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承乾這麼說,李寬的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
這倭國也未免太不上道了!
你遞呈國書也就算了,和親這事兒就不能問問本王的意思?
你將國書直接送到長安是個什麼意思?
看著李寬此時臉上的表情,李承乾一時間也是在努力憋笑。
要知道,看到李寬這種表情的時候可不多。
輕咳一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李承乾這才看著李寬說道:“二弟,話雖如此,但這件事情也不算是什麼壞事兒。”
“咱們大唐雖然和倭國聯絡不多,但我聽聞這倭國的女子可是和新羅婢有的一拼,你這豔福不淺啊!”
新羅婢溫柔可人的名聲在大唐可是出了名的。
長安城中,哪個富貴人家,家中能沒有一個新羅婢?
便是皇室之中,也有不少王爺在豢養新羅婢。
倭國的女子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
只是相對於新羅婢來說,名聲沒有那麼大而已。
但這是一個溫柔可人就能夠說過去的嗎?
李寬沒好氣的橫了一眼李承乾,拱手道:“大哥都這麼說了,那這公主讓給你如何?”
李承乾連忙擺了擺手,輕咳一聲故作姿態道:“孤乃是太子,哪
裡有娶藩國之女的道理?”
看著這一幕,李寬不由得哭笑不得起來。
李承乾這說法還真沒毛病。
別看一些皇帝有將藩國公主納入後宮的先例,但說到底李承乾還是個太子。
去年剛剛和蘇氏成婚,設立了太子妃。
這時候再娶一個藩國公主,確實是不太合適。
知曉這件事情最終還是要看長安城的反饋,李寬便有些失落起來。
“罷了,這事兒走一步看一步吧。”
“萬一父皇看到那公主太醜,不想禍害我這兒子,這門和親指不定就吹了。”
想起來後世傳統倭國女子那塗得跟死人臉一樣的模樣,李寬心中只能寄希望於這倭國公主能夠好好嚇一嚇李世民了。
見李寬不想提及這件事情,李承乾這才岔開話題。
“如今倭國已經遞交國書,並且提出和親一事,犬上三田耜和慧日兩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事情到了這一步,李承乾是覺得這兩個人不能殺了。
只是這事兒終究還要問問李寬的想法才行。
聽到這兩個人名,李寬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思索片刻後開口說道:“放可以,但不能全都放。”
聞言,李承乾愣了愣。
放還不
能全放?
這什麼意思?
見李承乾滿臉不解之色,李寬這才開口解釋道:“不能全都放是防止他們回去之後,將咱們先前離間的事情說漏出去,到時候會有些麻煩。”
“因此這兩人只能放一人才行。”
李承乾這才恍然大悟,隨後好奇道:“這隻放一人的話,二弟你覺得誰合適?”
“慧日。”
“為何?”
李承乾心中有些不解。
“很簡單,慧日不會對大唐有太大的威脅,這個犬上三田耜卻不一定。”
說話間,李寬的眼中浮現出來一抹冷色。
“先前招供的內容以及這營州城和登州發生的事情來看,倭國在我大唐安插了不少人。”
“而且這些人是聽從犬上三田耜的調令。”
“不放犬上三田耜的話,只需要用點手段便能夠將其全都引出來,這樣便於咱們將其一網打盡。”
“其次便是,這犬上三田耜要是死了,蘇我蝦夷才會對天皇更加仇恨,讓其徹底和天皇翻臉。”
聽了李寬的分析,李承乾瞬間恍然大悟!
等到消化的差不多了,李承乾才朝著李寬豎了個大拇指,感慨道:“還得是你啊,二弟。”
……
入夜,監牢內
。
靠坐在牆邊的犬上三田耜神色間滿是惆悵。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被抓進來多久了,只知道整日裡沒有人過問自己。
自從上次他和慧日相互攀咬之後,他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自己和慧日雖然各屬一方,但並無多少仇怨。
但仔細想想又找不出來問題所在,畢竟他可是親眼看到慧日招供的供述。
現在的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