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大朝會,頃刻間變成了一場彈劾大會。
隨著祖孝孫一次‘振臂高呼’,大殿之上頓時站出來了不少人,紛紛開始針對李寬。
那聲勢浩大的樣子,好像下一秒李寬就會被眾人的口水淹沒一樣。
而看著這一幕的李世民,卻是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李寬回頭看去,卻見朝中不少有名望的人都站了出來。
好在長孫無忌、魏徵等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只是一眼,李寬就知道,這次站出來的大部分都是世家豪門。
相較於先前的王家盧家,聲勢確實是要大不少。
但看著這些站出來的人,李寬卻是絲毫不慌。
“本王妖言惑眾?”
“祖大人,你好大的口氣啊~”
只見那祖孝孫絲毫不理會李寬,而是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裡,面朝李世民一言不發。
剛剛的較量他已經看出來了,和李寬辯論吃虧的還是他,現在他就是要以勢壓人,看看李寬還能把他怎麼樣?
見狀,李寬冷笑一聲,緩緩道:“既然祖大人說本王的說法是妖言惑眾,那本王倒是要問一問祖大人了,您那本曆法是不是也算得上妖言惑眾了?”
祖孝孫眉頭一皺,開口道:“晉王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寬冷笑一聲,緩緩道:“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武德六年,你祖孝孫勘定《戊寅元歷》一事,大人不會不記得了吧?”
“此事本官怎麼會忘記?”祖孝孫冷哼一聲,淡淡道。
“很好,只要你承認就好。”
李寬冷笑一聲,隨即看向其他人,神色間也滿是譏諷的說道:“你勘定此曆法的時候,是同王孝通一同勘定,結果出來之後,你卻同王孝通反目成仇,將這曆法算作你自己勘定,本王說的可是真的?”
祖孝孫一愣,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一派胡言!”
“本王胡言?那本王問你,你可知道這《戊寅元歷》是用的什麼演算法?”
話音剛落,大殿內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朝著祖孝孫看去,神色間滿是探尋之色。
便是連那李世民都看向了祖孝孫。
只見那祖孝孫此時臉色難看無比,但憋了好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看著這一幕,李世民瞬間就明白過來,這李寬說的恐怕是真的!
“祖愛卿,有話說就是了。”
李世民這話瞬間就讓祖孝孫變得臉紅無比。
見祖孝孫不說話,李寬冷笑一聲,緩緩道:“既然祖大人不知道,那本王就替你說吧。”
“這《戊寅元歷》所用之演算法,就是前朝算學大事張胄玄所用的演算法,你不懂但是王孝通卻懂,若是這勘定完成之後,你所佔的功勞斷不如王孝通大。”
“心生歹念之後,這才將其據為己有,將王孝通所做的努力盡數作廢,歸於你一人之身。”
“一派胡言!”
被李寬說道現在,那祖孝孫整個人都變得慌張起來。
而聽到這話的李寬卻是笑了。
“祖大人學富五車,難道就只會這一個詞了嗎?”
此話一出,大殿上甚至於還生出幾聲憋笑的聲音。
而坐在龍椅上的李世民,早已經是臉色陰沉無比。
那《戊寅元歷》雖然說不是自己在位的時候做的事情,但祖孝孫這行為到底是有欺君之實。
“祖孝孫,晉王所言,你有何要解釋的?”
聞言,那祖孝孫猛地回過神來,雖然不知道李寬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但心中還是想要堅持一下。
只見那祖孝孫猛地跪倒在地上,朝著李世民叩首道:“啟奏陛下,老臣斷沒有這樣做!”
說著,祖孝孫便看向李寬,厲聲道:“晉王口口聲聲說,這《戊寅元歷》用的是張胄玄的算學,可有證據?”
祖孝孫當然自信李寬沒有證據。
因
為這張胄玄雖然說是前朝人,但並無多少東西留在世上,只有一本算學著述留在太原王氏的祖宅當中。
而祖孝孫自信,不管是王珪還是太原王氏,都不會為李寬出來作證。
說是當年這王孝通借過這本書冊。
而就在祖孝孫心中琢磨著這件事情的時候,身後卻是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證據在老夫這裡。”
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