲拜到,“陛下如此厚愛,老臣如何捨得就這樣一死了之?雖臣已年邁,但是也要為陛下鞠躬盡瘁!”
趙構嘴角抽了抽,這官兒能當到這個級別,臉皮果然非同一般。
“行吧,那就改日再說,若是你決定了在哪兒撞,記得提前告知朕,說來朕還未曾見過。”
張俊乖巧的爬起來做到椅子上,再不出言,萬一陛下好奇心上來,非要看撞柱子怎麼辦。
“韓世忠、劉光世,既然張俊不知曉,你們二人便說說吧。”
“陛下,按照皇城司的監察,白蓮社四大長老引數百骨幹教眾於半個月之前已經抵達江陵、郢州一帶,他們在當地分發糧米、招攬教眾,短短半個月時間便是蔓延到三縣,與他們產生聯絡的百姓更是已經達到數萬人。”
“不過,在皇城司的探查中發現,這些事情表面看似與當地士族大家無關,可實際上,他們麾下豪奴愈加欺壓百姓,今年的租米足足提高了兩成之多,甚至為此鬧出了人命。在這種間接的影響下,百姓對於白蓮社好感更甚……”
這些教派信眾,實際上大多一開始的時候也未必就信什麼,可是民生艱難,其一是報團取暖,其二是尋求心靈上的寄託,所以世道越艱難,這些教派的發展越快。
“看來,這回他們變聰明瞭,從臺前到幕後。”趙構冷笑著說到。
“而且按照皇城司密報,這白蓮社中也被不少士族暗插了棋子,雖然位置並不算高,可是在關鍵時刻足以鼓動不少人,引導白蓮社的整體風向。”
趙構點點頭,這些士族也不是傻子,所謂的白蓮社,實際上不過是各方手中的棋子罷了,真以為一群泥腿子靠著什麼信仰就能夠大行其道?如果趙構願意,在白蓮社剛剛萌芽的時候,就能夠將其滅了。
如同當年的黃巾軍,不也同樣是如此嗎?
看似黃巾軍是教派與朝廷的對抗,可實際上不少世家大族都與黃巾軍有著或明或暗的聯絡。
有的是為了借雞生蛋、有的是為了擴張勢力、有的是為了攪亂局勢,正因為如此,黃巾軍方才烽火燎原。
現在的白蓮社也沒什麼區別,現在他們對於士族大家有用,等到沒用了,直接就會被捨棄或者被其他人取而代之。
“當陽有荊門軍、漢陽有漢陽軍,兩支兵馬足有三萬餘,區區一些所謂的教眾,還不是輕易便剿滅了?”張俊疑惑說到。
感覺到韓世忠二人投過來的鄙視目光,張俊大怒,你們有話好好說,這眼神兒是怎麼回事兒?真不怕我觸柱而亡?
“你難道忘了當初婺州民變之事?”趙構說到。
張俊一怔,“陛下是說這兩支地方兵馬已經與地方大族牽扯到一起,也是,這些地方大族盤踞百年,根深蒂固,地方兵馬與之牽扯也不意外,而且哪怕沒有牽扯,在他們的地盤上也能夠限制地方兵馬。”
“陛下,給老臣調撥一支兵馬,老臣去滅了那白蓮社並給那些士族一個教訓!”
雖說現在年歲不小了,可張俊還真看不上這小打小鬧,他征戰一生什麼樣的對手沒見過?不過一些亂民而已,難道比金人還要厲害?
沉吟片刻,“如今你協理樞密院,政務忙碌,待到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劉卿,你在臨安日久,可修養好了?”
劉光世眼前一亮,當即起身單膝拜倒,“只要陛下有令,老臣依舊能領兵廝殺!”
“好!朕記得,如今光化軍統帥,乃是當年你部屬,朕命你執掌光化軍,等待朕的命令,鎮守荊北。”
“老臣領旨!”劉光世高聲說道。
雖已年邁,可對於一員將軍來說,只有戰場才是他的歸宿。
他不怕自己戰死沙場、馬革裹屍,因為這是屬於男兒的榮耀。可是,他卻怕自己毫無意義的在這臨安一天天老去。
“不過,你卻不能光明正大前去。否則,你這位太保出臨安,不知道引來多少視線,就起不到效果了。而且若是直接遣你往光化,那些人也必定會猜到緣由,並提前做出轄制的手段。”
趙構想了想,“你如此這般……”
商議好荊北的事情之後,趙構便是再度將張浚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