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葉?”
孫友福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來茶還沒有被烘乾碾碎的模樣,猶豫了片刻之後,看向李寬。
“殿下是說這茶葉是整個用水煮了喝?”
李寬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開口道:“不是用水煮,而是熱水沖泡。”
說著,李寬扭頭看向青杏。
“去,將本王書房裡那個瓷罐拿來。”
青杏微微頷首,隨後轉身離開,不過片刻就折返回來。
只是這一次手上捧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瓷罐。
李寬示意青杏將那瓷罐拿給孫友福看看。
只見那瓷罐開啟,裡面赫然是一罐微微卷曲,顏色有些發暗的茶葉。
孫友福輕輕嗅了嗅,一股獨特茶香飄來,孫友福頓時睜大眼睛,有些詫異的看向李寬。
“殿下,這就是您說的茶葉?”
“此物奇妙之處可不是這些。”李寬微微一笑,隨後吩咐青杏給孫友福泡上一杯綠茶。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當青杏將茶盞放在孫友福面前的時候,看著那茶水呈現一股微黃的顏色,而先前自己嗅到的那股茶香,也比沒有沖泡之前更加濃郁起來。
小心翼翼的端起來嚐了嚐,一股清冽之感瞬間在孫友福的口腔中
擴散開來。
“好茶!”
這雖然是孫友福第一次喝泡的茶,但是那股微苦回甘的茶香還是讓他忍不住喊了一聲出來。
不得不說,這味道,這品相確實是要比那加佐料熬煮出來的茶湯好了不是一星半點。
見孫友福滿臉興奮之色,李寬微微一笑,開口道:“這是本王用好的原料做出來的,自然是不同尋常。”
“這一次讓你北上在草原售賣的並非是這種茶葉,而是一種磚茶。”
“味道要比你喝的還要厚重,最重要的是解膩的效果不錯。”
聽到這話,對於草原向來熟悉的孫友福頓時面露驚訝之色。
倒不是因為這玩意兒賣不出去,而是孫友福沒有想到,李寬已經將草原上的部族算計到了這種地步。
他常年北上,自然是知道草原人是個什麼生活習性。
一日三餐食肉,他當初去的時候都覺得膩得慌,而草原人更是膩了一輩子了。
如果真的如同李寬說的那樣,這茶磚能夠有很好的解膩效果,那麼在草原上暢銷也不是不可能。
“殿下放心,小人定不會讓殿下失望的!”
眼見孫友福開始給自己立軍令狀,李寬笑著擺了擺手,開口道:“草原上
的生意終究是個長久買賣,著急不得。”
“再說如今草原上各部族盡數歸附我大唐,慢慢來就是了。”
孫友福臉上浮現出來一抹笑容,開口道:“殿下說的是,小人記住了。”
“另外,這次的生意不是本王一個人的,宮中也有幾位皇子參與,另外太子那裡你都記上一份。”
現在自己身份特殊,六珠親王已經快要到了封無可封的地步了。
滿朝文武都盯著自己,不僅僅是宮外,還有宮裡也是如此。
俗話說得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自己必須要低調一些。
北上這條商路對自己來說,恰好可以拿出來同一些皇子和太子搞好關係。
既不至於讓自己傷筋動骨,又能夠拉攏各方關係,也算是一舉多得了。
而聽到李寬這麼安排的孫友福,卻是心中震驚不已。
原以為自己背靠一個晉王已經足夠牛逼了,誰能想到自己這一次北上的買賣當中還有皇子和太子的一份。
心中激動之餘,孫友福對於這次北上行商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殿下的吩咐,小人記下來了,這就回去安排一下。”
李寬擺了擺手,示意孫友福退下說話。
但孫友福
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朝著李寬躬身道:“殿下,小人還有一事稟報。”
“說。”
還以為孫友福是打算要一些方便,誰知道那孫友福猶豫了一下之後,卻開口說了一件其他事情。
“殿下,小人回到長安之後,還和草原上有些聯絡,年前他們送來訊息,說是草原各部和薛延陀部起了一些衝突。”
“開春之後,薛延陀部可能會有人入京,小人想著殿下如今地位特殊,他們或許會來拜訪,因此才想著將這件事情同殿下說上一聲。”