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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傅寧硯目光一黯,伸手緊緊扣住蘇嘉言的手指,開始極有規律的攻伐。他一邊進攻一邊觀察著蘇嘉言的反應,隨時調整自己的節奏使二人更加契合。在這樣不斷的攻城略地不斷的調整之中,蘇嘉言的身體已經癱軟成泥,貼在他耳廓處的呼吸也凌亂得如同幼童信手在鋼琴上按出的音符。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將他沉醉的性|事,蘇嘉言的生澀稚嫩都恰到好處地刺激了他的鬥志和他侵略的慾望。彷彿少年時那些旖旎的夢境一一重現,他深深注視著蘇嘉言迷離的雙眼,進行最後一次極深的衝刺。終於刺激抵達最高點,他在瘋狂的衝撞中用低啞的聲音喊出了一個名字:&ldo;澤雅。&rdo;有很長一個瞬間,傅寧硯的思緒都是一片空白。等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時候,急忙抬頭去看蘇嘉言的表情。蘇嘉言眼神清明,表情平淡好似並沒有聽到他剛剛喊出的那個名字。浴缸裡的水已經有點涼了,她扶著邊沿站起來,抄起浴巾將身體擦乾淨,裹上浴袍,踩著浴室溼滑冰冷的地板,慢慢地走出去。門關上的一瞬間,傅寧硯恍惚覺得燈影也好似跟著晃了晃。蘇嘉言將臉埋在鬆軟的被子裡,思緒一片混沌。她十四歲登臺,如今已唱了整整十年的戲,唱過的才子佳人痴男怨女數不勝數。對於愛情,她總有一種天真的企盼。那應當是一顧傾城,再顧傾國;是感君回顧,思君朝暮。西廂旖旎,夢梅入夢,包括難以啟齒的身體結合,也應當是靈ròu相諧。所以對於今晚自己的反應,她感覺無比羞恥,因為在某一個瞬間,她甚至在放縱自己的思緒跟隨傅寧硯的挑撥,全然墜入純粹的官能感受的深淵。直到傅寧硯的一聲&ldo;澤雅&rdo;,驟然將她喚醒。這真是一種……登峰造極的侮ru。她沉醉於他的調|情,而他卻告訴她,他不過是將她錯認為了別的女人。傅寧硯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蘇嘉言已經睡過去了。他靜靜看了她半晌,將衣服一一穿好,關門離開了房間。等底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蘇嘉言倏地睜開眼睛,直直地看著天花板。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氣息,陌生的男人,以及同樣陌生的自己。這一刻她無比懷念幼時在劇院的日子,她和懿行坐在院子裡,聽陳梓良講劇中那些王侯將相、才子佳人的故事。糙叢裡傳來一聲聲蟈蟈的叫聲,抬頭能望見明淨的月亮。她的思緒如一葉小舟,跟隨著陳梓良的聲音在夜色中飄飄蕩蕩,幻想著終有一日,她的良人也會騎著高頭大馬,踏花而來,為她鋪十里紅妝,從此琴瑟在御,莫不靜好。此刻,一種刻骨的恨意如毒液一般從心底蔓延開去。傅寧硯。是這個男人,徹底毀了她的愛情。 如芒在背自那晚之後,傅寧硯已有整整一週沒出現。蘇嘉言有時去學校上課,有時在劇院跟著大家排戲,日子過得波瀾不驚。因劇院最終得以保全,而在國外交流的師兄又將歸國,陳梓良心情比往日好了許多。蘇嘉言看在眼裡,便覺這犧牲也算值得。傅寧硯不在的時候,她自然不會去住棲月河的別墅,仍然在自己五十平米的小房子裡過著與尋常無異的日子。這一週傅寧硯去鄰市出了一趟差,一回來便詢問鍾凱蘇嘉言的行蹤。他本想打電話讓蘇嘉言去別墅,臨時改變主意,直接去了蘇嘉言住的地方。那是離劇院不遠的一處老房子,隱在梧桐的樹影裡,牆外爬滿了爬山虎,微風拂過漾起層層綠色的波瀾。抬頭望去,蘇嘉言所在的四樓視窗處飄著碎花的窗簾。而蘇嘉言樓下的防盜網上正坐著一個女孩兒,見他正在抬頭張望,立即笑著揮了揮手。傅寧硯心情大好,也跟著揮了揮手。剛剛走到門口,便聞到一股濃郁的飯菜香。他敲了敲門,閒閒站定。不多時便聽見一陣漸近的腳步聲,蘇嘉言問:&ldo;誰呀?&rdo;語氣微微上揚,可見心情也是不錯。&ldo;寶貝兒,開門。&rdo;門內靜了很久,終究還是開了門。蘇嘉言繫著一條碎花的圍裙,頭髮挽了起來,微微散下來幾縷,露出光潔的頸項。戲臺之下,她一貫不愛化妝,這樣素面朝天的樣子,極為清秀動人。然而表情還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傅寧硯欺身上前,攬住蘇嘉言的腰淺淺一吻,&ldo;介不介意我來蹭一頓飯?&rdo;&ldo;我說介意你就會出去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