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鍩是羅家之前的鄰居,小時候,王家夫人和衛氏關係不錯,羅景寧和王鍩年紀相仿,也曾一起玩耍過。後來,衛氏去世,王家也搬走了,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他突然看見羅景寧,還有些不敢認。
“你是?”
“是不是羅家的小四?”
羅景寧當然沒有想起來他是誰,一問之下,才知道是之前王家的王鍩。
“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上王大哥,不知道王家姨母還好嗎?”
小時候,衛氏和王夫人姐妹相稱,他們都彼此喊彼此的母親為姨母。兩人寒暄幾句,就相邀一起吃飯了。
王鍩一家一開始並不在廬江郡,也是這幾年搬過來的。小時候,有一次王鍩生病,衛氏幫了大忙,王鍩一直很感激她。
“四妹妹,你如今怎麼會在這裡?是夫家在這裡嗎?”
羅景寧搖頭:“沒有,我嫁到了京城,不過,我姐姐嫁到了這裡。”
王鍩對羅清寧也有印象,不由感慨:“沒想到,和羅家大姐姐離得這麼近,我娘還常常唸叨你們,若是早知道,就該和羅家大姐姐來往才是。”
沈越來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羅景寧和一個年輕男子相談甚歡的場面。他一早就出門去了,除了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羅景寧之外,他也確實要出去打聽點事。
回到宅院,天都黑了,羅景寧卻還沒有回來,他不放心,就找過來了。沒想到,她好得很,這麼快就認識了新朋友。
他的擔心,倒顯得多餘了。
因為王鍩的存在,沈越現在一點尷尬都沒有,只剩下一股腦的悶氣。
他緩緩走過來:“夫人,這位仁兄是?”
羅景寧一抬頭,就看到消失了一天的人,終於出現了。她撇過頭,不想理他,王鍩也好奇地問:“四妹妹,這位是?”
四妹妹?
沈越挑眉,喊得還挺親近的。
羅景寧可以不理會沈越,但是總不能晾著王鍩,她只得替兩人介紹。沈越聽到王鍩已婚,心裡那股氣倒是不見了。
王鍩這些年在廬江郡,也有些見聞,兩個人談起來,比羅景寧方才和王鍩的談話,都還要投入,不過一會,羅景寧倒成了局外人了。
等到飯吃完,已經月上中天了。
兩人回到院子裡,進了屋裡,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屋裡靜悄悄的,秋葵她們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早早就退下了。羅景寧沒有理會他,收拾妥當就上床去了,沈越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秋葵本以為,兩個主子過了一夜,就和好了。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兩個人吃早膳的時候,還是如此,把她的心弄得七上八下的。
就這樣,莫名其妙,兩個人就開始了冷戰。其實,也不算是冷戰,就是有一種尷尬,堵在心頭,讓他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這一天,沈越照舊出去了,孫力那邊的事情,也按部就班開展起來了。羅景寧無所事事,就出門去逛了。
本以為,今天也不過是平平淡淡的一天,沒想到,她居然遇見了一個紈絝子弟。
“這位姑娘,好面熟啊,咱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這種搭訕,一聽就是個慣犯。羅景寧這在看一把扇子,上面的花樣不錯,她就停在了攤前,沒想到一會兒功夫,就惹來了一個登徒子。
她轉過頭,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一身錦衣,在那裡搖著扇子,故作風流。但是,真的不堪入目。有沒有人告訴過他,他怎的不適合裝翩翩公子啊!
羅景寧根本沒有搭理他,扭頭就要走,他的手下攔住她的去路:“小娘子,我們公子和你說話呢,你一聲不吭,太過囂張了吧,你知道我們公子是誰嗎?”
她冷笑道:“我不關心他是誰,我只知道,他和我沒關係,讓開!”
胖子一臉怒容,似乎要生氣了,這時候,又來了一個人。這個人,一身白衣,面如冠玉,手裡也拿了把扇子。雖然天氣炎熱,但是,羅景寧看見扇不離手的男人,總覺得很裝模作樣。
像沈越那樣多好,哪怕是天氣再熱,她也從沒有見過他,做出這種風流之態,卻更能吸引人的目光。
“周胖子,你又來騷擾人家姑娘家嗎?”
後來的人,一臉傲慢地看著胖子,看樣子,胖子果然是個慣犯了。周胖子本來還一臉憤怒,他最煩別人喊他“胖子”了。
可是,他一回頭,對上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