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州都督府。
現如今應該稱之為遼東道總管府。
從李寬還未上任之前,這裡的官員就接到了旨意。
原先的營州都督張儉都準備將自己手中的印信交出去了,結果還是留任原職。
此時中堂之上。
李寬端坐在主座上,左手坐著張儉,右手坐著薛仁貴和崔元。
餘者全都在
掃了一眼之後,李寬這才輕咳一聲將眾人的視線吸引過來。
“本王這一次是奉命督辦遼東一應事務,這都督府也改成了總管府。”
“日後,遼東一應軍政,皆以總管府的政令為主,諸位知道了嗎?”
“我等明白!”
回應了一聲之後,眾人心中也是驚訝不已。
這苦寒之地當官等於流放,猛地被設為一道,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兒。
只是如何做,他們有些不太明白。
畢竟,對於李寬他們還不是很熟悉,只知道這位是陛下那裡頗為受寵的皇子。
似李寬這種年紀,即便是外放主管一州之地,也不過是名義上的罷了。
真正管事兒的另有其人。
想到這裡,不少人甚至於看了一眼崔元。
見狀,熟知其中內情的張儉先開口了。
“這一次陛下降旨,並未安排其他人插手遼東一事,換句話說,晉王的話便是遼東道上下的最高指令,明白了嗎?”
“轟!”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不面露震驚之色!
這話當真沒有開玩笑!?
李寬見眾人不相信,只是笑了笑,隨之扭頭看向張儉。
“張大人。”
“下官在!”
張儉急忙起身,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眼前這群屬下許是因為流放久了的緣故,居然這樣無視李寬。
這晉王真要是算賬了,還能放過自己?
見張儉有些緊張的模樣,李寬難免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了下來。
看了一眼張儉之後,李寬這才開口道:“張大人,無需緊張,本王要和你說一件事罷了。”
“大人儘管吩咐。”
李寬笑了笑,開口道:“這一次來遼東,本王帶來了一批商人,這些商人都是日後開發遼東之地的主力,銀錢他們不缺,但其他的事情需要安排妥當才行。”
說話間,李寬給崔元遞了個眼神。
只見那崔元立馬起身,將一疊契書拿了出來,遞到了張儉面前。
見狀,張儉不由得就是一愣,有些不太明白李寬的意思。
“下官愚鈍
,還望殿下明示。”
李寬也不生氣,只是笑著解釋道:“這是本王在陛下和朝中要員的見證下,同長安城的一些商人簽訂的文書。”
“換句話說就是專營權。”
“這上面的商戶有權在營州專營一物,朝廷不能阻攔,還需要從旁協助,而他們也會為咱們營州修路架橋,解決銀錢用工,開墾荒田的問題。”
“人和錢本王給你帶過來了,但如何留下就要看你們了。”
說話間,李寬的眼神掃過在場的營州官員,警告的意味漸漸浮現。
“爾等應當知道,這營州只是營州,本王身為遼東道大總管來到此處,便是因為看重你們營州!”
“身為本王看重之地,你們這些官員也應當盡心盡力才是。”
“如果說讓本王知道你們在這些商人辦事的時候,吃拿卡要,胡作非為,那本官也就沒有和你們有什麼好說的了!”
“本官這裡對付貪官就一個辦法,那就是殺!”
“一文錢是殺,一百貫也是殺!”
“知道了嗎?”
面對這聲極為平淡的詢問,在場的所有官員都忍不住心頭一震。
原以為只是隨便說說而已,現在看晉王這架勢,是真的要殺人!
尤其是那張儉,
臉上更是露出一抹駭然之色。
這晉王好大的殺氣!
“我等明白!”
眾人不敢怠慢,急匆匆應了一聲之後,腦袋低的愈發厲害起來。
見狀,李寬微微頷首。
來之前他就考慮過這件事情,說到底遼東之地都是一些罪官。
無論是得罪了人還是貪腐,多少都有問題。
似張儉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