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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嘉言忙笑道:&ldo;不會,我和他說好了,這個點堵車,他應該已經在路上了。&rdo;&ldo;那就好。人幫忙修好了劇院,我們連頓飯都沒請過,到底說不過去。&rdo;蘇嘉言一笑,&ldo;是,師傅你放心,他一定過來。&rdo;待陳梓良到一邊後,蘇嘉言忙掏出手機來給傅寧硯打電話。那邊很快接通,平平淡淡的一句&ldo;你好&rdo;。自那天之後,兩人已有很長一段時間未曾聯絡了。她白天投身於繁複冗雜的資料蒐集工作,無暇分心。夜裡著了家,卻是無可避免地會想到傅寧硯。此刻聽到聲音,她只覺得分外熟悉,卻又帶著幾分陌生。但陌生在哪兒,又難以說清。蘇嘉言垂下目光,輕聲說:&ldo;今天是我師傅的生日,三少還記得嗎?&rdo;那邊一聲輕笑,&ldo;當然,我已經到路上了。&rdo;蘇嘉言便覺有幾分不自在,好似這個電話打過去,是專為了催促他一般。她便說:&ldo;師傅一定要見你,下週劇院就要重新開張,他想親自跟你道謝。&rdo;&ldo;各取所需公平交易的事,何需要大費周章。不過我尊重陳老先生,所以一定會過來‐‐我有另外一個電話進來,蘇小姐請稍等。&rdo;&ldo;蘇小姐&rdo;這個稱呼讓蘇嘉言有片刻的怔忡,她握著手機呆立片刻,先行掛了電話。‐‐電話剛一切換過去,鍾凱急匆匆的聲音便傳了過來。&ldo;三少,謝小姐生病了。&rdo;&ldo;她生病了看醫生去,給我打電話做什麼。&rdo;前方一個紅燈,傅寧硯慢慢踩下剎車。&ldo;她不肯去。&rdo;鍾凱似乎也覺得為難。傅寧硯一笑,&ldo;怎麼,傅寧墨不管她了?&rdo;鍾凱猶豫片刻,索性豁出去說道:&ldo;她已經生病很多天了,她也知道三少你每天晚上都會開車過去,說是哪天你肯上去見她了,她才肯去醫院。&rdo;傅寧硯手指輕敲著方向盤,笑得幾分意味不明,&ldo;隨她吧。&rdo;正要再切換對話,卻聽見蘇嘉言率先掛機的提示音。前方紅燈跳轉,傅寧硯放下手機,踩下油門。暮色中,他眉峰微蹙,目光隱在一片晦暗之中。到達蘭庭劇院時,那邊正要開席。傅寧硯一走進門,便看見坐在陳梓良身旁的蘇嘉言。她穿一件白色薄款寬鬆的針織衫,斜編著一條鬆鬆垮垮的辮子,襯托得鎖骨到下頷的曲線越發顯得流暢優美。她面上含笑,正微微側著身子與陳梓良聊天,露出臉上兩個極淺的梨渦。傅寧硯看了半晌,方才面帶微笑若無其事地走進去。黎昕倒是注意到他了,但是沒有過來打招呼,只是湊到蘇嘉言耳畔低語一句。下一瞬蘇嘉言目光便轉了過來,隔著夜色和初現端倪的清朗月光,她眸光清澈宛如沉在清泉之下的琉璃。傅寧硯呼吸瞬間一滯,卻又立即勾起嘴角,朝著她與陳梓良走了過去。這下陳梓良與蘇懿行也注意到他的到來,陳梓良忙起身笑道:&ldo;把你盼來可不容易啊。&rdo;而在黎昕旁邊的蘇懿行則緊抿著嘴角,目光冷冷地看著他。傅寧硯毫不在意,只與陳梓良寒暄道:&ldo;老先生見諒,早有拜訪之意,只是總是俗務纏身。&rdo;&ldo;無妨無妨!&rdo;陳梓良哈哈一笑,將傅寧硯拉到自己右手邊,&ldo;這次蘭亭劇院能再開新張,多虧了寧硯你鼎力相助。&rdo;傅寧硯看了蘇嘉言一眼,笑道:&ldo;舉手之勞,保護文化遺產,也是我們這些後生晚輩該做的事。&rdo;陳梓良大笑,拿起酒杯,先滿了兩杯,遞一杯到傅寧硯手中,&ldo;先喝一杯,我代劇院上上下下謝你!&rdo;&ldo;老先生客氣了。&rdo;自傅寧硯進來以後,黎昕一直神情疏離,此刻見陳梓良要喝酒,忙勸道:&ldo;師傅,你現在不宜飲酒。&rdo;&ldo;不就是個心臟病,多大點事,&rdo;陳梓良不悅地看了他一眼,&ldo;我過個生日還不能盡興,索性你們現在就散了,也不用過什麼生日了!&rdo;黎昕面上一哂,便也不再說什麼。陳梓良便又呵呵笑著與傅寧硯碰杯,喝完之後傅寧硯敬了他一杯,罷了陳梓良又要再飲。&ldo;師傅,還是先開席吧,酒可以慢慢喝。&rdo; 蘇嘉言攔下陳梓良的手。陳梓良大笑:&ldo;也對!也對!寧硯你坐下,咱們慢慢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