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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半天,終於收拾完畢,顧予任也不洗澡,將身上衣服都脫了,扔在地板上,爬上c黃,抱住袁淵。袁淵終於出聲了:&ldo;不要碰我!&rdo;顧予任突然發了狠,將袁淵用力抱在懷裡:&ldo;師兄,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倒是給句話啊。&rdo;袁淵身體僵硬,說:&ldo;分了吧。&rdo;顧予任愣住了,這是他今晚第二次聽見袁淵說分手,他鼻子一酸:&ldo;師兄,我錯了,我求你別把這話當口頭禪一樣放在嘴上行嗎?氣話說過就算了啊,不要放心上。&rdo;袁淵吸了一下鼻子,然而他卻不能不把顧予任的氣話放在心上,第一次是叫他滾,第二次是說他噁心,這兩個詞非常簡短,然而卻如尖刀一般紮在他的心窩子上,頃刻便能放光他所有的尊嚴、勇氣和力量。顧予任將他抱在懷裡,撫著他的胳膊安撫他的情緒,唇落在他裸|露的肩上。袁淵伸出手擋在肩上:&ldo;我曾經愛過別人,還是一個人渣,而且看來一輩子都逃不出這個夢魘了。你是一個完美主義者,我給不了你要的完美。你勉強和我在一起,心裡永遠都扎著一根刺,我們雙方都不會舒坦,長痛不如短痛……&rdo;他的話還沒說完,顧予任已經伸手捂住了他的嘴:&ldo;師兄你別不要再說了,我死也不同意分手。是我太小心眼了,我沒有責怪你,我只是怨恨我自己,為什麼沒能早點認識你,讓那人渣有機會接近你、傷害你。我想到你曾經對他也像對我這麼好過,我就嫉妒得發狂,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燒光。師兄,對不起。你累了,睡吧。&rdo;他此刻後悔不已,為什麼說話就那麼不經腦子,將所有的怨氣都一股腦地向對方潑灑出去,只圖著自己一時痛快。袁淵腦袋昏昏沉沉的,也無力再去爭辯什麼,閉上眼睛想睡,然而卻無法成眠。顧予任也沒有睡,焦灼、恐慌、悔恨、自責各種情緒在內心發酵著,心頭如有一百隻爪子在撓,他卻不知道如何驅逐這些,睡不著,又怕驚動了袁淵,不敢翻來覆去,只能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壓制著自己的情緒。這是他們倆度過的最漫長的一夜,上一回他們吵架還有個理由,對的人和錯的人都還有各自的立場,這一回吵架,完全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傷害。顧予任後悔得簡直想把自己掐死,他怎麼會聽信了錢一君的鬼話,哪怕是回來跟袁淵求證一下,聽聽他的解釋也好。而且就算是他跟王瑞澤談過戀愛,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誰還沒有個過去,只恨自己沒能早點認識他,否則哪還有王瑞澤這狗|日的屁事。顧予任的手機鬧鈴響了,他調了每天六點半的鬧鐘,到點要按時起c黃去上工。顧予任趕緊將鬧鈴掐了,悄悄起身,去衛生間給導演打了個電話:&ldo;導演,我生病了,起不來c黃了,今天能不能不拍我的戲份?&rdo;導演在那頭焦急地說:&ldo;你病了嗎?要不要送你去醫院?你下午能來嗎?現在剩下都是你的戲了,你要是來不了,我們就得放假了。&rdo;顧予任回頭看一眼c黃上一動不動的袁淵:&ldo;那我晚點來行嗎?&rdo;導演說:&ldo;可以,你先去治病,儘量早點過來吧。需要叫人送你去醫院嗎?&rdo;&ldo;不用,我自己去,謝謝。&rdo;顧予任把電話給掛了,回到c黃邊,看著c黃上隆起的線條,袁淵背朝他側躺著沒動,不知道醒了沒醒,顧予任也不敢吵醒他。房間裡死一般的靜寂,顧予任甚至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憋不住,伸出手去觸碰袁淵,結果碰到一片灼熱,心頭一慌:&ldo;師兄,你發燒了?&rdo;這下真病了,不過生病的不是顧予任,而是袁淵。顧予任心急火燎地要送袁淵去醫院,袁淵木然地穿好衣服:&ldo;不用,我吃藥就可以了。&rdo;他下了c黃,從自己帶來的行李裡找出備用藥來吃了,然後開始收拾東西。顧予任見他收拾東西,伸手去攔他:&ldo;師兄,你這是做什麼?&rdo;袁淵垂下眼簾不去看他:&ldo;我覺得咱們不合適,所以還是分了吧。&rdo;過了一夜,袁淵還在堅持這個念頭,顧予任完全慌了,他緊緊抱著袁淵:&ldo;不,我不分手,師兄你不能扔下我一個人,你走了,我怎麼辦?&rdo;袁淵沒有說話,這段感情,包括他和顧予任的關係,從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一直都是顧予任在給予,他在接受,也許這就是造就今天這個局面的原因:&ldo;不要這樣,會有人比我更愛你。&rdo;顧予任大叫起來:&ldo;袁淵,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你拿走了我全部的愛,然後瀟灑地把我拋開,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我們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全都是假的?是,我是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