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將訊息送回高句麗之後,李寬便下令讓薛仁貴在安市城整軍備戰。
如今的安市城還在修建當中,大量的物資工匠集中在這裡。
因此,軍營被安排在了距離安市城西邊五里之外。
此時的大營軍帳內。
從營州城趕來的李寬正在翻看遼東的地圖。
而薛仁貴則是站在一旁,時不時的給李寬指一下地方。
“殿下,斥候來報,高句麗邊鎮的幾個重要地方,皆有精銳被調動的痕跡。”
“按照平壤城內商賈傳來的訊息,確實是如同殿下所料,高句麗的榮留王和蓋蘇文起了衝突。”
“眼下榮留王被蓋蘇文圍困在王城之中,但卻遲遲沒有動靜。”
“末將保守估計,蓋蘇文手中最少有三千兵馬。”
聞言,李寬眉頭一挑。
“若是本王沒記錯,榮留王的王宮禁衛不止這麼點人吧?”
薛仁貴點了點頭,開口道:“高句麗王宮禁衛有九千多人,還不算榮留王暗中培養的死士。”
說著,薛仁貴面露尷尬之色。
因為從賬面資料來看,這榮留王不應該輸才對。
只見李寬錯愕了片刻,才搖頭道:“當真是飯桶啊!”
“飛龍騎臉都能輸!”
薛仁
貴見狀,這才看著李寬說道:“殿下,此事也算是提了個醒,這蓋蘇文手中的兵甲可能就是邊軍精銳。”
“所以末將建議,咱們這次去的時候,最少也要帶上四千人才行。”
其實這事兒如果不是李寬要去,薛仁貴帶著一千人去就足夠了。
但為了李寬的安危,薛仁貴覺得帶著一萬人也不為過。
畢竟對於大唐來說,一個高句麗可遠比不上李寬重要。
聽到這話,李寬笑了笑,隨後開口道:“人數你來安排,不過這一次可是要處理好這件事情。”
“而且,本王要的可是絕對的震懾。”
薛仁貴躬身領命,但臉上卻依舊露出一模疑惑。
“殿下,其實末將有一事不明,咱們為何要趟這趟渾水?”
“讓這蓋蘇文和榮留王打個你死我活,咱們坐收漁翁之利不是更好?”
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薛仁貴,李寬卻是沒有想到這薛仁貴還能想到這一重。
“坐收漁翁之利固然好,但前提是兩人勢均力敵才行。”
“就現在這情況,本王都懷疑榮留王會被蓋蘇文圍困餓死在王城當中。”
薛仁貴愣了一下,這才琢磨過來。
“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見狀,李寬笑了笑,接著說道:“照理來說,這件事情確實是等他們兩敗俱傷最好,但是現在有個更好的機會。”
“蓋蘇文忍不住下手,將榮留王最後一絲體面破壞的一乾二淨。”
“就算是蓋蘇文這一次被鎮壓下去了,但是一個千瘡百孔的高句麗,榮留王是撐不住的。”
“或者說換個人也撐不下去!”
“這時候,唯有依靠我大唐,才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本王菩薩心腸,看不得高句麗的百姓受苦,決定救苦救難,幫助榮留王安穩朝局,免得百姓也跟著遭殃。”
聽到這話,薛仁貴忍不住眼角抽了抽,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他知道,李寬剛剛所說的話,就是為了大唐駐軍高句麗做藉口罷了!
可這藉口說的卻全都是事實!
明白了李寬的打算,薛仁貴抱拳一禮。
“末將明白殿下的意思了!”
……
幾日後,高藏的親信終於帶著榮留王的血書王令自平壤城逃了出來。
將其送到了安市城外的唐軍大營之中。
而聽到稟報的李寬,也在大帳當中接見了這位千里迢迢逃出來的使者。
“你是高藏的人?”
面對詢問,那跪在地上
的人叩首道:“小人乃是高藏王的貼身護衛,我家主人讓小人將此物呈現給殿下。”
說完,便看到那人在自己胸口一陣摸索。
片刻後,拿出一份疊好的布帛。
從親衛手中接過來掃了一眼,李寬發現這東西似乎是人衣服上的衣襬。
帶著好奇將其展開之後,便是李寬也忍不住瞳孔縮了縮。
好傢伙!
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