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撞讓她感覺一陣頭昏眼暈的,劇烈的疼痛自她的額頭放she開來,她還來不及回神,他又qiáng壓她的身子往斑駁的牆上而去。「救、救命……」她不顧一切的大喊,可當她每喊一句,他就抓著她的頭髮往牆上一敲,疼得讓她咬牙。「你再叫,我就殺了你!」男子被激怒了,一手扣住她的雙手,另一手則是不規矩的要往她的衣服裡探去,「你以為自己是聖女嗎?之前每晚都穿得那麼xg感,不就是要誘惑男人上你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扯下自己的皮帶,動作迅速的想要將她的雙手捆綁。在這慌亂的qíng況下,她最後趁一個空檔,讓自己的身體扭動,勉qiáng掙脫之後,便回過身以手肘往他的眼窩一撞。撞完之後,她又連忙曲起膝蓋往對方的重要部分一踢,讓他痛得彎下腰,她才邁開腳步,不要命的往前奔跑。她衣衫不整的好不容易跑出巷子時,卻忘了自己現在身為公眾人物,在外頭早已有大批媒體的守候,她一出現,前方的記者就像láng群般的朝她湧來。那到口的「救命」,她卻一句也喊不出來,就這麼láng狽的呆愣在原地,一臉不知所措。鎂光燈刺眼的在她的面前狂閃著,幾乎將她的世界閃成了一片白花,令她見不到任何一道出口。直到她的身子被一股qiáng大的力氣往後拉,她就像受驚的兔子般不斷的槌打對方的胸膛。「是我。」紀睿桓的聲音自她的頭頂出現,雙臂緊緊的將她擁著,讓她láng狽的模樣消失在記者的面前。「我……」她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接著便是不由自主的哽咽落淚。他見她如此láng狽受傷,雖感到不解而心疼,但是看到在場這麼多記者,他不想要她受到二度傷害,於是二話不說便將她橫抱起來,直接抱往地下停車場的方向。「別怕,有我在。」他低聲望著懷裡的女人說著,聲音裡包含了各種複雜的qíng緒。她怕。她在心裡這樣回答他。可當她在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就像一個安全的羽翼將她攏在懷裡,為她摒除了所有對她不利的惡意。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紀睿桓帶著莫玖玖去了醫院一趟,讓她檢查傷口,還請醫生開了張驗傷單。他也以最快的速度抓到襲擊她的那名變態男子,原來是她以前打工的夜店某個愛慕她的常客,因為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她,偶然在電視上看見她,異想天開的想要接近她。當警方一抓到痴漢男子之後,他便買通關係,讓男子在拘留所內遭受到各種的折磨,更別說男子一旦送到法院依qiángbào未遂、傷害罪等多項罪名起訴之後,他更是早已知會獄中的獄警,要好好「照顧」他了。他原先希望她能夠在醫院休息,但她卻執意當晚就想要離開醫院,拿著一雙楚楚可憐的淚汪水眸望著他。「我想回家。」她看上去很累,語氣帶著哀求。而他也依她,將她帶回家,只是他並不是將她帶回未出嫁之前的舊家,而是她之後搬進來與他同居的大廈。對他而言,那是他的家,也是她的家……不,應該是說,那是「他們」的家。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已將她當成是人生中不可缺少的「家人」了?他的心裡雖然感到迷惑,可一見到她無助的模樣,卻是很輕易的激起他想要保護她的yù望。她的個xg太過倔qiáng,除非已經走到絕境,要不然她絕不會表現出軟弱的一面。而每一次她的軟弱,卻都是在他的面前崩壞,總是讓他不斷的對她伸出援手。「對、對不起……」回到兩人的房間後,她放鬆的泡了一個澡,王澤送上一杯加了些酒的熱巧克力之後,便退了出去。此時,她坐在chuáng沿,似乎十分的疲憊,若不是手上還捧著熱飲,她會覺得此刻身心都處於冰庫中,令她寒冷得不斷髮抖。「嗯?」面對她不明就裡的道歉,他微微挑眉望著她,「為什麼要道歉呢?」他也來到她的身邊坐著。她感受到chuáng鋪輕輕壓陷而下,就像是有重量的輕壓在她不斷飄移的心口,讓她感受到一些真實。「一開始我們說好,我需要為你討好爺爺的歡心,取得爺爺的好印象,可是我發現與你結婚之後,我好像沒有幫到你什麼,反而有一種拉你後腿的感覺……」她不敢抬眸望著他,低垂的頭盯著杯中的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