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到廓州之後,薛仁貴就一直在外奔波。
如今廓州城內的問題已經被基本解決,薛仁貴也難得清淨下來。
李寬目光落在薛仁貴身上,開口問道:“玄奘那邊可有訊息傳回來?”
只見薛仁貴雙手抱拳,躬身道:“殿下,昨日傳回來一封信件。”
說著,便看到薛仁貴雙手將一封信奉上。
李寬神色一動,將那信件接過來之後,便徑直將其開啟翻看起來。
信件的內容很簡單。
玄奘到了吐谷渾之後,大受歡迎。
吐谷渾各級貴族本就是信奉佛教的,加上這玄奘又是大唐有名的高僧,因此剛剛到了吐谷渾,就被奉為座上賓。
但這段時間,玄奘並未打探出來有用的訊息。
只是說,最近吐谷渾朝堂之上,有個名叫沙博羅的人,數次提議重新扣關大唐,妄圖從大唐這裡找補回來最近的損失。
盯著沙博羅這個名字,李寬手指輕點,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當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至於那薛仁貴,見此一幕也是躬身不語,靜靜等候。
片刻之後,才聽到李寬的聲音響起。
“薛仁貴,你幾次深入吐谷渾,可曾聽過一個叫沙博羅的人?”
薛仁貴搖了搖頭,開口道
:“沒有聽聞過,靠近大唐邊鎮的幾個部落,首領之中並未有叫這個名字的。”
說完,薛仁貴又有些疑惑的看向李寬。
“殿下為何不詢問一下高文敏高大人?”
以薛仁貴的理解,高文敏也算是坐鎮廓州多年,即便是打不過吐谷渾,也應當知道吐谷渾的高官名字才對。
但李寬偏偏詢問自己,也不曾詢問高文敏,多少讓高文敏有些奇怪。
見薛仁貴如此疑惑,李寬搖了搖頭說道:“高文敏必定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也會早早告訴本王。”
“這沙博羅,無論是新人還是老人俱是不知,說明來歷有些不太一般,否則玄奘法師身邊的人不會不知道對方的底細。”
“本王倒是覺得,這人或許是破局吐谷渾的關鍵。”
聽到這話,薛仁貴有些遲疑的看向李寬,開口道:“要不末將派人去吐谷渾境內,尋機殺了此人?”
不得不說,薛仁貴這個提議很有建設性。
但李寬卻還是失笑一聲搖了搖頭。
“你這辦法就不怕吐谷渾找你麻煩?”
薛仁貴聽到這話,開口道:“殿下,末將也並非是空穴來風。”
“吐谷渾如今國內形勢複雜,或有戰者,或有和者,若是將好戰者徹底打怕了,
亦或者說是打完了,那吐谷渾自然也就沒有人敢站出來了。”
“先前您在薛延陀所提及的斬首一事,末將後來思慮了許久,覺得是個不錯的辦法。”
自從李寬開始刊印兵書之後,在那兵書之中偶然提及了斬首行動一事。
薛仁貴就默默記在心中,不敢有絲毫的遺漏。
後來在薛延陀的時候,幾次嘗試都是效果顯著,因此對於李寬薛仁貴那不是一般的佩服。
尤其是在得知了吐谷渾的情形之後,便一直覺得,這法子在吐谷渾也可試上一試。
聽到這話,李寬也是詫異不已。
“此事本王就提及了一次,你就試過了?”
薛仁貴點了點頭,摸了摸腦袋說道:“挺好使的反正。”
聽到薛仁貴說自己已經嘗試過了,便是李寬自己都沒有想到,神色間更是詫異不已。
“那依照你的意思,這沙博羅死了確實是剩下不少麻煩,且能夠讓吐谷渾國內形勢變得晦澀起來。”
聽到李寬這麼說,薛仁貴便認為是李寬已經答應了他的計劃,當即便躬身一禮。
“殿下若是決定動手,那末將倒是現在就可以下命令,畢竟這次跟隨在玄奘法師身邊的兩個人,是末將提前安排好的。”
見薛仁貴已經安
排的明明白白,李寬反倒是沒了顧忌。
左不過一個好戰之人罷了,殺了也就殺了。
思慮了一下之後,李寬這才開口道:“如此你就去辦吧。”
“末將遵命!”
看著薛仁貴離開的背影,李寬不由得摸著下巴開口道:“玉叔,你說我是不是把薛仁貴教壞了?”
“殿下這話從何說起?”
一旁站著的李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