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餘名學子,一個個感動的拜倒在地,直到看著他們的皇帝身影消失不見,方才一個個起身。
“若不能以此身回報陛下,吾畢進便是愧對祖宗、愧對天地!”他轉頭朝著一眾武學學子喝到,“咱們回去,如今咱們是天子門生,自當為表率。來年武舉,吾等奮勇爭先,屆時再請聖命北上從軍。”
轉頭,他又看向一眾監生,“哼,小雞崽子,明年畢爺爺我為陛下殺敵立功,你們便看著吧。”
說罷,仰著脖子就帶人徑直走了。
楊邦弻拽著頭髮,咬牙朝著畢進喊道,“你個莽夫等著,來年我必定高中,將來定做個三司使,有你們求到我頭上的時候。”
一直未曾說話的陳誠之同樣暗暗握著拳頭,他雖然比楊邦弻等人沉穩的多,可是,又如何不是少年熱血,趙構的一番話讓他熱血翻湧,“我陳景明當力爭上游、出將入相,不負陛下之聖恩。”
再看那秦熺,紅著眼睛喃喃自語,細細聽聞,“我要金榜題名,我要代了那奸相,求和?陛下如此,吾等焉敢言和,北伐中原、恢復故土,當為我秦熺之志。”
好半晌,一眾人終於心緒平靜了幾分。
楊邦弻振臂一呼,“諸位同年,咱們也回去!從今日起,當懸樑刺股、日夜苦讀!”
“陛下日夜勤政不休,吾等當效仿陛下,定不能讓武學的蠻子佔先。”
眾人盡皆頷首,陛下都在日夜忙碌,他們怎麼敢有絲毫懈怠?哪怕不敢與陛下比肩,卻也當苦讀奮起才是。
一眾監生簇擁著楊邦弻等人呼啦啦回返。
看著身旁依舊在嘀嘀咕咕的秦熺,楊邦弻當即將其拽住,“伯陽兄,今日所為,我自愧不如,往日竟是誤會了你。”
“諸位同年,咱們國子監,當有三英之名,汝等以為然否?”
“合該如此!”眾人盡皆歡呼,今天秦熺的表現,的確得到了他們的認同。
看著周圍投來的一個個親切甚至敬佩的目光,秦熺只覺得,便是死了也值了,他握了握拳頭,“好,諸位同年看我表現便是,若是我弱了咱們的名頭,任憑處置。”
“伯陽兄為吾等之表率。”楊邦弻趕忙捧了一句,“有伯陽兄這等俊傑,我等如何會比那武學差了,稍後回去,我定要與伯陽兄多吃幾盞酒才是,另外,還有一件小事,我們當商議一二……”
回到宮中,趙構笑了笑,他不指望這些話能夠讓所有人變成忠臣,可只要有十之一二能夠將他的話記住,那就足夠了。
這些年少俊傑,衝動卻又執著,若是他們現在認定了,便會很難改變。就如同當年,伯約被亞父收服之後,也為大漢忠肝義膽,九伐中原而死……
回到勤政殿,勤政的皇帝想了想,“讓王權將小魏、小吳送過來。”
阿貴心中咯噔一下,趕忙笑道,“奴才去給陛下取來便是了……”
“你這奴才倒是大膽,能給孤做主了?”
阿貴大驚,趕忙拜到在地,“奴才該死。”
直到趙構擺了擺手,阿貴方才趕忙讓人去傳話。
過了約莫一刻鐘時間,王權便是小跑著將小魏小吳送了過來。
就在王權想要退出大殿的時候,趙構卻是招了招手。王權和阿貴盡皆一愣,隨後,王權便是小跑著上前,“陛下。”
一邊給小魏小吳喂吃食,趙構一邊朝著阿貴一指,“去,給朕將這個奴才拉出去打板子,什麼時候他知道錯了,再帶進來。”
王權心中暗喜,阿貴卻是大驚失色,“陛下……奴才……奴才……”
趙構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王權趕忙上前捂住阿貴的嘴,並親自將他拉了出去。
待到殿外,王權冷笑著開口,“來人吶,陛下諭,給這個奴才打板子。”
幾個王權的親信趕忙上前,直接將阿貴拽到一邊兒按在凳子上,“阿貴,今兒個你自己觸怒了陛下,且怪不得我了。”
見到王權眼中的狠厲,阿貴心中驚恐,這王八蛋要對自己下狠手?可現在自己不知為何觸怒了陛下,便是求饒也難。
左右兩側的內侍已經拿著庭杖走了上來,阿貴趕忙說到,“王權,做事留一線。”
“哼!”
“王權,陛下何等聖明,你我可以相爭,但若只剩下你一個,想來你死期不遠。不管如何,你我盡皆出身康王府,是陛下近臣,陛下可還等著我去認錯,若是你敢下死手,未免不會讓陛下多想。”
王權眉頭一皺,他的確想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