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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上彈出跳出一條回覆:煙呢?&ldo;沒帶出來。&rdo;賀槐生頓了頓,伸手往她身上披著的大衣口袋裡一摸,摸出包香菸和一枚打火機,往她手裡一塞。夏蟬一看,大衛杜夫。賀槐生問她:抽得慣嗎?夏蟬說:&ldo;沒試過。&rdo;賀槐生:可能有點烈。夏蟬:&ldo;沒事,我以前抽過駱駝。&rdo;兩人一人說話一人打字,就這樣交流起來。最後,夏蟬凍得打了個噴嚏,便說:我得回去了,外面冷。她脫下身上的大衣,還給賀槐生。賀槐生並沒立即披上,將大衣搭在臂間,夏蟬從煙盒裡抽了一支,含在嘴裡,手指按了下打火機。風大,噴出的一點火苗即刻就熄滅了。夏蟬騰不出多餘的手擋風,打算作罷,賀槐生忽從她手中拿過打火機,伸手一擋,遞到她跟前。夏蟬愣了愣,還是微微低頭,往前一湊。微弱一捧火光,映照著她瑩白的肌膚。不過一瞬,煙點燃了,夏蟬抬起頭。賀槐生熄了打火機,捏在手裡。夏蟬說:&ldo;我進去了,賀先生,謝謝你。&rdo;她穿一身墨藍旗袍,頭髮照舊上海名媛的模樣盤作一個髻,嫣紅的唇咬著香菸,寒風拂起她鬢髮,淡藍色的煙霧很快消散,披肩上的絨毛也跟著瑟縮顫抖。燈光之下,這場景說不出的旖旎。賀槐生收回目光,點了點頭。夏蟬說:&ldo;下回見。&rdo;賀槐生又點了點頭。夏蟬回到休息室,將那支菸抽完,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越發不想再回去宴會廳。她給傅如玉和陳艾佳分別撥了個電話。傅如玉的沒人接聽,陳艾佳隔了一陣才接,聲音有些飄,&ldo;去哪兒了?&rdo;&ldo;艾佳,我準備回去了,你們接著玩,替我跟如玉說一聲。&rdo;&ldo;我沒看見她啊。&rdo;&ldo;看見了說一聲,沒看見就算了。&rdo;陳艾佳說好。&ldo;你戰果怎麼樣?&rdo;陳艾佳笑了一聲,&ldo;你還不瞭解我,真想靠這個吃飯,還用等到今天。&rdo;夏蟬也笑了。陳艾佳囑咐:&ldo;那你回去注意安全。&rdo;夏蟬收拾東西離開酒店,到停車場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輛雷克薩斯已經不在了,剛剛停車的地方還是半乾,尚未完全被雪覆蓋。?☆、網(05)?然而和賀槐生這不到十分鐘的碰頭,一天之內就在酒店裡被人杜撰出了數個版本。夏蟬所經之處,總有人慾蓋彌彰地移開視線,卻又在當事人尚未走遠之時,難抑興奮竊竊私語。夏蟬一貫不在意別人怎麼議論,但如今是多事之秋,人人都藏好尾巴專等對手露出馬腳。這事兒放在平時也沒人在意,但現在若被有心之人拿去在領導跟前嚼兩句舌根,夏蟬的去留問題恐怕更要撲朔迷離。夏蟬不免有些不忿,心道怎麼凡事沾上賀槐生就得倒黴。好在舊曆新年很快到來,阻止了這事兒進一步發酵。夏蟬年過得索然無味,例行一頓年夜飯,初一去廟裡燒香。周蘭誠誠懇懇捐了香火,一求籤也不過&ldo;中平&rdo;。她心裡不忿,回來不免又要念叨。人都愛跟紅頂白,早年周蘭風光的時候,一表三千里的親戚都要過來巴結沾光。一朝落魄,不落井下石都已算有良心。初五,謝星洲離開崇城飛帝都。夏蟬躊躇半夜,還是早起乘車去機場送行。謝星洲腳邊立一隻三十寸的大箱子,這就是所有行李了。&ldo;你稍等,我先換登機牌。&rdo;夏蟬點頭,立在一旁。謝星洲穿了件黑色大衣,版型很正,當年打完折也要四位數,是她給他買的。 他似乎比年前最後一次見面時憔悴,望著幾分形銷骨立的意味。夏蟬心裡難受,摸了摸口袋,想起機場禁菸,只得作罷。謝星洲辦完登機手續,回身看她,&ldo;到旁邊坐會兒?&rdo;遊客往來不息,人聲嘈雜,兩個人並肩坐著,卻不知該從何處開始寒暄。最終,還是謝星洲先開口,&ldo;年過得怎麼樣?&rdo;&ldo;沒什麼意思,和以前一樣。&rdo;&ldo;周阿姨呢?&rdo;&ldo;天塌下來她都沒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