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安好?今兒個出宮,陛下讓採買一些新鮮玩意兒回來……”
王權的聲音讓阿貴回神。
他眼神不善的看著阿貴,咬牙說到,“好、陛下極好!”
說罷,這才再度進入大殿。
將一眾內侍盡皆打發了,趙構直接倚在椅子上,“今兒個可著實乏累了。”
阿貴轉頭,見到殿門已經關了,轉頭惡狠狠的看向王權,“你個奸賊,敢帶陛下出宮,今兒個若是不給你個狠得,你也漲不了記性。”
說罷,他也不顧趙構就在跟前兒,直接就掄拳頭朝著王權捶去。
“哎呦,你幹什麼。”王權眼眶上被砸了一拳,慘叫一聲。
阿貴饒不罷休,一把將王權拽到在地,拳頭就往臉上招呼,“你這王八蛋,咱們的賤命死了也就死了,可陛下萬乘之尊,便是被人驚擾了也是天大的事情,敢帶陛下出宮,便是將你打死也合該……”
直到王權捱了好幾拳,趙構這才說道,“行了,都起來吧,在朕面前儀容不整、大打出手,像什麼話?若是傳出去,連朕都跟著你們丟人。”
又給王權補了一下,阿貴這才朝著趙構拜到,“奴才妄為,請陛下治罪。”
“行了,孤恕你無罪,你那雜役的差事兒也免了吧。”
“陛下說了賞奴才三個月雜役,現在還差了一個多月。”
“隨你,那你無事便來孤跟前兒伺候,閒了便接著去做雜役,直到滿三個月。”
“奴才謝陛下。”
“你也別怪王權,是孤打算出去的,他哪兒攔得住。”
阿貴朝著王權冷哼一聲,這才起身,王權則是哭喪著臉,自己這是遭了哪門子災。
“你也別委屈了,想著給皇城司傳信兒,另外孤那個宅子你莫要忘了。”
阿貴瞪大眼睛,宅子?怎麼還有宅子的事兒?陛下這是出去一趟弄了個外宅?好嘛……王權這該死的,有了這宅子,陛下能熄了出宮的心思?
王權應命,猶豫了一下方才問道,“陛下,那韓府……”
趙構想了想,此事還真的不宜太過狠辣,畢竟這韓府與朝堂文武還是有區別的。
首先,這韓家算是皇室姻親,也算是舊臣一脈。
所謂的舊臣,便是一些從開封跟著南渡過來的一批臣子。
隨著江南士族逐漸崛起,舊臣一脈已經沒落,雖然盡皆有官職爵位,可是在朝堂上力量並不大,這夥子人中為首的便是昌國公高柄。
高柄便是當年太尉高俅之子,其他的舊臣身份也都類似。
這些人不是好人,卻壞在明面上,想要收拾不必急於一時,而且怎麼也是便宜老爹、兄長的臣子後人,自己現在下狠手,會背上一個不孝的名頭。
至於皇室的姻親……靖康之後,除了他趙構之外,他們這一脈的皇室斷了根,金兵拿著玉牒抓人,連漏網之魚都沒有,也就是沒落的太祖一脈留了下來,否則的話他也不會讓趙伯玖兩人入宮,那兩個可盡皆是太祖血脈。
所以現在皇室宗親根本不足為慮,韓家一個姻親,更遠了一層,可好歹也是老爹的外甥,再加上還有吳皇后這一層關係,直接抄家會讓人覺得他這個皇帝不念親情。
“讓皇城司查實了,韓家上下有人命官司的,該抓了抓、該殺了殺,其他的便留他們一命吧。”
“另外,皇城司不能白走一趟,孤的宅子也需要好好修繕一二,還有孤給你的賞錢,你們自行斟酌著辦便是。”
王權有了底兒,當即領命。
“陛下可要用膳?”
“算了,已經吃用過了。”
隨後,阿貴將今天誰來過,盡皆稟告了一番。
“既如此,便擺駕慈元殿吧。”
來到慈元殿中,皇后欣喜相迎,陪著皇后用了些膳食,二人擁著倚在軟塌上閒聊。
“陛下心憂國事,不過也當保重龍體才是。”吳皇后輕聲說到,“陛下是天子、萬民之主,若是陛下累壞了身子,豈不是讓億萬子民無所依?”
趙構笑著點點頭,“好,那便聽皇后的。”
“今兒個孤從王權那兒倒是聽了一件趣事兒。”
“哦?陛下說來讓臣妾也聽聽?”
攬著吳皇后,趙構笑道,“聽聞今兒個在教司坊那邊兒,有兩個鉅富賞賜一歌姬,可謂是一擲千金,幾萬兩銀子,隨手就扔了出去,這等富貴便是孤也要自愧不如啊。”
吳皇后心中詫異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