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剛才施展出來的,到底是什麼劍法?”
林鴻天胸膛微微起伏,看向陸凡的眼神中,已經浮現出了貪婪之色。
方才那一次短暫的交手,雖然是陸凡佔據了上風。
但說到底,那不過是他的隨手一劍罷了,並不能夠代表他這位元嬰劍修的真正實力。
但陸凡能夠憑藉著剛才那樣的劍意,將自己的攻擊給擊潰,足以見得,對方的劍法到底有多不凡。
‘我若是能夠拿到這套劍法,或許很快就能夠突破到元嬰後期,實力再進一步也說不定。’
林鴻天心中暗暗想著。
這一刻,他已經做出了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從陸凡的手中將劍法搞到手。
“怎麼,莫非冰原宗的元嬰期大修士,想要搶我這個散修的劍法?”
陸凡敏銳覺察到了林鴻天的眼神變化,當即冷笑起來,不屑說道。
“你的劍法?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那套劍法是你的?”
林鴻天聞言卻是面不改色,一副道貌岸然地說道:
“不巧,我冰原宗前幾年剛好丟了一套劍法。倒是和你方才施展的有些相像。”
“小友若是問心無愧的話,不妨隨我回冰原宗走一遭?若是證明是我看錯了,本座必定賠罪。”
這話一出,周圍一眾修士都變了臉色。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夠聽出來,這位冰原宗的長老,確實是在打陸凡劍法的主意。
“這就是一流勢力的強者?當真是無恥至極!”
清風門所在的飛舟上,李玲低聲暗罵了一聲。
陸凡方才施展出來的,分明就是天雲宗的劍法,和冰原宗有什麼關係?
現在,這位元嬰期大修士,為了覬覦陸凡的劍法,索性連臉都不要了。
“師妹慎言。”
李煊臉色微變,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我難道說錯什麼了嗎?陸凡剛剛施展的劍法,壓根就不可能是冰原宗的。”
李玲氣鼓鼓地說道。
“我自然知道。但咱們說話還是得注意一些。冰原宗不是我們能夠得罪得起的。”
李煊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
在這修真界內,終歸是實力為尊。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就算是黑的都能夠說成白的。他們又能夠做的了什麼?
陸凡也被林鴻天的無恥給逗笑了。
請他到冰原宗?
真到了那裡,他還能夠活著出來?
“怎麼?你們剛才不是要殺我嗎?突然要讓我回冰原宗,其他幾大勢力的人能願意?”
陸凡冷笑一聲,目光朝著另外幾位元嬰期大修士望去。
“林鴻天,你抽什麼風?這陸凡今日是必須要死的。莫非你想要包庇他?”
冷千秋當即皺起眉頭,眼神不善地說道。
“這小子身上有我冰原宗遺失的劍法傳承,就算你們要殺他,也得等我把劍法要回來再說吧。”
林鴻天卻是依舊面不改色,厚著臉皮說道。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但他仍舊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不得不說,能夠修煉到元嬰期的人物,都有著自己的獨到之處。
這林鴻天,不單隻劍道修為強大。
臉皮也是同樣的不可小覷。
“小子,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我冰原宗的劍法,你要不要歸還?”
林鴻天也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冷眼看向陸凡,不鹹不淡地道。
他方才還說是疑似,現在索性就直接給錘死了。
可見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我若是歸還,對我有什麼好處?”
陸凡笑了,隨口問了一句。
“我可以給你一個輕鬆點的死法。至少死後可以不用受太多的折磨。”
林鴻天淡淡說道。
他也知道,其他人都不可能會放過陸凡。
所以,能夠讓陸凡死的輕鬆點,已經是他能夠給出的最大好處。
“聽起來倒是不錯。但想要殺我,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才行。”
陸凡輕輕一笑,手中冰凰劍遙遙一指,冷笑道:“劍法就在我的手上。想要拿的話,不妨你親自過來?”
一句話出,全場都陷入了譁然。
圍觀的一眾修士,都不由瞪大了眼睛,只覺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