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羅景寧就滿血復活了。
湖縣連續下了幾天的雨,午時居然露出了太陽的笑臉。
“真是天公作美,咱們不能辜負了老天爺的美意,走,逛街去了。”
秋葵早早就去找莫來要了銀子,羅景寧興高采烈,再也坐不住了,帶著人就往街上去了。
莫來看她們出門了,不禁和莫去嘀咕:“這是怎麼回事?天氣放晴,咱們不是該趕路嗎?”
莫去帶著鄙視看著他:“你這腦子,以後要多想一想男女之事了。爺娶妻了,能和之前一樣嗎?”
“我知道爺娶妻了,這和趕路有什麼關係嗎?”
難道娶妻的男人就不能趕路了?如今才過午時,他們現在出發,還能多走半天的路程。
莫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兄弟,娶妻的男人,和之前真的不太一樣的,你多學著點,別哪天夫人嫌棄你了,爺看你也不順眼。”
莫來根本就不相信。
他跟了爺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會被爺嫌棄呢?
羅景寧興致勃勃,沒想到,這個縣城實在沒有多少值得逛的地方。漫無目的走著走著,她看到一家古玩店,就拐進去了。
店主看到她衣著鮮亮,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夫人,立刻笑臉相迎。“這位夫人,您看看,小店的東西物美價廉,不買就可惜了。”
羅景寧隨意點點頭,四處走走,還真看上了一個手串。
手串是用中粒珍珠和翠玉間隔成串,翠玉為橢圓形,鮮綠耀眼。白色的圓粒珍珠鑲嵌其中,晶瑩粉白,和翠玉形成鮮明的顏色對比,熱鬧明麗。
她拿起來,戴在手裡,觸感清涼,很舒服。
“這個怎麼賣?”
店家笑呵呵地說:“夫人眼光真好,這個東西在我們縣裡是獨一份的,是小店好不容易從南邊進的貨。手串戴在夫人身上,那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說了一長串的話,他才報了價:“手串二百兩銀子,一點都不貴。”
這個價格,不算太離譜。
羅景寧就算不識貨,也看得出,珍珠和翠玉的色澤欠佳,不算上品。手串用的翠玉不過是邊角料打磨的,她看上它,不過是覺得顏色搭配得當罷了。
秋葵正要付賬,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說:“我出三百兩,這手串我要了。”
回頭一看,兩個妙齡少女迎面走來,說話的是其中一個綠衫女子,她的面板略黑,五官端正,還算清秀,只是臉上的倨傲的神色讓人十分不喜。
不過,她身邊的姑娘,身著月白色短衫,淡雅怡人,鵝蛋小臉上一雙杏眼,十分可親。
月白色衣服的姑娘名叫溫玲,和曹安安是一對錶姐妹。她不好意思衝著羅景寧笑笑,然後對曹安安好言相勸:“表妹,這位夫人已經買了,咱們再看看別的東西吧。”
可是,曹安安卻十分任性:“我不管,我就要這個手串。”
曹安安雙眼盯著羅景寧,只見她肌膚白嫩如玉,一身亮麗的粉色羅裙,亭亭玉立站在那裡,嬌美動人,不免心生嫉妒。
這個女人,長得如此好看,比溫玲更加美麗。曹安安因為自己長得黑,一向最討厭面板白皙的女人,溫玲是其中之一,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肌膚勝雪,更勝一籌。
“溫玲,我自己有銀子,不用你管。”
她惡狠狠看了羅景寧一眼,然後趾高氣昂對店家說:“你還愣著幹什麼,快點把手串拿給我。”
那手串如今戴在羅景寧腕子上,曲線優美的手腕掛著青翠粉白的手串,平白增添了纖細柔美之感。
店家哪裡敢動。
他只得賠笑:“手串這位夫人已經買了,姑娘不如看看店裡其他的,我們店裡的……”
曹安安哪裡肯聽這些廢話,她霸道慣了,如今她看羅景寧不順眼,又怎麼肯輕易把東西讓給別人。
“少說廢話,我就要這個手串,你趕緊給我拿來。她付你二百兩,我付四百兩,你難道不賣給我嗎?”
店家有些心動,能多賺二百兩,這可不是小數目。他眼帶祈求看過來:“夫人,您看……”
羅景寧淡淡一笑:“秋葵,付錢,走人。”
東西在她手裡了,她才不會相讓。
曹安安沒想到,羅景寧一點面子都不給。她氣急敗壞,攔著羅景寧,不懷好意打量著她:“看你一副騷狐狸的樣子,想必是哪個小官的愛妾吧。”
“你這種身份的人,討好男人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