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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淵趕緊說:&ldo;沒關係,我多做點就是了。&rdo;顧予任瞥一眼蔣似曾,一臉便宜他了的表情。蔣似曾呵呵笑:&ldo;小袁就是個熱心腸的小夥子,比小顧有良心多了。&rdo;吃過飯,顧予任領著袁淵回他的帳篷,顧予任一個人住了個雙人帳篷,這算是對主角的禮待了,大部分人都是合睡大帳篷的。在這裡還有一點相當不便利,那就是洗澡,雖然劇組駐紮在一條小溪邊上,但也不能直接下水去洗,溪流裡的水是雪山融化流下來的,冰冷刺骨,這邊到了晚上,最低溫度只有幾度,要洗澡就得燒熱水,這麼多人,都洗的話,燒熱水得到什麼時候。袁淵問:&ldo;那洗澡怎麼辦?不洗?&rdo;&ldo;輪流來,不能天天洗。&rdo;顧予任說。袁淵一臉嫌棄的樣子,顧予任瞪大了眼睛:&ldo;我肯定天天洗了,我每天都要拍戲,運動量最大,不洗澡哪裡受得了,我是有特權的。&rdo;袁淵忍不住笑了,這麼一大牌明星,特權就是每天能洗一個澡,想想也真是夠心酸的。顧予任說:&ldo;走吧,帶你洗澡去,我去了能直接打熱水,別人還得要澡票,感覺又回到了學生時代。&rdo;高原洗澡的經歷讓袁淵一輩子都忘不了,女洗澡間是個帳篷,男洗澡間就隨便訂了個簡易的木棚,四周還能漏風,這樣的環境,就算能洗澡也是一種折磨。袁淵看著那指頭寬的縫隙,非常無語,如果有心的話,絕對能從縫隙裡看到裡面的場景。這些直男們真是太糙了,隨便得叫人不忍直視。顧予任領著袁淵熟悉了環境之後,就又去開工拍戲了。袁淵本來想去看他拍戲的,看見帳篷角落裡放著一堆衣服,拿過來聞了一下,一股子顧予任的味道,肯定是沒洗的衣服,便拿了出來,和自己的衣服一起,跑到小溪邊上洗衣服。溪水冰涼,按說夏天還是很舒服的,可惜這裡的夏天跟一般意義上的夏天不同,這裡根本就不熱,水溫只有幾度,浸一會兒很涼慡,浸久了就會凍得手指頭疼。袁淵洗著衣服,突然想起了《斷背山》裡的場景,傑克也在寒冷刺骨的溪水中幫恩尼斯洗衣服,傑克當時大約跟自己也是一樣的心情吧。顧予任拍完戲回來,看見自己的帳篷外面掛滿了還在滴水的衣服,拉開帳篷門,看見袁淵已經睡了,在雙人睡袋裡彎得像只蠶繭。顧予任笑了,輕手輕腳拿了衣服去洗澡。回來之後,將袁淵推過去一點,也鑽進了睡袋裡,與他並躺著,腳蹭到袁淵的腳,發現他的腳冰涼,袁淵的雙手也朝熱源伸過來,把顧予任也冰了一下,顧予任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在溪裡洗衣服凍的,不然袁淵身上總是暖烘烘的,這麼一想,不由得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雙腿夾著他的雙腳,為他取暖。顧予任摟抱著袁淵,胸膛裡有什麼東西想要衝出來,之前的那些重重顧慮和猶豫,在這個冰冷的高原夜裡全都冰消瓦解,去他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誰也擋不了他想要什麼。袁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顧予任牢牢鉗制在懷裡,沒有半分自由。他試圖將手從顧予任胳膊下抽出去,雙腳從他的腿間抽出來。一動,顧予任就醒了,他睜開眼,與袁淵四目相對:&ldo;師兄,我抓到了一個田螺小夥。&rdo;袁淵眨一下眼,明白過來:&ldo;我本來想睡覺,被一堆臭衣服燻得睡不著,只好拿去洗了。&rdo;顧予任嘴角揚起:&ldo;謝謝師兄,這幾天都在忙,本來打算等沒我的戲時才洗的,沒想到你就過來了,辛苦你了。&rdo;&ldo;正好我也要洗衣服,順便一起洗了。該起來了吧?&rdo;袁淵問。顧予任看一下手錶:&ldo;嗯,差不多了。&rdo;兩人穿戴好,顧予任看著袁淵只套了個牛仔外套,便說:&ldo;師兄,你沒帶厚衣服來?這兒早上很涼,來,穿我的。&rdo;不由分說拿著自己的毛呢大衣披在袁淵身上。袁淵瞬間被顧予任的氣息給包圍了,就好像被他環擁著一樣,這讓他有些羞澀感。偷眼瞧了一下顧予任,他正在系圍巾,沒注意到自己,趕緊將衣服扯好,套上袖子,拉開帳篷門出來,天空是烏藍的,太陽還沒出來,清晨的高原上空氣冷冽清新,袁淵猛地深呼吸了幾口,頓覺從裡到外都新鮮了。顧予任從後面鑽出來:&ldo;師兄,沒騙你吧,是不是個好地方?&rdo;袁淵回頭看他一眼,點頭笑了。顧予任朝他擺擺手:&ldo;跟我來。&rdo;袁淵說:&ldo;去哪兒,還沒洗臉呢。&rdo;&ldo;晚點再洗。一會兒太陽就出來了。&rdo;顧予任大步往前走去,腳步踏過沾滿露珠的青草,留下一行明顯的蹤跡,高原上的露水居然這麼重,袁淵趕緊跟上去。顧予任領著他爬上營地後面的山頭,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拍拍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